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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农魂第四章


  第四章 觊觎中原蚩争黄土波西南 主客语误竹国境内大交兵
  前章说到天帝行弈用三昼十更的时光皇权为赌注输与天尊,便放告天庭免朝三日,那天尊捧走紫绶玉玺让伏羲始祖给责备训示一顿,心里窝着一股子闷气连朝也不敢上了,让天帝在灵霄殿心存疑虑空待两日,只好采取另一步行动,此是后话待会再述。
  却说此时在人间大地发生了一桩乱及神州的大事,自共工作乱,为争天下打得百姓遭劫后,仙庭天帝,神官殿臣产生,这世界就又平安无事一段时期,人间百姓太平日子也就过了数千年,这期间在百姓中出现了几个精明强干有才能有作为的领袖,他们各自统率着一个强盛的部落,成为部落首领。其中最大的一个部落要算轩辕氏,就是人们常说的黄帝了。他是少典的儿子,又称有熊氏。他很会团结联合其他弱势部落和睦相处,依据大河(就是现在的黄河)中下游一带繁茂广大肥沃的原野之地,大概是甘肃、宁夏、陕西、蒙古、河南、山西、河北、山东等等这些广大相连之地吧。统领近百小部落,实行先进的生产劳作,还发明优良的各种工具,又运用多种的先进操作技术,使自已领导的部族发展壮大起来,据有了这一大片富绕丰足的地区,这一富足的广大片区就被叫做中原。
  而在东方姜水流域也有个壮大的部落,其首领叫炎帝,他和黄帝是同父异母弟兄,号称神农氏,其领导的部落也不是弱者。
  在中原的东南边一带又还有一个由蚩尤统领叫九黎族的部落,蚩尤也是个精明有为的首领。在这几个大部落之外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部落族群,如正东有济淄浯,东南有虞吴,再外有瀛姥,南面有荆楚,西南有蜀竹,最南还有伊粤梧等。这些部落是各保一方,各守其地,各食其土的。大家各自为邻,互不侵犯,相安康宁,共同保持和平生活,清静无事很长一段时期。而真是砍竹子遇节(绝了),这正是天尊炼丹出异物,又败给天帝棋三局的那段时期。
  但因共工触天柱开了先河,后来,人间渐渐地有个别的首领是不安份了,真是海洋有潮涨潮落,人间有争争夺夺,总要扩大自已地盘。先是炎帝攻击扰乱黄帝周围小部落,后又争夺中原疆域。这还了得,黄帝当然不让,于是在阪泉,就是在现在的河北涿鹿城东南附近地一带,(据《晋太康地理志》记载:过去在涿鹿东南一里多地的阪泉旁山上还建有黄帝祠纪祀这件事呢,可惜经长年见毁了。)大战发生,炎帝因不得多数部落支持,兵大败,黄帝并未象颛顼对共工那样穷寇紧追,而是派人说服了炎帝归顺自已,炎帝同意并和鲜虞等更多部落推举黄帝为众部落的联盟领袖。黄帝堪称得是贤德圣明有能的一个领导首长,看来他是深深懂得上阵‘须教父子兵,打虎必要亲兄弟’的。这样,黄帝的威望就更高,管理的地方更大,人民更多了。又进行许多发明创造,使得养蚕,舟车,文字,音律,医学,算术进一步发展、扩充、丰富了经验知识,对当时的农业生产,社会进展,文化医学作出很大贡献。不知怎么会这样巧,这段时期阴错阳差的又正是天帝下诏派天将郑公风率天兵协同敖广讨罚恶龙后,天下昌盛的期间。
  这事一过,天下又恢复一段平静,百姓真是安居乐业,风调雨顺,又过了很长的时期。俗话说,久晴也有一雨,久安须防一乱。东南的一强部落窥视黄帝很久,总想占据其地,这就是蚩尤领导的九黎族,蚩尤也是很能干有为的,能制造先进的金属战斗兵器,据传那戈、矛、戟、钺等战器就是他发明创造的,并且他又有能呼风唤雨,兴云作雾,攀岩走壁的法术本事,他弟兄众多,同父异母共八十一个兄弟,还能施展独到的战术,因此他也把九黎族治领得五谷冯戎,瓜瓠绕多的。仗着这些条件,他觊觎中原不是一年两年了,总想夺取那丰绕之地。但他也有自知之明,凭自已部落不能与黄帝匹敌,于是也要学黄帝祥,联合团结周围的其他部落,签缔联盟,增强实力,好与黄帝抗衡,然后再选择有利时间伺机而起,一齐共同干一番事业,夺取中原大地。但黄帝已据北面广大土地,他就选东南西结合。东南西交通不比中原方便,山多高险,部落间相距甚远,并且又很分散,联络较困难。为了尽快达到联合目的,他就派出自己的六十四个兄弟,作为联络使者出往东、南、西考察形势,游说那些偏僻族群各邻部参与联合。经过一番经费筹集,他们各带着部从,驮上淄重,领取出使的联络文书,携带着流动资金,持着九黎族旌节,便分成四批人马,在蚩尤的面提命授下,送到十里长亭,带着重要嘱托便陆陆续续的分批分别上路了。你道是哪六十四位兄弟?他们是从排行十八到三十三弟的驻守内宫有养尊处优,寻欢作乐的陧亮,隍高,隐廷,限亨,陶从,阵考,除善,阳炙,阡乌,陡孝,陌赂,陂叼,阞勺,阢事,阴某,险诡十六位特权兄弟,每位带上二十个随员,径直向东方沿海联系渔家族群,大概是想组织海军部队吧。其次是居外庭有喜东游西逛,髀肉复生,无所事事排行三十四到四十九弟的郜劳,邢乡,邴正,邶荒,邠禺郧骨,邳定,邹昏,邦孚,郁癸,郐幸,邾孛,邡平,邯卒,邺亏,邨豕,十六位公子兄弟,也各带二十随从,旁东南顺海岸山村联系游商民族,可能是求财力资助。再就是从五十排至六十五弟的住外院宫庭,喜风月花草,嗜酒醉倒的蛀酉,蝠利,蛭在,螭未,螃公,蠔爽,虻主,螨庄,螂奂,蛎商,蚜支,蚬壳,蚁兵,蚣无,蚊臭,蟀索,十六位浪少兄弟,带一样的人员直走南方。第四路是住中宫的从六十六到八十一弟有喜午文弄墨,搬动口舌,咬字讥诮的占定,呰箬,吞文,舌武,君弄,含谷,古肚,合都,台杠,哲巫,客气,吾俗,启梁,唇臊,舍生,啻爻这十六位弟兄,也是带领同数部属南下稍西向,经九流十湖泊联系农耕部落,寻求人力支援和人才选进。在这第四路十六位小兄弟中有位最有文才又重道义,能施仁展智的人,他就是怀瑾握瑜,排行第八十一位的幺兄弟啻爻了。他很受蚩尤喜爱,认为他是个人才,常与他谈经论道,商谋韬略,诩为自己的得力助手、年青有为、可谓是九黎族凤毛麟角的俊彦乂士了。他经常向蚩尤进谏一些计策,开始,他见蚩尤想并吞占据中原,曾极力劝蚩尤说:"黄帝,中原明主,世之有德者,图之不祥,宜与和,不宜斗;不要轻意挑惹衅端,造成百姓不安。"又说现在太平年间,百民乐业,应致力自己部落发展,与轩辕黄帝搞好睦邻关系共同谋利,况且九黎族力量及后备却远不如黄帝,就劝蚩尤不要贸然行动。但蚩尤是吞够了醉酒迷了心窍,不听啻爻忠言,对啻爻说:"吾意已定,休得多言,有攻炎黄之计,能助则助,无计则听本王分咐,别冷了吾的心肚。"啻爻见长兄心坚如铁,劝回不了心意,不愿伤兄弟友情,作后顾之计,为九黎族后路设想,对蚩尤进言:"黄帝族众遍布大河上下,地广数万里,人近百万,甲从二百千,况民乐受其驱使。欲取之,则非得一,二十年时间精心准备不可,需待自已部落再发展强大有可抗衡军力方可能一试。"蚩尤对这建议点头应允。这次出使周边部落寻求联合的重大行动,就是他向蚩尤提出的。正因为这样,就使得他上面的众兄长不得享受安乐地奔走四方,沿途劳苦便招至一些兄长的埋怨和忌妒。对于兄长们的怨言,啻爻并不在意,也不为怪,只婉尔一笑以答之,真是气宽量大。本来嘛,个人事小,族群事大,大家都受托族政,默默无言出行了,何必为蒜皮枝节闹不快呢?内部不和何以御外。此次受命负重啻爻还希望他们都为九黎族建功立业哩。啻爻为人,由此可见一斑。这次他是被分派和舍生一道出使南面向当地部落播扬蚩尤的联合发展进攻黄帝的方针政策,那个地方便被叫做南播,因那片区域有个很大的湖泊,啻爻、舍生在那里与当地部族共同生活很长时间,传播发扬了北边九黎族的先进文明,因此那湖泊不知什么时候,后人为纪念啻爻和舍生的功绩便被呼为播扬湖了。经过远久时间演变大概就是今天鄱阳湖这个各字的来历吧,而他俩出使的地方可能就是鄱阳湖的南面了。
  送走众奉命出行的兄弟,蚩尤踌躇满志就在自已地盘内组织军士,准备军器,夜以继日的加紧操练起来,又奖励百姓多生育忙农产,积谷蓄粮枕戈待旦,只稳稳地等待众兄弟不浮重望,不虚此行地带喜讯而归。
  时间过去两年,这蚩尤备战不懈,渐渐粮足兵强,便一心盼诸弟能带有佳音而返,但时间又过去半年,全是音讯杳无。这蚩尤不禁着急起来,成天猜测,但愿别碰上不虞之灾,遭受意外误了我的大事。但又仔细一想即便不测,也不致肉包子打狗一个也不回呀,带着疑虑满心焦急地又等了两月。一日正在练兵,忽见城堡外营的一个讯递军士快鞭策马直奔进军校埸大营,见到蚩尤,老远便滚鞍下马,直呼:"报告我王,他们回来了!"边叫边将马缰绳交给守营军士,看那高兴劲把入营规矩都给忘了。蚩尤等他跑到面前抓住他问:"给我慢些说清楚,谁回来了?"那军士上气不接下气答:"大王,是八十一王弟他们回来了,现正在宫门等候复命。我一见就招待他们歇息慢候,为让大王提前高兴便飞马前来报知。"这蚩尤一听完,急呼军士牵马来,飞身跃上马背,一溜烟鞭马出校场直奔王堡宫庭而去。
  在宫门见啻爻一人守候听传,衣不整面憔悴,身也变瘦了。将马交门军拴到偏门马桩,急拉住他进宫庭到内室分咐内侍备茶。茶后才开口:"劳累吾爱弟了,怎么就你一人回来?"啻爻振振神,拱手答:"禀我王,此行初出,途旅艰难,我等实是不识路径,如此费事误时,故回来特晚,南方好景佳地,但民众不富,为收人心,特在那些地方多花些日子与他们相交混熟,学些当地言语习俗,以给日后联络签盟减少难度,现弟已说服南鄱族愿与大王结盟,又沿途到其他族部走访一番,打听详实许多重要情况,并了解了各部风俗情物透彻,耽误了时间,望我王谅恕,现园满完成使命,特来禀求训示。"蚩尤本想急问自已的心事,但见啻爻慎静而慢条斯理,又头头是道,条理分明地陈述详细情节,甚感幺兄弟认真办事的精神实在难得,因此耐住性子静等他把话说完,才耽心说:"一路劳顿,我弟不辱使命,能受重托,辛苦吾爱弟了。但怎么只你一人返回,别的爱弟呢?"
