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苑这些天依旧是门庭若市,南来的北往的商客们都想一睹梅香的风采。自从上次两名打手被打伤之后,齐亚飞越发感到自己的实力很薄弱,陆续又从外面调来六名高手,辞退了木棍帮的四名手下。自然,朱定邦在得到大把的安置费后,也没再计较什么。 刘大宝带着王队副及几个兄弟,按照沈专员的旨意来到梅苑,有人早已通报齐亚飞。齐亚飞思量着这次刘大宝来的目的,早早在大厅迎候刘大宝。"刘大队长,欢迎光临,不知今天你有何公干?" "的确是公干,我今天给你带来了好消息。"刘大宝故意吊吊齐老板的胃口。 "噢,不知是什么好消息。" "你这那是待客之道,这里乱糟糟的,就是有好消息也没好心情说啊。" "你看我这光想要高兴了,慢待了贵客,实在是失礼了。伙计看茶,再拿些上好的干果。刘大队长,您这边请。"齐老板客客气气地把刘大宝让进了雅间。 "现在共匪已到咱响马镇,你这里每天陌生人可不少,你可得睁大眼睛,别让共匪利用你这地方搞出什么乱子来。" "大队长这点您尽管放心,我这眼睛亮着呢,一旦发想什么可疑之人,我会立即向您禀报的。" "这就好。我今天是受高镇长的指派来通知你,你给镇政府的报告县里已经同意了,就等正式批文了。我说齐老板你真是有俩糟钱没处花了,一个早就废弃的檀香观值得你去大张旗鼓的重建吗?"刘大宝这么说目的是想麻痹齐老板。 听到这一消息,齐老板心里一阵狂喜。这么多天都过去了,他还以为这事已经石沉大海呢。"大宝兄弟你可不能这么说,檀香观在咱们响马镇可是有着悠久历史的,不能因为战争就让它永久的消失吧,这对我们的后代也是无法交代的啊。我作为一个外乡人,每每想起此事都心急如焚啊。于是,我查阅了大量的资料,遍访历史学家和当地的老人,绘制了图纸,还原了它的历史真容。" "难得齐老板这么用心,你可是为咱响马镇呕心沥血啊。" "那是应该的。我齐某虽然是个外乡人,但自从喝了咱响马河的水,吃了咱响马镇的粮,我就是咱响马镇的子孙,就得为咱响马镇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得了得了,有那么严重嘛,你以后啊多想着我们兄弟们的好就行了。" "那是一定,我们绝忘不了刘大队长的深情厚谊。" "你刚才说你绘了图纸是吧,能否让高某瞻仰瞻仰。" "这个嘛,现在图纸正在修改。不过,等正式批文下来,我一定给镇政府一份详细的建设方案,到时图纸一并奉上。" "这样也好。那我就告辞了,你好好绘你的图吧,我可等着欣赏的哟。" "别让你见笑就行。我说大宝兄弟,那正式批文什么时候能下?" 我的天啊,如果齐老板不问这话,刘大宝还真不知接下的戏该怎么演。"这可不好说,因为县里和镇上意见不统一。当然了,最后还得以县里的意见为主。" "敢问县里是什么意见?" "县里主张由你出资,建设嘛由政府来操办,这样也省得你操心,就坐等其成好了。"看着齐老板低下头沉思,刘大宝心想果然不出沈专员所料,齐老板开始犹豫了。"齐老板,你怎么不言语了。当然了,县里可说了,等建好之后就在檀香观正大门处立块碑,刻上你捐助人的名字,你一样可以流芳千古。" "那是那是。重建檀香观是咱响马镇自己的事情,何必麻烦上面呢。" "高镇长也是这么想的,可县里说要统一规划,统一部署,统一,统一什么来着,噢对,统一调配。你是知道的,县里那帮老爷也得有人养着不是,但县里说了,绝不浪费你一分钱的。这多好,你坐享其成不好吗?" "这样啊。大宝兄弟还请你到镇长处多美言几句,咱自己的事情何必要麻烦县里呢。"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把钱来,塞进了刘大宝的口袋里。 "你这是干什么,下不为例啊。放心,我回去再给镇长说说。" "那就拜托大宝兄弟了。" 刘大宝刚走出梅苑,韩老五和伍小六就急急忙忙跑了过来。"大队长,镇长找你,说田大疤瘌那儿有消息了。" 刘大宝也顾不上心里美了,大步流星赶往镇公所。镇长办公室里,沈专员、高镇长和田大疤瘌已在坐。 "大宝兄弟啊,可不得了,要出大事啊。"田大疤瘌看见刘大宝就像看见救星一样。 "出什么事了,看把你吓得。"刘大宝看见田大疤瘌就烦。 "田乡长,你平复一下情绪,给大宝说说今早上发生的事。"高镇长一直在安慰田大疤瘌。 田大疤瘌拿起办公桌上的一张纸,哆嗦着递给刘大宝。"今天早上管家一打开大门,就看见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插在大门上,一尺多长啊,刀上就插着这张纸条。" 