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找临街又临窗的位置坐下来,这一来可以看外面的风景,二来可以等人。 今天风可是有大些,深秋的午后,寒意己深。我坐下来,摘掉脖子上厚厚的围巾,透着玻璃看进屋后的另一阵风带走树 上所剩无几的几片黄叶。 叫了一壶拿铁,中壶。咖啡的浓香弥漫着我的鼻腔,淘一本杂志,一张白纸,一支铅笔。一个下午的时光,将是如此美好。 翻过一本杂志后,我伸了伸腰,往舒服的皮大沙发靠了靠,望着窗外一直飞落的黄叶,看了看表,笑着想,那家伙又迟到快三个钟了,当我准备再找一本杂志时,望见她关着车门,又钻进后座拎一束花。每次见她,我总是默默感叹,万能的造物主,怎能造出这么美丽的人胚子。 朝她进门的方向我招了招手,她便扬起嘴角,荡起嘴边迷人的酒窝,大步地向跨来!刚走近我,便向我座位旁边的空隙扔去那束花:"说,蓝色妖姬,送给你的"。我碰都没碰说:"我觉得玫瑰必需是大红色的,其它都不正宗"。她扑哧一笑,说"那扔掉吧,乡巴佬"。我顺手招了一下服务员,把花递给他跟他说:"麻烦帮我们扔掉"。她也笑吟吟的点了一壶摩卡,大壶。 "巴黎如何?" "没你一起,不过如此",她又坏坏的笑着,然后从她的百宝贷,给我翻了一条围巾、一瓶香水和三本《读者》。 接过围巾围在脖子上,香水放进手袋里,杂志放桌子上。我知道,今天必需在这儿,静静翻完这三本杂志,静静地陪她坐完这个下午,甚至到午夜。 她大口喝掉一杯咖啡,呼了口气说:"爽",然后拖去鞋子,把那对42寸美腿往上一盘。我笑着说:"前些天,我在博物馆做你刚才这个动作",马上有位工作人员,走过来礼貌的说:"小姐,请注意一下形象"。她口中的咖啡差点喷出来说:"园园姐,您放心,绝对不会有人过来说我",然后又故做严肃地说:"你讲,哪个博物馆,我带你去踢馆。不过姐,可能确实是你太没形象了"。 我瞪了一眼她,不再理她,开始翻桌子上的杂志. 她也豉一豉她的腮帮,自己淘一个大本子和一支笔。埋头做她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