  啻爻见问,答:"禀我王,弟在十里长亭受兄重嘱上路后,在途中便各自选了自已应去的族落方向分道扬镳行赴使命去了,想是重任艰难,路途遥远又不方便,众兄体质又比不上幺弟,就定会比弟晚回,大王不必耽心,他们使命事毕定会返回复命。弟此次是与八十兄舍生同行,因水土不服,八十兄在当地染上疾病,行走不得,多亏南鄱头领关心,留下治疾。为免我王兄挂念,弟先带所去之四十部从回返,途中又收得与各兄长走散失迷路途的部从九百二十一人,因弟善于筹度,节俭用食,在途中又能利用果草野菜代饥,奔走八、九个月,数千里路程,总算苍天不负有心人,既使部从练就了外部军旅生存本事,还掌握了解了当地风土民情,交谈语言,熟悉各纵横交错水陆通路途径和排除各种困难的手段,此行实收获不小,有了如此非凡手段,下次出使各部为兄王大业效犬马之劳而办事,是轻而易举的便可成功了。现所率部从九百六十一人一个不缺全部带回,为使他们与亲人团叙,弟特先放他们二日休假,并将出使所剩些些资费平均散发使以归家助食用,二日后集中到宫门听王定夺。此事未得王命诏示,实由爻弟一人独自专行,有违兄王尊意,爻在此领罪,待王发落。所以只罪弟一人前来向我王交令。"这蚩尤心里盼众弟回复完令,两年八、九个月,眼都望穿了,正焦心失望之时,终于盼得一弟回,那怕是一个,心里也就象吞了颗定心丸,不知怎样的快慰,听啻爻通情达理,有章不乱的汇报,真感谢他为自已将要建立的大业带来充分的希望,想到他吃苦耐劳,跋山涉水经过若干险阻,个人生死置之度外建了功勋,不谨自已随员一个不少,连别人走散的部从都能安全带回,这样的忠士哪里去找?不禁心里一酸包着要流出的眼泪不使外露,正想好好地嘉奖安慰他一番,一听说到‘自已独自专行,违兄王尊意,愿意领罪’的话。哪里还听得下去,急握住啻爻双手,泪水忍不住都漱漱滴到两人手上,感激地说:"爻弟快别自责了,为兄感谢都来不及,何罪之有?弟理事得体,主次分明,批郤导窾,为兄争得军心民心。一人区区食用何以养一家,本王除特嘉奖吾爱弟外将全部归从再奖十日家用,二日休太少,再补五日,七日后方点卯。你也快回住所与家小团聚,好好养息补体,待明日本王军务宫庭事毕再亲临住所探望并赐补身健体食品调养,十日后方登殿与吾商量讨论大业。",说完便命宫卫备车驾将啻爻送回中宫自家住所将息。
  至此蚩尤仍不松练兵事务,又象黄帝那样凿沟渠,疏通河道兴修水利,加造农具发展生产,不时又召啻爻商讨富民强兵的策略,同时眼巴巴的屈指计算着日子,期待那六十三位兄弟能带着联盟签约而归。
  时光好混,一晃又过去两年,但那六十三位兄弟如石沉大海,仍未有一丝儿信息。啻爻见此情,也不敢在蚩尤面前提此事,说些多余无用的安慰话支吾了,只在心里细心分析这伤透脑筋的问题,并准备和蚩尤商量由自己第二次再进行出使计划。蚩尤见过去这么长时间都未见再有回转的兄弟,知希望是彻底破灭,也就准备放弃等待,另谋良策。
  你道这些弟兄究竟干什么去了,都不见回来?原来这些王公贵族虽都是娇养惯的,吃不得大苦,但长期被禁锢宫内庭堡生活很不开心。开始只是凭着受王恩,忠于王事的一股热情,把出使当做换下环境调口味的事。上路一月数百里路便吃不消了,于是玩玩停停。加上南方山青水秀,比北边又是另一番风味,这下激起奔放豪情。都想:往日深居宫庭,在有人前呼后拥的侍奉下,那富日子是享够得腻歪没人比了。今日远来它乡,又是另有仙地,得入胜景,正好领会新意,现在有重金费用在身,何必再去尝那跋涉之苦,不如在此置田建屋住下,乐个轻松欢趣。一个个都把那蚩尤嘱托丢到脑后,不愿为打黄帝而冒丢命之险,便拿些许费用施以部从叫他们也各行生路自去安家落户算了,有人问及只准说走散失迷道路,绝不许将实情透露传出,有不尊从者定惩杀灭除。于是蚩尤的这些异母兄弟便施些赂金买通当地百姓寻风水密地,远正道买奴仆,便又逍遥自在过起海外天子的生活来。长区在溧,扬,浦,钱,甬,黟,饶,芜,夷,莆,漳、象等安身立命地住下了,有的还又往南移粤、越,往西走俚、桂的发展去了。但这些人中要把八十弟除外,就是和啻爻一同出使南鄱的舍生,因为他并不是卷走资金不回,而是和啻爻完成联盟事宜后因病重留下治疗,几年后死在当地。而这六十二个兄弟不回这件事,是啻爻在第二次远离九黎族土地出使东、南又沿这些兄长所出使之部族之地时探听知晓的,这些兄长已经加进当地部落并与显赫有望人家之女通了婚,还生了后代。啻爻曾与其中的一些人见了面,当然,有些已不在人世。啻爻对他们是怒其不忠,恨其不诚,又哀其忘祖,但已弄到如此既成事实地步,也只有勉励他们与当地部族和睦相处,尊守当地习掼,不要有违乡规风俗的行为。此是后话,不必在此多细述。
  看来这帮纨绔虽是半路打的主意,但仍属借考察出公差之名,行游山玩水侵吞公款透露经费,中饱私囊潜逃之实,无论怎样,都应受正义谴责和法办的。
  再说啻爻带回的那九百六十一个部从,七日后到宫集中点卯,蚩尤在啻爻陪同下召见了他们。称赞嘉奖一番,各记功一次。叫啻爻亲到大军营中再挑选年青有为并有特能的军士五十名,加上啻爻自己最得意名叫汧笛的儿子补入,组成出访联络使卫团,由啻爻直接统领指挥,发藤甲战衣军械,每日入军营校场加入操练,务必个个达到绝技,待时机成熟便将委以重任。其中要说说啻爻的儿子汧笛,这汧笛虽出身权贵,但却能艰辛求学,刻苦兵道,论及文武有独到之处。更加其非常喜欢音乐,奏器,善作曲而歌,引商刻羽为众人悦服,有他在军中士气亦振,啻爻视之大有作为者。对这支部伍,啻爻每日要考查他们在外艰苦战斗,和能抗饥自救的生存本领。又把他们分成六十一个各精懂东西南一、二民族群体以上语言文化和深知并尊从操守当地民风习俗的僚甲,每僚甲十六人,大概就是相当现在的特种小队吧,以应出使外族之需要,这大概就是后人讲的术业要专攻了。余下的三十六人,每五人编为一伍得六伍,选其中能事者六人各带管一伍,大概就是现在的一个小组,那带管大概就是组长了。除参与僚甲操训外,每伍又得学懂习通北面各族群中的一、二语言习俗,并要求尊从其俗规风气,以待取用。