刘大宝接过纸条观看,只见纸条上这样写道:田大疤瘌你不守信用,居然把我们秘密交易告诉外人。五十块大洋先寄存你处,来日和你的狗头一并取回。 刘大宝反复看着纸条,又拿起那把匕首仔细看了半天。高镇长走到近前问道:"看出什么门道了吗?" "从纸条上的字迹来看的确很像是女人写出来的,这把匕首我觉得眼熟,我好像在哪见过。" "在哪见过?"高镇长急切地问。 "这把匕首一般老百姓家里是没有的,它又不像军队上用的军刺,又不像杀猪用的刀,因为杀猪用的刀比这个薄。" "那到底是什么刀啊,大宝兄弟。"田大疤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你赶紧的把它的主人给找出来啊,不然,我这颗狗头,啊呸!我这颗人头就要落地了。" "你急什么,没见大宝正在想嘛。"高镇长生气地对田大疤瘌说。 "我说田乡长,你先坐下别着急。"沈专员也劝田大疤瘌。"这破案啊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着急也没用,还是坐下来静静心,让大宝好好想想。" "我能静下心来嘛,这可是要我命的啊。" "你看你那个熊样,平时张牙舞爪的劲哪去了,一张破纸条就吓破了你的胆。" "镇长你说的倒挺轻巧,感情这事没摊到你身上。" "摊到我身上怎么了,我照样挺直了腰杆走路,哪像你这熊包样。" "好了,你们俩就别吵了。"沈专员赶忙制止他俩的争吵。"你们能不能现在别打扰大宝,让他静下心来好好想想。" 刘大宝拿着这把匕首翻来覆去的看,突然他手握匕首抬手甩了出去,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匕首正好扎在办公室开着的大门上。"我知道了,这是江湖人用的飞镖。" "飞镖?"三个人同时瞪大了眼睛。 "是的,也叫暗器。可问题是江湖人用的暗器都比较小巧,一般都比手掌小便于隐藏,在你不知不觉的时候给你致命一击。可这把匕首却比手掌略大,是什么人会用这样的暗器?" 刘大宝低头冥思苦想,另外三人竖起耳朵,瞪着俩眼苦等。 "镇长,请你帮我把朱四叫来。"刘大宝说。 "这都啥时候了,你还有心思会见小舅子。" "田大疤瘌,你能不能消停会儿,大宝要见朱四一定有他的道理。去,一边呆着去。来人!去把朱四请来。"门外有人应了一声。 在等待朱四的过程中,刘大宝一直在低头想着什么,高镇长他们也不好打搅他,只有田大疤瘌在那是坐卧不安。 沈专员走到刘大宝身边拍了拍他的肩,笑着说道:"不要心急,把各方面的因素都考虑进去。俗话说的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相信你一定会搞清楚的。" 刘大宝从沉思中醒来,冲着沈专员点头笑了笑。 "梅苑那边怎么样?"沈专员有点迫不及待了,他忘了身边还站着田大疤瘌呢。 "正如你所料。刚开始他们兴致挺高。等我把县里的决定告诉他们之后,他们就开始有点犹豫了。"碍于田大疤瘌在场,刘大宝没有讲太多。 "好好,关于这件事咱们以后再谈。" "我说大宝兄弟,你家小舅子怎么还不来?"田大疤瘌又坐不住了。 这时有人来报朱四来了。朱四可能是第一次来到父母官的办公场所,站在门口不敢进来,尤其是看见敞开的门上扎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吓得他转身想溜。 "回来!"刘大宝喊住了朱四。"你跑什么跑。进来!" 朱四战战兢兢又一次来到门口,躬身探头往屋里看。"姐夫,是你找我还是镇长找我?" "是你姐夫找你了解点情况,快进来。"高镇长想让朱四放松下来。 "你看看门上的这把刀,你可曾见过?"刘大宝手指门上插的那把刀问朱四。 这回朱四放下心来了,原来是想请教我呀。"姐夫,我能把它拔下来看看嘛?"朱四看着刘大宝问道。 "行,顺便把门关上。" 可能是刘大宝用力过猛,朱四拔了两下没拔动。田大疤瘌着急慌忙的走过去,帮忙把匕首从门上拔了下来。"你平时抡棒子的劲都哪去了。" 朱四把匕首拿到手里反复看了又看。"这不是梅苑的刀嘛。" "你看清楚了。"刘大宝伸手就去抓朱四的手腕子。这回朱四学精了,赶紧把双手放到了背后。"姐夫,我可经不住你那一抓。" "快说说,你怎么确定是梅苑人用的刀?" "我在梅苑见过,就是那两个女打手平时没事就爱用这玩意往一块木板上乱扎。" "他奶奶的,原来是梅苑那帮鸡在玩老子,老子这就去灭了他。"