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决不肯随便失身于人的妇女,肉体是骄傲的,肉体比思想更不容易消除怨愤。 这样的家庭不是坟墓,而是比坟墓更糟的东西:一座修道院。在这个冷冰冰的环境中,他用没有爱情的眼光打量着他们的妻子:他怀着剧痛注意到她的思想的狭隘,表现在她头发紧贴着低矫而微凹的额角;他发现她的端正的脸上有一种刻板和固执的表情,使他过了不久就憎恨起以前他被迷惑住的伪装的温柔。 有过不贞行为的妻子,是一大块冷了的炸牛排。因为它无疑已经被别的什么人的手摸过了,所以使人没有了想去碰它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