  除管理使卫团外,啻爻最重要的便是去和蚩尤商讨军机了。一年后蚩尤接报有南鄱使求见。原来自啻爻从南鄱返已近六年,南鄱族首领已作好与九黎族联合的准备,静待不见回音。这期间联络使舍生断断续续病病好好不得康复,在半年前已悬憾而逝,南鄱主取出啻爻赠与的能叫使者来回往返的一些经费,便派一使北上寻九黎族部落酋长,一是加强联络探实路程,二是报丧。啻爻在宾仪舍驿接见了南鄱使,礼节过后,了解一会南鄱近况,询问八十兄舍生的详情。使者一一作了汇报,并说舍生君一直不忘返北,但因沉疴缠身,不能启步。我族部主频频令最好族医调治,却是反反复复,不得痊愈,加上舍生君时时忧虑辜负王使,不得即时反乡复命,困憔交加,增疾病势,不能回春。在离世前还叫将他扶起面对北方施以八次跪拜之礼后方合眼而逝。我族人从上至下无不垂泪痛惜,我主叫小人多多拜上啻爻高使,对未能照顾看好舍生使者深表歉意。啻爻对军使表示了对南鄱友好的感谢。并在第二日引他进见了蚩尤,将南鄱主的族部文书呈交,同时再次汇报了一切情况。蚩爻听到舍生弟尽忠职事,死于任期,英年早逝。流着泪面对南方痛泣不止,恨不能得在其身旁伴其合眼而伤感,发誓等完成大业必到南方为其坟茔增一箕土以慰英灵。据传后来鄱阳湖南面信江上有一舍生堆之地方,便是葬舍生之处。而舍生以诚信竭忠职事,信江才以"信"名之,此归流传之说,倒不一定真实。不过这也恰好象是赞美沿江两岸土地上自古以来发展至今生活着的赤城信义人民有如信江源远流长那样洁清信实。而真实的倒是蚩尤在后来带有九黎族远走南方,使南北有了进一步的联系。"九黎族一部分南下荆楚,和三苗族合为一起,这就是后人认为蚩尤是苗族祖先的来源。"中国青年出版社编的《祖国》一书中这样说,如果真有这么一回事,则蚩尤对中华的南北联系融合倒是有卓越贡献的。
  接见南鄱使者毕,蚩尤分咐礼仪员尉安顿其在使驿馆暂住,听候遣回发落。次日,蚩尤带所剩之十七位弟到族祠祭悼八十弟舍生,众弟兄洒泪面朝南方拜了八拜,遥祝舍生魂灵安息,旌表舍生为"信公"。
  本来那使卫团还得操炼,但南鄱使者的到来叫蚩尤心情激动,等不得再花时日在训练上,便趁南鄱使要返回命之际,也急催促啻爻二次出使访南与南鄱使一道启程,啻爻见其心切,本想再精练几年也只好作罢。只因这一催,便使啻爻心劳白费,功绩成灰,叫那啻爻的计划被打乱以至后来功亏一篑,此亦属天意,以后再叙。
  啻爻在蚩尤紧催之下,迫不得已作好出使准备,安排六个伍都着百姓装带上经费,携上物产作贸易状北上,分头往北面的西、北、东三方各作买卖去了,其中派往西面解潞之地的是名叫逢蓝和臼竹的两个伍长,以经商食盐为业,责其三年后全都必归述职。这大概就是后来的经商吧。然后抽九个僚甲各善出使地语言者,分三路向原来十八弟陧亮,三十四弟郜劳,五十弟蛀酉出使的方向与南鄱使同时上路了,责其九僚甲务必完成联盟使命半年返回。而自已带上一精锐强悍僚甲,快马轻装先从东,傍海南下入南后再西向,回北,出访巡视一圈了解各族状况实情,并还见到阔别多年的一些长兄,大家虽存亲情,但已殊异各分,对啻爻都有面带为难羞愧样,希望幺弟谅解包涵,回部在兄王面前望能缓颊说情,替自巳解释,愿在他乡输诚请罪。当然也有一些兄长是不敢见啻爻的面而躲避开了。还有的是根本见不到面了,因为他们已经死去。见此情此景啻爻是气也不是怜也不是,对他们是讨厌得疾首蹙额,深怨这帮兄长似猪狗贪逸恋闲,而狗还忠于主子看门守贼哩。但入乡随俗要顾及族邻部群关系,现希望搞联合,深感投鼠忌器,为九黎族大业,对此辈也只留情不便追究了。因此便有前面怒其不忠,恨其不诚又哀其忘祖的训叹,而回去后也不好以实情奏蚩尤知晓,只含混而言它遮掩过去了。真个是任你犯下弥天罪,出境即可能护身。
  考察得实,半年后,啻爻回到本土,九僚甲之使者亦带联盟之书陆续回归。啻爻将此向蚩尤汇报,并说:"东南诸事已定,现经精心筹措准备,西南大地可行,吾将尽全力行使西南各部,为大王扩展实力,以保无虞。西南路艰,少则二、三年,多则五、六年必能安回,大王举事万望待臣弟归来方可万无一失。"蚩尤应其所谏,择吉日在十里长亭再为啻爻送行。并认为也应该将自已的后代交与啻爻带去锻炼锻炼,便把两个好强的爱女一名胜仙,一名良美的托附啻爻,拨两名内宫使女跟随照顾姐妹俩,使和汧笛兄妹相伴亦有照应。并嘱啻爻:"对两侄女务必用心调教指导,好好培养。不可顾虑及我情面而娇惯了她俩,务必使其成材,将来为部群大用,切记,切记。"啻爻一一应允,临行又带上一将及弱冠的儿子名叫文琴的加入卫使,和汧笛一起对胜仙、良美有更好的关照。蚩尤封啻爻为"九黎卿"兼"西南联访侯",授予节钺以明身份级位,是仅次于他本人以外的最高封号。封汧笛为"团卫乐师",兼"宣诵执事",大概就是现在管思想、文化宣传的领导吧。文琴为"联访主薄录事",大概是现在的联络办事处主任或采访记者记录官了,究竟是什么官,记事者未及问讲述者,自己也不明白,只是瞎猜而已,不过他们干的事倒和猜的连系得上。封胜仙和良美为"随卫妇孺童幼联谊正副使",大概是办理妇女老幼的保护发展关爱工作的正副主任了,是否,也说不准,反正就这样叫了。其余僚甲也有封称,什么斥候使,讯令使,传书尉,缔联使,译络信尉等等,不必多述。
  于是在啻爻指挥统领下,这981人组成的联络卫使团便扬麾张旗,撑仪仗,持节矛,奉文书,掌旌节,带队的策骏马,步行的举旖旆。通通携粮负资,载辎重插大纛,在十里长亭接受蚩尤勉励祝福后便跋山涉水往西南上路了。
  不说啻爻带一干人马出使西南联众,经历些什么磨难坎坷,遭受到什么波折险阻,联系了什么族群部落,得出啥功劳收获。单说那蚩尤一送走啻爻的联络使团,除了是更加紧生产,集马增械,励兵操练,从不间断外。再就是每天屈指计算着日子,又眼鼓鼓急盼着啻爻的好信佳音赶快到达了。果然半年后,啻爻遣回两名传书尉飞传贝叶书而至,且有当地表示友好的吉祥赠物。啻爻在书中禀奏说:"我王在上,…臣从出发,抵宁义,到居巢,经彭堡,跋肥巅,过濉溪,涉涡河,下涴流,达鼻亭;所过之地实都原始,林茂山深,碧水绿地,无有族落聚居,只见兽禽云集。因身负重任,无心景境,自然美地亦无意赏悦,一心致力与当地联谊。一路探访,今抵达麻梦,有一麻戎国,其首领与臣商,臣晓以联合之要义,能发展其经济,首领应允,愿与我部族联盟,现已签约。三日后到涴浦,也与涴部签盟,半月来已联系四部,不久将移西…"等等,余后是向蚩尤汇报了胜仙、良美随行情况说:"…其宫宝姐妹尝尽险苦,但表现坚强,未有畏葸状,实我九黎族巾帼英豪,汧笛、文琴兄弟及所辖部属皆善好,相信饱经磨练必成强者,所负重任定能成功,望我王勿虑。臣弟爻谨禀上。"云云。蚩尤阅报书毕,心中大悦,立下召信遣来人附囊返使卫团,书中除对啻爻及其部属嘉奖外,无来不是小心,谨慎等祝愿勉慰激励语,就不累述。于是在本部落,派铸械师蒲蜀汉制削铁如泥的刀剑枪戟,令饲养司圉官尉畜一大批蒲梢,乘黄,骏骝,照夜白,拳毛騧,云花虬等良马。大有要突起风云,气吞山河之势。
  二月余,又接啻爻汇报,告之:抵大云梦,过濲水,农野广阔,一开眼界,始见我九黎故土之外有此良土千万顷庄稼望不到边的地方。轩辕农法已应用入该地,节气谚语渐有所传,此间族群百姓勤苦诚朴,插禾种黍,养蚕植树,大有开展,如我族得以抢先在黄帝之前就此插足,据有此方,将是国之万幸。九黎族欲发展,此一大片土地足可为基础,实不可舍此而它。臣属等已融入当地,数族部酋长头人皆愿与我王联合,它日将择吉时遣使前往缔约。等等。最后告诉将继续西进,为大王多谋亲密诚善联合者。现云梦各国部族协商立定签约祥期,使我部有空暂事休整,准备半月再策马西南,逐渐考察,广作善举,所行再作奏报。尔尔。
