结尾 那年的情人节特别地冷,栀夏与萱草去看了一场电影。走出电影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两个人沿着马路一直走,昏黄的灯光照在雪地上,树影晃动,枝头的雪花簌簌下落。远远地看到了一辆车,车门突然开了,走出了一位穿着时尚的女子,一袭黑色丝质长裙,上身搭了一件羊毛坎肩,脚下是一双8厘米高的高跟鞋,轻轻地踩在雪地里。 栀夏看了看那个女孩子,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羽绒服,低头笑了笑。萱草似乎看出了她的沮丧,在一棵香樟树下抱住了她说:"美丽固然‘冻人’,但是我要的是温暖,在我身边,暖暖地。" 春安站在不远处看到他们两个,赶了两个小时的飞机,只是看他们俩甜蜜。他转过身,神情木然地走着。招了辆出租车直奔飞机场,车窗外看到"荷塘"闪烁的霓虹,看了看手腕上的红豆手链,他低下头,摘下了那串手链。 萱草与栀夏一路打打闹闹回家,并没有看到春安的离开。 机场,他看到了寻歆熙。他大踏步地走了过去,牵起她的手,向售票处走去。 清晨,栀夏在厨房里做早餐,萱草在院子里打理那丛玫瑰花。不久,邮差送来了一封快递。栀夏擦了擦手上的水,打开快递,是请柬,那喜庆的颜色泛着幽幽的光,打开后扫了一遍,目光停留在签名的地方,新郎:春安。新娘:寻歆熙。 栀夏突然沉默了,眼泪盈满了眼眶。原来,这就是心头割肉的疼痛。她不动声色地关上请柬,萱草抱着一束玫瑰花进来了。栀夏突然抱住他说:"萱草,我们结婚吧!" 萱草有点喜出望外,他抱着栀夏转圈,他说:"栀夏,我好开心!" 荼蘼开尽的三月末,萱草与栀夏结婚。当天来了很多人,包括千粟与标千青,碧安也千里万里地赶来了,在人群里寻找,唯独没有自己想见的那个人。婚礼结束的时候,春安刚刚赶到。栀夏已经坐上婚车,车子开往他们的新家。春安一个人站在空旷的礼堂里,热闹的人群顿时变得寂静。他失魂落魄走在岩池的街道上,走着走着来到了地铁四号出口,街对面有一家山东煎饼果子的店铺。在拐角处,一辆车悄然而过,春安倒在血泊里。不久街道上想起了警笛和救护车的声音。 栀夏刚到新房就得知春安出车祸的消息,她光着脚丫,穿着新娘服在街边跑,一直跑到那个拐角,春安的尸体已经被运走了,路面上只留下一个白色的圈圈。她跪在路边,不停地哭。萱草开着车来到她身边,抱着快要晕死过去的栀夏上车,车子开往医院。 这个场景很熟悉,萱草一手扶着方向盘,一边握住栀夏的手。十年前,在沽阳的街头,他撞了一个骑自行车的女孩子,因为赶时间,他打了120后就离开了。 只是,他不知道,那个倒在血泊里的人就是他深爱的栀夏。 杰西五 河西七号 2017年9月23日(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