说完就要往外冲,刘大宝一把拉住了他。"站住!事情还没弄清楚你着什么急,坐下!" 看着刘大宝严厉的表情,刚从恐惧中回复过来的田大疤瘌又感到后脊梁发冷。"这不是你小舅子已经证实了嘛。"说完十分听话的坐了回去。 "朱四,这没你的事了,你先回去吧。"高镇长想让朱四回避。 "姐夫,是不是梅苑的人惹你了?这还不好说,咱现在和他们没什么瓜葛了,我找人把他们场子给砸咾。" "滚出去,不要给我出去闯祸惹事,听见了没有!" "听见,听见了。"朱四屁股冲门,点头哈腰地走了。 "沈专员、镇长,我总觉得哪有点不对。"刘大宝挠了挠头。 "这有什么不对的,人证物证俱在,咱们现在就该召集人马把他们抓起来问罪。"田大疤瘌可不管那些,只要找到冤头债主,接下来的工作就是收拾了。 "你能不能消停会儿,让大宝把话说完。"高镇长对田大疤瘌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做法十分反感。 "镇长你想想,从有人夜闯田家大院到现在出现的恐吓信,我总感觉有人故意要把我们的注意力引向梅苑。" 沈专员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宝兄弟快说说,你有什么发现?" "第一,就是这个神秘的蒙面人。为什么梅苑明明知道在响马镇只有他那里有女打手,他还要派个女的去;第二,就是这把他们平时习武用的飞镖。既然他们处处表现的神神秘秘,可为什么一再把破绽表露的如此明显呢?" "大宝说的有道理。"高镇长接着大宝的话说:"本来嘛,租门面做生意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事了,为什么非要搞的神神秘秘,这不更容易暴漏自己。因此可以肯定的说,有人想要我们去注意梅苑,又不肯露面,就胡乱搞了这么一通。" "他奶奶的,谁这么缺德,害的老子整天担惊受怕的。如果叫老子逮着,一定扒了她的皮。"田大疤瘌恨恨地说。 "你就吹吧。"刘大宝鄙视的说道:"如果今晚她又站在你的面前,你非吓尿裤子不可。" "是啊镇长,大宝兄弟说得对,如果她今天晚上又夜闯我家怎么办?你可得找人保护我啊。"田大疤瘌此时又成了惊弓之鸟。 "看你那熊样,到处标榜自己在江湖上有一号,处处以德服人,她来了你以德服她不就完了嘛。" 田大疤瘌跺着脚开始原地磨圈。"大宝老爷,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哎呀,专员大人啊,别再抠你的脚了,快让大宝想想办法吧," "是啊大宝,我们也不能不采取点措施,要不然田乡长今天就要在镇长办公室打地铺了。"沈专员放下脚说。 "专员大人请放心,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估计一段时间内不会再去骚扰田乡长了。不过——" "不过什么?"田大疤瘌瞪大眼睛问道。 "人家那五十块大洋你可别乱动,不然下次这把刀可就不是插在你大门上了。" "我愿意再出五十块大洋,可我去哪找她呢?" "你不用去找她,她会找你。" "大宝兄弟,她真的不会伤害我?"刘大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什么意思,到底是会伤害还是不会。" "我只能说暂时没事。不过,如果有什么情况你的及时汇报。" "这你放心,关乎我身家性命的事我跑的比谁都勤。哎,不对啊。我租人家张小姐的店铺怎么办,我可是交了一百块大洋的定金啊。" "定金就算了。要不你就把它租下,当个仓库我看挺好。"高镇长在和稀泥。 "那怎么行,这前前后后一百块大洋那。不行,镇长我这也算是公损,你的给我补回来。"刚把危险的乌云从他头上抹去,田大疤瘌那泼皮无赖劲又来了。 "这还真是个事。大宝你说田乡长暂时没事了,这可说不好,万一今天晚上那个蒙面人再闯田府怎么办?"看着田大疤瘌又有点坐不住了,刘大宝迎合着说道:"镇长,要是那样的话就麻烦了,说明对方那是真急眼了。" "所以说啊,田乡长的安危我们可不能不管啊,好歹他是我响马镇的一乡之长,一个不可或缺的人才啊。他的安危关乎着我上沟乡几百户老百姓的未来啊,所以说他的安保措施一定要跟上。我看这样吧,你再派几个得力的干将,比如说韩老五伍小六他们几个比较精明的人。还有,再把那只能打响的枪也带上,咱的做好长期奋斗的准备啊。" "得了得了,镇长大人,算我没说行了吧。韩老五伍小六他们纯粹就是一群吃货,让他们来保护我,我怕没几天我家的老鼠都能叫他们给吃光了。