  啻爻此一行真可谓是为蚩尤远交近攻立下汗马功劳,但天不凑人愿,事势不给以其便,倒使他付出的这一趟千辛万苦和一番满腔心血化为流水,造成连九黎族本土也不能回去了。给后人留下一个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长久不息的深深感叹。想此亦是天意,任何人都是违背不了的。这是后话,暂且打住不述叙,去说一说蚩尤之事。
  话说这蚩尤接到啻爻此两番奏报,在那心里比喝了蜂蜜还甜,高兴得很。急发书对啻爻鼓励,无来不是称赞他为九黎族光耀功业,振兴族威立了大功。祝他再多发展族群部落联合建立功勋,并要在九黎族的强国建功的祖祠宗庙内为他记上一笔功劳,凡此等等。遣传书尉将王令传去。
  此时东南西边境一二十个部落联盟文书也纷至,并称不日也可拨部人伍参与行动。
  见啻爻一切顺利,蚩尤脑子一下狂热起来,就认为对黄帝之大事是一蹴而就的了,回观自已的战伍,整迈威武,完全可与之一搏,并有信心万无一失取胜。整备已二十多年,此间出兵时机见告成熟,大可不必再拖延时日。这一高兴就把啻爻进谏:"不要贸然行动……"的话语忘得一干二净。想:"反正爻弟已为我奠定后方基地,东南各族都应约而联合了,此番又有西南发展,不在此时行动,更待何时?"他心里这样盘算道。
  于是在上古黄历乙丑之初一一一一四年(究竟是中国阴历即农历抑或阳历即公元多少年,至今无可考,录事者识浅不知,可能搞研究的史学博士们知道),蚩尤在祖庙宗祠,选择穀旦,由部族中德高望重巫士参以卜龟,断以占筮,预测出师战事先兆,得个吉象,便杀牲祭天,馨香祷祝毕。留下大弟利安,二弟秩宁,三弟科宝,四弟委宏,四位大弟统两万军坚守本土郸淮滕(大概是安徽大半北部,河南山东江苏交接的这一带吧)。用疾行踺步者童蒙、弁髦作身边军令传信史,勇士矛冏、氐昆等八人作随行护卫,带上五弟秣定,六弟和守,七弟秋宓,八弟秤实,九弟乘宣,十弟积家,十一弟种宪,十二弟稂宽,十三弟私宜,十四弟稻察,十五弟稳寓,十六弟移富等十二个兄弟为缭尉,加上周边东南各弱小群落刚派来的丁士三、四万人,编入自已部伍。估计二十来万强壮精悍将士,以师干之众,披坚执锐的张举麟旌凤旗,浩浩荡荡,杀气腾腾,径向北面中原黄帝的地盘杀来。
  那秋宓和秤实被派带两千军士前头开路,先是到小黄,此是边境一小镇,没有驻兵被很快占取,其地大概是现在开封县的东北吧。秋宓和秤实占领小黄,便北进到达大河南岸。然后收集舟筏北渡又攻取离大河不远的陵黄,与黄帝在最南方的驻守尉贝古带领的五百兵士交锋,只打了一仗,这贝古人寡不是对手,被秋宓,秤实的两千军击败,贝古只逃得百余人性命,连夜带着败兵往西退回邙地去了。这童蒙、弁髦穿行奔忙在大军前后队伍之间,快速传递军情命令消息,准确无误,很是得力,受蚩尤誇赞嘉奖。因此蚩尤大军能紧紧跟进,长驱直入,势如破竹。接收了投降的贝古三百多俘虏,命人押回本土做奴。再继续北面进军中黄,真是如石击卵。中黄堡守兵将领育狄、申孝,其部也只区区六百人,势单力薄,见秋宓和秤实数千军密密麻麻进攻得紧,不能抵敌,趁天黑时带领所部悄悄退逃到获佳之地。一座城堡让秋宓秤实又给轻而易举破了。这中黄堡是黄帝蓄存物资货财之地,一下全落入蚩尤之手,叫蚩尤喜不自胜,除留下粮草衣物补充军需外,其余物资也派几百军士押送回本土入库存放。现在蚩尤军威大震,大大激励着军伍战斗士气。另派乘宣带三千军作接应速跟进秋宓,秤实又北攻内黄埔。这内黄是中原一重地,有黄帝驻军千余,由名叫癸缭的头目统领,属炎帝指挥,因太平多年未加防战,听秤实兵袭慌整兵抵敌,又派两名信令兵向后方通报,炎帝接报急向黄帝求援。内黄埔经一天迎战,癸缭受不住两军攻击,带伤败退弃堡而逃到邻屯黈地。这秋宓和秤实进堡住扎下兵伍,等待乘宣兵到会合同时北进,找黄帝的大军作战。
  话说在秋宓和秤实攻打小黄之时,这黄帝正在西边华地带百姓治理河渠,不在北方,早有小黄逃兵、百姓逃来报告蚩尤骚边的消息,又接炎帝求救。这黄帝知蚩尤目的是要占领自己大本营涿城。急派人北行至涿地告知炎帝叫整顿军伍联系各部族群合兵加强防守,等我到来同商退兵之计。那炎帝接令便下令通知在蚩尤必经之路上的黈、黅、蘳、黉屯、啍、湍等主要重地守领加强防备,抵抗蚩尤的进犯,并在涿地加固工事,聚结兵马等待黄帝的到来,同时派人通知周边各地族群部族准备力量接应支援。
  秋宓,秤实和乘宣在内黄埔逗留一天。待蚩尤大队人马赶到,就在内黄召开军事会议对十个兄弟及众僚尉告诫,我军已占黄帝四处屯邑,黄帝一定知晓有备,为保护他的大本营,必在前面的黈、黅、蘳、黉屯、啍、湍各重镇设重兵把守,尔等须谨慎。便加秋宓、秤实、乘宣一万军士,每人带五千兵员,麟旌凤旗又向黈岗杀来。
  话说癸缭带千余兵退到黈岗把军情向守尉翱高和哥舒翰告晓,这翱高和哥舒翰也得炎帝通知叫作好准备抵御蚩尤进攻,给后方涿地集结兵力有准备时间。于是翱高和哥舒翰的两千兵士与癸缭之军合为一体,翱高留千兵守黈岗,癸缭和哥舒翰在黈岗郊外十里的夹冠山间要道选择有利地形,伏设三千精兵专等蚩尤兵来夹攻阻击。
  话说那秋宓带五千兵打头阵急急向黈岗赶来,离黈岗十多里山地道路难行,由一窄道进入两山间,未曾防备,被癸缭和哥舒翰从两边山上滚石乱下,其兵伤亡一半,顿失全军大乱,秋宓慌了手脚急令退兵出山口两里扎营。待秤实和乘宣到来,问清原由,知黈岗已有重兵据险要守把,秤实便叫乘宣陪秋宓调整残军,带自已五千军前往攻关,但那癸缭和哥舒翰却不出战,只准备滚石火把,秤实兵一进谷又被一顿砸烧,将两千多兵损失在夹冠山间加上原先的尸体、山石将道路都堵了,更是增加进攻难度,也只得退回在秋宓乘宣队伍之旁扎营一起等蚩尤军到再商大计。
  蚩尤兵到见秋宓和秤实军损失惨重,知此地不可硬取,必须智过,先住兵不前叫乘宣积家带五十人绕夹冠山东侧侦探另寻进路。十天后,乘宣和积家返回,报称沿此山脉东边有一便道可绕过黈岗直插黅、蘳等地,路也好走,只是要多绕百余里地。蚩尤认为不能在此久攻,绕道亦很必要。于是便分咐秋宓、秤实和乘宣三人带自已所剩九千余兵就地迷惑癸缭和哥舒翰守军,并不时前去山前挑战,吸引兵力,不使有疑。于是分派积家、种宪、稂宽、私宜、稻察、稳寞、移富各带一万军陆续绕过夹冠山东边山脉偷偷往黅堡攻去,自带余下十来万人随后支援。这蚩尤确也是会用兵之人,只这一计,便叫癸缭哥舒翰和翱高一心只守不出,以为蚩尤兵遭重创,不敢进攻了,并把这一情况反报回黅、蘳等地,翱、秋双方就这样在夹冠山一直僵持下来。
  那积家和种宪悄悄带两万人绕过黈岗后直取黅堡,这黅堡守领卯印、午胥因得翱高通告,蚩尤兵被堵在黈岗十里外的夹冠山不得前进,也就放心不存戒备。在一晚上卯印正在梦中,忽闻遍地喊杀声,急问部下,说是蚩尤大队人马已攻进营堡,所有守兵降的降,逃的逃。这卯印、午胥不敢迎敌,也急爬起由护兵保搀着向西面的邢地逃了。积家、种宪占取黅堡留一千人据守切断翱高与涿地联系,并通知稂宽、私塞赶快跟进攻取蘳哨。稂宽和私宜得信,来个急行军追上积、种,抢在前面也对蘳哨来个夜偷袭,一样得逞,蘳哨守将冉由被杀,只逃得副手金佥带数十人趁夜杀出保得性命西退而去。积、种、稂、私乘胜进取黉屯。这黉屯是黄帝培养军事人员的地方,(大概就相当后人们称呼的军校吧),由炎帝的一个侄儿巫丘和黄帝的女婿昂力带三千兵员镇守,另有两千多军员学生在此,由黄帝任派的武爵,虎贲,豹啇,熊定,杉云,狮咒,哀林,莫屮,龟罡,甲勺,乙罕等十多人作师保,(大概就是现在的军事武术战斗的教官或老师吧)接受军事培养,因此黉屯有许多军事人材,可算是黄帝之武装精英。受积、种、稂、私四万人马袭击,很快整顿队伍迎敌,顽强战斗,几千人使这四万多人马近不了屯。相持月余,但积家、种宪、稂宽、私宜分兵四面围攻,双方激战,只杀得黉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私宜在进屯战斗中身中数十剑身亡,稂宽也身负重伤,积家、种宪也带轻伤,兵员也伤亡三、四千。但黉屯兵将终因寡不敌众,武爵,杉云,哀林也战死,剩下虎贲等八位师保带百余人杀出重围往西退去。余部全军复没,包括巫丘和昂力未能幸免。黉屯失守。蚩尤率大兵赶到,就地哭埋私塞及亡兵尸体,也派人看护稂宽及伤残军士往后退至秋宓营地养伤,但稂宽伤重死在途中。揣度连夺中原大河北岸六地,如阪上走丸,又集中兵力,趁热打铁,一鼓作气攻打焞,湍二堡,二堡守卫容绕、易松也势不力敌,各自坚守数日,因军力薄弱也只弃地而退。真是天遂人心愿,数月连克黄帝近十座屯邑,蚩尤一路挺进,直逼黄帝重要邑城涿鹿。认为于涿城再把黄帝击败,则中原大地归附自已便成定局,在接二连三胜利之中,有了狂妄和骄兵之气,便产生轻敌情绪。
  话说黄帝在西华接到小黄兵民情报,安顿好有关事宜带兵民东赶回北方涿城,沿途收回贝古、育荻、卯印、及黉屯虎贲、豹啇、熊定、狮咒各师保败兵,对蚩尤军力,目的总体情况得到全面了解,急急赶到涿地。这时各地部落援军也到,加上自已兵员也有二十来万兵力。黄帝认为此时蚩尤兵力士气正旺,不可与其正面交锋,应避其锐气,拖垮其志,攻其不备。便与炎帝策划抵抗计谋,由炎帝带两万人绕向东面南下过大河溯河而上到达小黄,驻扎河岸截断蚩尤后路,并阻击南进的蚩尤本土援军。
  黄帝又通知容绕、易松败军且战且退引诱蚩尤大军渐渐进入涿鹿山伏区,黄帝则在涿邑东南外一名叫涿鹿山的区域,四面山上设置重兵,并令军工匠人制若干指南车,又将东海流波山的夔牛之皮制作巨鼓,将霆神之骨制鼓槌,作龙吟号角等,专待蚩尤大军到来。真个是甩下钓线和香饵,怕你馋鱼不上钩?
  那蚩尤大军在容绕败军且战且退之下,命在军五弟秣定,六弟和守,十弟积家,十一弟种宪,十四弟稻察,十五弟稳寓,十六弟移富各领军一万速速追击,自领大军押后长驱直入朝涿邑地的涿鹿山杀去。(按传说记的,这涿鹿山大概就在现在河北省涿鹿县的东南之野吧)追了十数日,一日晨已赶至涿鹿山沿,那日正是烈日当空,赶到山野中时已疲惫不堪,山路难走,蚩尤命稍伺歇息,待积足气力再进取前面涿邑,但也有大半军伍进入圈套。于是十数万大军靠山傍树,临溪倚石,立戈插戟,解甲摘盔,寻阴取水,乘凉解渴,只因一路未遭挫,全把警惕置脑后了。这些队伍正在乱纷纷找坐歇脚之时,突然一声声龙呤号角呜呜鸣,接着夔牛皮鼓咚咚响,四面流木乱石从山间击将下来,砸得蚩尤兵马匍匐倒地,然后又人仰马翻。接着山上万箭齐发射向军内,中箭者不死便伤,蚩尤部伍慌了方寸,一时大乱,辙乱旗靡。待操戈持戟,却甲散盔撒,在躲避藏命之时已死伤无数。蚩尤见此状知中埋伏,急号令退兵,但黄帝十多万大军从山野四处杀出,已成包围之势,是退不出去了,只好拼命迎战。这下是人喊马嘶,刀光戟闪,金器铿锵,双方面对面撕斗砍杀起来,一会人头翻滚,一会鲜血喷天。直把那涿鹿山搅得地复天翻,将士呈阚阚。简直是振旅阗阗,伐鼓渊渊,一片控弦抗戈、觇望风尘、云屯鸟散、更相驰突。那秣定、和守、积家、种宪、稻察、稳寓、移富兵被分割成七、八处。那虎贲,豹啇挽住秣定,熊定,狮咒缠住和守,莫屮、龟罡围着积家,甲勺,乙罕叮住种宪,贝古,育狄双战稻察,申孝,卯印瞅准稳寓,午胥,金佥网着移富,各自双双咬住对手拼杀不放。而黄帝带着容绕,易松又直夹击蚩尤。直从巳时战至戌时,直杀得半个中原大地上天昏地暗。那秣定、和守、积家、种宪、稻察、稳寓、移富,奋力拼杀,左冲右突始终摆脱不了黄帝战将撕缠。那蚩尤因是后军,总算未被围住,但也被黄帝追得在涿鹿山中东逃西藏。正在打得难解难分之时,突然龙吟号角一声呜咽,育狄扬手一戟将稻察镣倒,只见贝古手起刀落将其头砍了下来骨碌碌滚到岩石中。半个时辰又是龙吟号角两声呜咽,稳寓,移富又被申孝、卯印、午胥、金佥双双撩倒割下首级拿去请功去了。秣定、和守、积家、种宪见此状知不能退逃,死了三个兄弟,一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把那忘命之功全使出,来个回马迎头,反向虎贲、豹啇、甲勺、乙罕八将猛冲砍杀过去,叫黄帝之军溃成一片,虎贲等将未曾料及,抵敌不住,闪出个缺口,让秣定四弟兄杀出重围寻蚩尤会合去了。此时天已黑下,黄帝怕有闪失,也收军待明日再战,力擒蚩尤。
  再说蚩尤在涿鹿山中奔突不能得出,正要施神术战来击退黄帝众军,但已天黑,又听黄帝营内号息鼓停,随着秣定等四位兄弟领残军带伤奔来,合兵一处,捡点下来人马已损失大半。秣定、和守将十四、十五、十六弟已被击杀事禀报蚩尤,五位弟兄泪流满面,抱头痛哭。蚩尤此时才想起八十一弟啻爻来,悔不按其所谏酿至此祸,直对四位兄弟说:是我连累了你们。秣定四位兄弟齐劝道,事已至此悔之无及,还是想法逃遁回去方好。一句话提醒蚩尤,便对众兄弟说:今夜整顿军伍吃饱干粮,我施展神术,在涿鹿大地降下大雾。请风伯雨师及土妖野怪助阵,将风雨袭击黄帝,使其不能辨别方向,你们众弟带现有之军随我向南杀出,只要出得涿鹿之地,便有生机,否则命全休矣。秣定等自去准备,当夜月黑风高,快天明时忽然大雨淅淅而下,随着黄帝军中大风骤起,旌破杆折,众军睁不开眼,躲在栅内不敢动步。黄帝一见此状知蚩尤弄术,不一会浓雾瀰漫,伸手不见五指,看似中原大地都给密密笼罩了。正惊疑间,忽听人喊马嘶,辨不出东南西北,似千万军杀来,吓得人不敢吭气。这黄帝赶快叫容绕、易松带兵推出指南车,并请旱魃协助驱走风雨,请九天神女破除了蚩尤术怪,靠指南车驱兵向蚩尤兵杀去,真是豪气干云。这蚩尤正在作法协助众弟突围,见黄帝有指南车引向,便忙分咐兄弟们向南拼杀出去,自已施展飞腾之术,升天奔行于山中峭壁间将追兵吸引向自已好让弟兄撤出。不料黄帝军内龙呤号角和夔鼓骤响将其神术也给退掉震下山岩,一下子变得挥戈反日。幸得矛冏、氐昆等围护接住,黄帝手持霆神骨槌向其头部砸去,只听"咔嚓"一声,那神骨槌裂一截崩出射入峭壁,原来这蚩尤是铁头将霆神骨震断了。