好了,算我倒霉,告辞了。"说完田大疤瘌气哄哄的走了。 高镇长他们哈哈大笑起来。 "大家都别笑了。"沈专员摆手示意大伙安静。"大宝,你说说梅苑的情况。" "专员你可是料事如神啊。开始齐老板听说同意他重建檀香观,欢喜之色溢于言表。可知道只让他出资,建设由政府承担后,他就开始犹豫了。这不,让我再给他美言几句,说咱响马镇自己的事情,何必要麻烦上面呢。" "怎么样高镇长,我没猜错吧。他那小九九谁还不清楚咋地。"沈专员有点得意洋洋。 "他具体都说了什么?"高镇长认真地问刘大宝。 "他说他喝了响马河的水,吃了响马镇的粮,就是咱响马镇的子孙,理应为咱响马镇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都是屁话,就没有点实质性的东西?"高镇长不高兴的说。 "有,他绘制了檀香观的图纸。" "檀香观的图纸!"沈专员和高镇长显得既兴奋又紧张,两双眼睛瞪的溜圆。他们这一举动,倒把刘大宝吓了一跳。"怎么了,不就是重建檀香观施工用的图纸嘛,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他没说图纸是从哪来的?"沈专员急切地问。 "他自己画的。他说他作为一个外乡人,看到这种情况心急如焚,然后查阅了大量的历史资料,踏遍了咱们这里的山山水水,才恢复了檀香观的原貌等等。他就是这么说的。" "你看到那份图纸吗?"高镇长问道。 "没有。他说图纸正在修改,等县里的批文下来后再报上来。" "难道真是什么建筑施工图。"高镇长看着沈专员说道。"他还说了什么?" "没有了。你们干嘛这么紧张啊?"刘大宝不明白一张檀香观的建设图纸,为什么让两人这么紧张。 "没什么。"沈专员看了高镇长一眼。"主要是现在梅苑的疑点太多,有关他们的一切都要关注,尤其是细节。" 这时,孟秘书急急忙忙跑来报告,说田大疤瘌带着一伙人正在梅苑闹事。 "坏了。"高镇长这时才发现放在茶几上的那把匕首不见了。"田大疤瘌一定是拿着那把匕首去梅苑兴师问罪了。这个该死的猪头,净他妈的坏事。" "镇长你先别急,我这就去看看。"刘大宝刚要离开,被沈专员叫住。 "挑明了也好。这等于告诉那个神秘人,我们已按照她的意思去做了。这样,她就会放松警惕露出马脚。大宝,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派一个有能力的人盯住田大疤瘌,摸清那个神秘人的底细。如果我猜的不错,一会儿田大疤瘌还会回来的,就他手里那几瓣蒜,在梅苑是讨不到便宜的。" 话音刚落,就见田大疤瘌一手捂着头,一手捂着屁股,嚎着就进来了。"镇长大人啊!你可得为我做主啊,梅苑那帮鳖孙真不是东西,我好心好意去找他们讲理,他们居然聚众打人啊。" 高镇长他们看见田大疤瘌这熊样是又好气又好笑。看来梅苑这一趟,田大疤瘌不但没讨到什么便宜,而且损失惨重。"你也不称称你有几斤几两,就敢到梅苑去闹事。"高镇长点着田大疤瘌的鼻子就开始发难。"告诉你沉住气,你就是不听。不是给你说了嘛,这件事还没有调查清楚,你就跑去胡闹。辛亏今天没有闹出什么大乱子,如果你敢坏了老子的大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田大疤瘌今天算是够倒霉的,刚在梅苑挨了一顿打,在高镇长这儿又挨了一顿训。"高镇长,那就这么算了。"田大疤瘌还是有点不甘心。 "当然不能这么算了。大宝,你去梅苑一趟,我上沟乡乡长被打不是件小事。到梅苑问明情况,该处罚的处罚,该抓人的抓人。" "还要抓人啊。"刘大宝明知道梅苑占着理,凭什么抓人家呀。 "对,一个乡长被打不能这么无声无息的了事,别让梅苑小看了我们。" "高镇长说得对。"沈专员起身说道:"我们不能给梅苑一个错觉,好像我们多怕他们似的。到梅苑一定要把握住火候,面子上的事还是要要的。" "得来,我这就带人去,我正想会会他们。"刘大宝站起身来。 "我也去。"田大疤瘌一听说要抓人,立刻来了精神。 "对,你也去。不过不是去梅苑,而是去警察大队部接受调查。"高镇长恨不得拿鞭子抽他几鞭。 "哎,镇长大人,我挨打了为什么还要抓我。" "就因为是你挑的事,这叫公平公正执法。你没听沈专员怎么说的,面子上的事还是要要的。" 田大疤瘌像泄了气的皮球,跟着刘大宝往外走。这回他捂头的手是放下了,改成双手捂屁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