这蚩尤蹦起在矛、氐护卫下,带领败军随秣定退走的方向而去,不过左臂让断槌给挝下一片肉,骨头都露了出来。弟兄逃得性命迅速向南奔去,路过黈地与翱高,哥纾翰又是一战,积家、种宪为保护他们过夹冠山丧身于滚石、火把之下。出得夹冠山与秋宓、秤实、乘宣合兵,弟兄六人急急退到大河岸,见炎帝早占了南岸渡口分派四将到北岸迎战,秋宓、秤实、乘宣自愿断后,叫:"大王快顺河向西撤,我等誓死堵截。"便溯河而上顺西逃,秋宓、秤实、乘宣因势单亦遭炎帝击杀。蚩尤一路西逃,途中秣定,和守被追来的翱高、哥舒翰后箭射中吐血又亡。只留得童蒙、弁髦、矛冏、氐昆等贴身护卫不足百人,逃至解潞之地却遭遇黄帝安顿的西华之军阻击,便在解安寺盐池一带(大概为今山西省的运城解池附近一带吧)又与西华军展开激战,那蚩尤不愧为一世英豪,凭着自已仅剩的残部仍带伤领导部下骁勇善战,经几日猛杀,西华军败退,蚩尤正要追击,不料黄帝也带追兵驾指南车赶到,又是一场撕杀。西华军见有救援也反身杀回,眼见得蚩尤是走投无路了,只得在盐池边战边逃,那黄帝追近将霆神断骨投来击中蚩尤,右臂受伤鲜血流淌不止滴入盐池内,在矛冏、氐昆残部保护下转朝南面败逃到大河岸边(大概现在矛津渡一带),可滔滔河水,茫茫无际,空空荡荡不能得渡,蚩尤等几十人在岸边仰天长叹,眼见后面黄帝追兵绝尘而来。蚩尤等人正束手待擒之际,突然从河边芦苇丛中划出两只船来,摇桨人对着岸上大喊:"大王快上舟来,小人渡大王回滕淮"。真是命不该绝,蚩尤见舟不等靠稳,逃命要紧,不曾细想,飞步跃上,其余部从属下也急跳上,将两船塞得满满的,只有那随军征战的马匹不能带上,便驱跑散失在岸上放马河边草了。两摇桨者见人全上完,急摇桨起行将船划向河心往南岸逃去,待黄帝兵追到北岸对河吼叫时,船已靠南岸,蚩尤等近百人匆匆上岸,摇桨人将船撑隐进芦苇丛,方上岸对蚩尤跪禀:"大王遭难,小人相救太迟,万望我王饶恕。今终脱险,祈大王速退回本土淮地,再作远谋"长跪不起。这蚩尤擦眼注视半个时辰,方认出二人是啻爻派北出使西面名叫逢蓝和臼竹的两个伍长。一时对啻爻的思念又心中浮起,鼻腔一酸掉下泪来,扬手抹去弯腰扶起逄蓝、臼竹道:"二位贤士忠诚恸人,本王得救,实二贤功劳,快请起……"话未完手却抬不起了。众人慌成一团,逢蓝说道:"大王伤了,此不可久待,得速离开,返回故地"。于是揹起蚩尤,与臼竹替换走一段路,到荆山找到下属的两伍,十人搞得些坐骑,让伤弱者使用,领着众人往南方赶回淮地去了。蚩尤这次惨败,决定了他一蹶不振的命运。只可惜数十万南方九黎族及邻族部落军化作他乡野魂,叫家乡妇老又成为孤寡之人。有道是,黄河捧土安可塞,是北风腥雨恨难裁!这一段是众人知晓的中国远古时,黄帝、蚩尤一场"涿鹿"大战。结局仍是以先发动战争者失败告终,是乎任何人都逃不脱这规律。只不过这一战又重改变了神州大地的结构布局,一波未平一波起,致使西南也崛起。有道是:只因中原蚩黄涿鹿战,便将余波震及大西南。
  黄帝随众军赶到大河,见蚩尤远去,于北岸望遥遥河水面南而叹息道:"此人有能,惜缺善仁,非吾不杀,实欲收驯。似此南遁,恐患再生,誓收其心,添吾一臂。"于是有带兵收南之意。
  于是黄帝带兵回到涿鹿,先清理战地掩埋疆场尸体,收捡兵器入库,抚慰伤亡家属。那涿鹿山遭此一战,尸首遍地,血流成河,脏乱不堪,因此后来有人又把它叫浊鹿山的。
  黄帝又增派师保在黉屯办校,更加培养军武人员。因武爵、巫丘在黉校大门东南外战死,为哀悼便将尸体埋在原处,各立碑记,因两名音近,后便有把黉屯称武爵或巫丘的,坟临河边,又有称武桥或巫桥,其地就是现在河北吴桥地带,是否就是当今老吴桥,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可肯定,吴桥是习武之地,武术之乡,其历史渊源与黄帝在此设校练军士,传武术,授技艺想不无关系。难怪吴桥人出来没有不会武术,并且没有不精湛的,希望吴桥人把中国悠久的武术技艺更能保护发展光大下去。
  而杉云战死在靠西面,掩埋之地靠近私宜坟,两名音也近,所以后人也有把那地方呼为杉云或私宜,更加后来黄帝将这片土地种植过桑林,为纪念杉云,干脆就把它呼为桑园了,一是三名音相彷,二是桑园庶泰。昂力和哀林葬在北面,但为表示和顺平安又有纪念意义,就被后人叫做安陵了。
  为志其事,黄帝下令西华部属就在大河南岸的荆山建宗庙设神灵祭拜苍天,铸造宝鼎,供奉宝鼎于荆山祠庙。求天帝护佑神州民泰族安,长久纪念,以后荆山这附近地带就被称做灵宝了。而逢蓝,臼竹救蚩尤渡河南归的去处则又被叫做圣人涧抑或与此有关,待学者研讨。
  蚩尤涿鹿惨败,慌逃至西面运城盐池,伤后血流其中,后有记载说:盐池大旱不会干涸,久雨四山之水流入其中却不会满出,池中咸水是鲜红色,当地人都说是蚩尤血。这是北宋的沈括在自已的《梦溪笔谈》一书中这样说。想看看是不是有那么一回事,三十来年前录事人打工也曾到过那里一次,可惜没见到这景象,是否因环境遭到破坏没福鉴赏,不得而知。
  收拾完备,于黄历丁卯一一一一六年夏,黄帝带领人马南下准备收伏蚩尤,安定统领大江(就是现今长江)南北。
  话说蚩尤被逢蓝、臼竹救回滕淮,回想轰轰烈烈之大事弄得凄凄惨惨,二十万军葬尸涿鹿,八十个兄弟现只四位在近旁,提及中原便闻风丧胆,难向族人交待,已无颜再见当地父老,整日闷在庭内哀叹,由逢蓝、臼竹护陪着养伤,数月,伤痊瘉。而九黎族中年高望重之长寿耄耋者见蚩尤疏于族政,不视民事,群集入院庭拜慰蚩尤,进谏重振大业,被蚩尤喝退,偶然间蚩尤瞥见卜龟占筮巫士躲在人中,大怒,吼道:"将这个行骗无术之徒给我拿去宗祠斩了祭祖,不能再让这等谄媚谀徒流患我族,痛心啊!二十万精英弟兄,毁于这悖狂一言……"说完大哭起来,叫矛冏、氐昆带刀剑手快快行刑,有长者代为求情也不许。于是矛冏、氐昆将占筮巫士架至九黎族宗寺祠庙,并遵蚩尤口训,先烧苇苣火,祓之于庙,嚼以爟火就处刑衅以祭祖,好祓除不祥。有人去找利安、秤实等四人缓颊往说蚩尤,希望免刑。但蚩尤不准,说此等卖弄蛊术者杀一百个也不足以告慰阵亡将士英灵。但据说后来利安四人在众耄耋暗中苦求下作了假,背着蚩尤搞了个移花接木骗过去,偷偷放跑巫师。因为他们也信奉卜乩,大都混迹在这门道中取宠权贵分享权力财利的。想来现在一些巧言令色行诈弄术求官欺人坑蒙拐骗者,巧如舌簧讨好主子要分羹一杯而祸及国民者仍络绎不绝就是那时谬种能得以流传至今的原因吧。而蚩尤此时已是一蹶不振,心怵憔悴,疲惫不堪,身心交病,没能力再去查办这些事了。因力疲身癃从此蚩尤精神颓伤闭庭不出。只与逢蓝、臼竹、矛冏、氐昆、弁髦、童蒙等人相伴。不时的怀念啻爻,原先急盼他回归,现在又怕他归回,简直想叫他不再回来自已心里才不惭愧现难堪。一日,忽接军令史进报,边境斥候探实,黄帝带兵南下,离滕淮不到两天路程。蚩尤闻报,脸霎时发白,从涿鹿一败,他已成惊弓之鸟,听到黄帝及有关字眼就心惊肉跳,脑暴胆裂,急命童蒙传利安、秩宁、秋宓、秤实等到庭商讨对付之策,待四位弟兄到,蚩尤便将九黎族一切政事全部托嘱,自称将卸位遁退,隐避南方。临别洒下话:"黄帝,世之明主,诸弟能抗即抗,不抗自主,为兄自惭,愧对九族,就此泣别,各寻生路,莫忘替兄,祭奠宗祖"。突思啻爻,倍感酸楚,怕他返回受连累,便书一信令童蒙、弁髦驰马西南使其就地发展,千万别返,二使亦归啻爻听用调遣。带上逢蓝、臼竹、氐昆、矛冏等千员护卫随从,于十里长亭与四位弟泪别。有道是:彼时送诸弟,此时弟送己,何日再复见,空待长已矣!恨一下心,推上辎重,踏上南逃之途。
  黄帝率军次日抵滕淮,利安,秩宁带仅有两万军迎敌,只一战,便一败塗地,只好献地拜降。黄帝接受,但对九黎之地却不犁庭扫闾,抄家灭族。仍分咐利安,秩宁等兄弟廉俭勤政管理。又急询蚩尤所在,利安答:昨日已避行南地山野。黄帝一听,问清方向,急命善驰者信令使腾超乘昼光之骏马,带上一书火速赶去,务必要追上蚩尤递上书信邀其返回。二日后,腾超带蚩尤口信单骑返回对黄帝禀报:小人奔跑一日于巢裕之地赶上蚩尤并递上盟主邀书,蚩尤见后嘱小人寄语盟首,说:"奉上帝兄,贝书拜读,深明大义,令弟诚服。然弟不才,铸成大恶,数十万众,葬身黄土,轻挑战端,此罪难赎。愧对父老,远隐荆楚,抚躬自问,修心替补,至于重兴,实难归附。兄怀德仁,光照神土,必为明君,统帅诸部。不才羞惭,不便回书,以口示心,来人尽述。愿君德广,天下受福,吾已有悔,深山思悟。一身冤孽,愿甘雌伏,泣祈断念,别再觅吾!蚩尤致上,切切拜嘱!"黄帝听完腾超的话,更觉蚩尤有为,问他欲走何方。腾超说走黟歙之方,黄帝安抚了利安兄弟,留下部伍由虎贲,豹啇,甲勺,乙罕等统领,嘱须匕鬯不惊,严守弊绝风清,静待我回。自带三百轻骑叫腾超前导,向黟歙驰去,在黟歙询问当地众族部数月,寻遍各地竟不得蚩尤踪影。继续南下徽、巢追踪,仍无所得。又过大江经池、浔,后在浔地靠近北播入江口的湖泽苇草中,两部骑发现一只被遗弃在泥中的麻鞋,酷似与在大河北解安寺盐池边近战时所见蚩尤穿的麻鞋相彷。将鞋交与黄帝验看,黄帝睹物,认为蚩尤又躲入山水间,生气地将鞋奋力抛入靠大江的播湖中。想江湖一带无有,欲在群山搜寻,便遣二十骑在播地又继续查找。自带余部回搜群山,在寻找中进入黟山内,见众多山峰峻美,实天下藏骄,险秀无比,加之古树参天,松盖奇特,如扬臂迎客,招云揽雾,千姿百态,引人入胜,药草遍生,堪称积珍蓄宝之地,黄帝见了舍不得回还。便在若大黟山中采集救病治疾的药草,费时达一年之久。后来人们因黄帝曾进游驻扎过这秀丽险峻甲天下的群山,便就把这黟山又称之为黄山了。但因未觅见蚩尤,分咐二百八十轻骑继续在荆楚各部族间查坊。也就回还,留下虎贲为九黎族地属国都尉,豹啇,甲勺,乙罕为副尉统军数万协助利安等开拓发展大江南北便回中原,团结更广大的民族部落共同治理天下了。连啻爻在所过之处联合订盟的部落民族也相继脱离蚩尤而加入了黄帝的结盟归附了中原,从此中原和周围各地各族也融合一体共为炎黄之乡,成了当时天下的至德名邦。而当时黄帝抛入湖中的那只鞋,经一段时间,不成想竟化作一山屹立在湖间,因是由鞋而来,以后这山便被称之为鞋山了。至今在鄱阳湖靠长江的湖口一边有一叫鞋山的座落湖中。是否就是当时的那座鞋山,不得而知,至于这山与此事有多少关系,就待后人去探考了。
  话说那童蒙,弁髦怀奉蚩尤书信快马疾鞭昼夜兼程朝西南询啻爻所经之地寻去,沿途所过之部族均传蚩尤兵败,以为是黄帝令使,指示了啻爻去向,现有悔约之意。两人不敢露迹耽延,经数月,过云湘,沅水,在一个叫会渠的地方凑巧会到啻爻遣回的斥候使方申和传书尉辛滔,四马相对,十六蹄立,便互通了情况。童、弁将中原涿鹿大战,九黎族王大败逃回的事告诉方、辛,并说:"现大王已逊位南遁荆楚,一切族政全付与利安、秩宁、科宝、委宏四位王弟,恐我族将遭不幸,特分咐我俩来报与‘九黎卿’得知,使别回返险地,好在西南就地匿避。速引我俩面见‘联访候’有重要书信递上。"方申、辛滔听完,心里凉了大半截,知事有突变。拿出干粮分与童蒙、弁髦吃饱,掉转马头带着二人向西南啻爻前进的方向尾追而去。
  再说啻爻自出使西南已五年,各项工作,任务虽艰难困苦,但也有成效建树,一路出使到濲水,再过云湘,涉沅水,准备联络竹国便凯旋。因道路不畅,人员又多,几经周折,花费时日。过了漠浜、凤湘,绕芷水经硐川。这日到了一个叫青溪的地方,再前行便林木青秀,古树参天,幽篁翠竹,遍布山间,真是漫岭野谷的竹林,知已入竹国境内。但闻泉溪淙淙,猴猿啾啾,鸟在枝间鸣,风在叶隙嗖。看这异乡新景,一直以来人累马乏,一想新的使命在即,也就志乐意舒。不再急行紧赶,放缓步伐,很久不得轻松,现在可有心情欣赏起这难得见的独特风光来。正在品味竹国奇景,突闻身后的山阴小道间微微传来马蹄声响,时急时缓。一会后队军使带四骑到面前参拜禀报,原来是方申、辛滔、童蒙、弁髦。童蒙弁髦一见啻爻便下拜失声痛哭,将蚩尤冒犯黄土,兵败涿鹿,孤零逃回,难振九黎族,又遭黄帝兵讨,不愿归服。将宗族一切政民之事全托利、秩、科、委王兄,已逊位遁避南方之事全告禀啻爻并起奉上蚩尤手书。啻爻览书毕,如晴天霹雳,仰天长叹道:"天使然也,非我能力转,此番西南,亦顺自然。"于是整队向东南面行三拜之礼,祷祝九黎族平安,绝了回归之念,将童蒙、弁髦编入汧笛的"宣诵"行伍。与众噙着热泪,却并未悼心失图,带着这支哀而不伤队伍继续向西挺进寻安身之路。因考虑前途难料,从长远计,再申纪律,重以礼仪,以保无患,就并日而食。不一日行近一个千余户叫庐阳的寨镇,啻爻便命离镇六里下寨,分咐不得惊扰当地住民。派名叫尊祖的缔联使和叫成善的译络信尉前往镇内联系。尊祖,诚善刚到镇外,就已见有兵卫盘查,二人取出使节书,施以竹国礼仪和话语,说出访竹国需过此地,队伍在后,求管镇者告放通行,方得进镇。因装束相异,使当地百姓惊疑,二人仍用竹语问访:"我们是东方九黎族使者,出使竹国结交友好,路经此地,怕有惊扰,独来求路,请见贵地头人。"人们见二人温和有礼,语言彬彬,都愿与谈话,告诉此已是竹国领地,管领头人名叫向金,在镇东庭大房,有校场的地方便是。二人找到向金,施礼毕献上使节信书,请求过路。向金热情接待欣然同意,并集合镇内守兵一百人于镇外夹道相迎。
  于是啻爻大队持节矛仪仗,举旖旆大纛进镇,并赠向金守兵先进军械一百件以示友好。离别时向金助啻爻部三日饷粮报答,并说今岁因久旱欠收,实因困难,区区心意,望笑纳。啻爻谢过又继续西进。过了两日后,向金方想起应将此情速向竹王上报,邀功。于是写一书,说东方有信义之使团朝谨我竹国,卑职已验证信使文书放行,信中尽述啻爻部仁德礼信。派一传信士速回竹国都邑面奏竹王,只因这信发得太晚,措过最佳时间。而另一位由东到竹的云游方士将黄帝大败蚩尤并慑服诸众部族带给竹王的消息又早一步传到,对啻爻闭上了接纳的大门。使可免之灾亦避之不及,闹出西南呈兵燹之地。
  这啻爻队伍在行进中都靠纪律严明,礼仪城恳得以顺利通关连过数寨。不一日已抵近竹国都邑,啻爻同样命离城六里下扎,便欲派汧笛领信尉联络使前往叩关求参拜竹王结交借道。哪知身后突站出童蒙,弁髦要求领命前往出使此行,并说:"自投联访候部下,未得一差遣任命,我二人愿前往效力,为联络使卫团建一功"。见二人诚恳心切又是蚩尤随身信尉使,啻爻一时欠思,百密一疏便同意了他俩请求,分咐汧笛给以信使书节并嘱咐尊对方,和言语,细思虑,行为礼之话。童蒙,弁髦一一应领便朝竹邑而去。
  话说这竹地国王是符篁之后,有功西南受始祖夸赞及天帝嘉奖立国的。自认生长于山川丽水之地故自诩为符篁苗裔,鱼姓,即后来称苗族的是也。其远祖与北面的蜀王蚕丛、鱼凫有交,与现在的蜀王开明友好。
  这时已知有外族人马朝都邑而来,并早在数日前前得一云游四方术士进报:中原黄帝击败蚩尤,许多部族都北面俯首归降。又传蚩尤南逃,黄帝举兵围剿,望竹王防蚩尤来到祸连竹国。真是百里不同风,千里不同雨,黄帝连盟各部被这方士说成俯首归降,寻求启用蚩尤给这云游术士说成举兵围剿,把事态弄得严重。这竹王不知虚实信以为真,便随时警惕,生怕蚩尤逃来引发祸端,并下令城卫有外来陌路生人,不准通过入城。尤其是结伙兵人军伍,不准靠近城堡半步。
  童蒙,弁髦到得竹城下,见城堡比自己东方城堡不如,便有傲轻之意,见关门紧闭,便在外叫守关军士接话。他二人因做过传信尉,也跑过一些外族小国,略懂一些外族部落支言片语,只是不在行,曾闹出过笑话。在跟随啻爻过卢阳等镇寨时见那译络信尉缔联使等凭一张嘴施以口舌便能轻而易举的使队伍顺利通行,认为这事也太好办了,因此就也想露一手,事成在众人面前也有些面目,便大大咧咧叫关。门楼上竹国守兵听他俩半生不熟的竹语,一时弄不懂意思,大喝:"你等生人,莫不是蚩尤逃犯,在此嚎叫,竹王有令不能放进城,快滚回去,否则捉来碎尸万段,送进北灵山喂豺狗。"二人虽也不完全听懂,但那:蚩尤逃犯,快滚,否则碎尸万段的话却听懂了。气得在下暴跳如雷,但想起九黎卿告诫,又耐住性思索一段时间,向门卫高叫:我等不是蚩尤的人,是云湘之人,路过贵地,要进城。那守城卫又左盘右问费去不少时间,没有启关接纳之意。这童蒙,弁髦便急了在关前对守卫大吼起来说:"你国怎么这般心窄小气,我等是东方九黎族联络使,与你们接交友好,就这般没见识不干脆,我等是体恤你们不施军威,若要取城,两日便叫你城破,何苦与你徒费口舌。听好了,快快替我开门,我们有使节文书要前来叩见竹国大王。"这城上守卫对他俩的一阵大吼幸好大都未听懂,而却只听懂了"要取城…费口舌,是九黎族联络使交友好"和"有使节文韦来叩见竹国大王"的话。头领认为有使节文书不向竹王报告欠妥,万一竹王追查不好交待,有些害怕。即派守卫前去禀报竹王定夺,也幸好那云游方士也没对竹王说蚩尤就是九黎族。听守卫报告有九黎族使节求见后并未与蚩尤联在一起,就说用吊箩将二人从墙上吊进城。童蒙,弁髦认为此是降格接待,本不愿同意,但在九黎卿前夸过海口,不便空空返回。也只好窝一肚子气让吊上城,由两位礼仪人员陪同前往竹王阙庭参见竹王,在路过竹国宗庙时童蒙见庙堂不甚宏大,便对礼仪人员讨好说:"似这破矮小宅庙不如我族,待我们进住后将它撤掉为你国重建阔气的,以表我族友好。"两礼仪人员别的没听懂,那"这破庙…我们进住将它撤掉"的话却又听懂了,心里恨得牙痒,真想揍他几拳,但碍于已是竹王接见宾客忍住了。到王府,先叫童、弁在外稍待,二人进去向竹王回令后,附耳对竹王进言说:"这两个家伙狂泼无礼,有欺人之举"便将路上言语对竹王讲述。那竹王听后也气不打一处来,毁宗庙,罪恶大焉。但也很明智,认为未必如此,先接见观之,然后坐堂,唤二人进见,参拜。童蒙、弁髦进殿叩拜后立身拱手大揖说:"禀告竹王在上,我等是东方九黎族使者,为结友好,特远途而来朝拜大王,以建两族情义,望大王赏脸勿辞",递上使节文书。竹王听懂了结友好建情义的话,认为还算懂礼,分咐身边一名叫椎髻的老臣接来念听。椎髻念:"东方九黎族叩上竹王,我东方之族,世沫朝阳,愿追西南,慕祖符篁,功献神州,惟我效仿,不辞万里,诚恳来访,求接连枝,尊为兄长,共振两族,同保兴旺,永为连理,定为友邦,祈我竹王,勿失弟望。九黎族王弟啻爻叩首!"在椎髻还未念完时,竹王听到文书中话语亲切诚恳也心被打动,但后把那"啻爻叩首"听成"蚩尤叩首"却大吃一惊,:怎么蚩尤来了,真是怕啥来啥",急问童蒙、弁髦:"你族蚩尤可是被黄帝追剿逃往我国?"弁髦急答:"禀竹王,那是以前的事,我王并未受剿,是自退荆楚,不在此方。现在臣是奉"西南联访候"啻爻,不是蚩尤的命令来见大王的,我家联访候仁德极了,为免惊扰贵国特远城数里停步,叫我俩先拜上大王,行止听王分咐。"这竹王听懂后才舒了口气,问:"联访候带来多少从人?"这童蒙本想实说,但一转念:别说少了让他小看,便伸出三指对竹王说:"禀大王,兵员不多,原有伍千余兵尉,因沿途留在各地,只来三千多卫士。"这竹王听了又吃一惊,想:我竹国才三、四万户百姓,总计兵员也只两千余,近数月天旱欠收,三千人进国,何以对付,况且远外还有两三千,要全都到来怎好应付?回头与椎髻、毕甫、摩纳、牟艾几个老臣嘀咕一会,只听椎髻禀说:来者不善,这两小子就说要撤宗庙,本该杀来祭祖,估念是使节,将他们吊出城支走往别地算了。毕甫、摩纳、牟艾赞同。竹王于是分咐操军械的两庭卫护送他们出城,这童蒙,弁髦以为是去驿馆歇息,出得殿庭走一大段路见不对劲,问庭卫去何处?庭卫答:"叫你俩赶块出城回原地。"两人一听,回去误了大事,有何面目向卿候交待?急了,返身要再去找竹王求告,被庭卫推拉着要往城外送,童蒙、弁髦不依,便在道上扭打起来。童、弁二人干脆豁出大骂:"尔竹国小小敝地,如此对待诚人信使,没个大量,待我们见竹王开导开导。"挣脱庭尉便寻王殿跑去,庭卫没他俩劲大,只在后紧追,但童蒙、弁髦陌生一时急慌,跑过王殿也不知,路不熟窜遍全城也没找到,倒把城中道路都认清了,没法只好停下。庭卫在后面是气喘嘘嘘急追猛唤才引来多人将他二人抓住,见他俩越闹越不象话,忙叫人报告竹王。竹王与众臣谋士一听,叫将二人带回发落。岂知这两个骂得顺口,话倒吐得明白了。到得殿庭前仍大叫:"我卿候与你国结交,实看得起尔等。尔国资格不大,倒装得这般高阔,拿如此大架。照我族威仪实不与尔为伍哩,你竹王也太小人气了。"这竹王听罢,那容得下,气得大怒:"与我将这两个兔崽子拿下,启刀把他唇鼻裂了,看他还能口出狂言不。"庭卫听命,上来多人将两人拿翻,两个庭卫腰身抽出利刃,就在童蒙、弁髦的上唇中间一拉,只见裂出一道口子,跟着满口血肉模糊,这真是应了祸从口出的古话,二人大叫一声,凭你有天大能耐,这下口不关风,说出的话语也一样模糊了。可惜名震南地大王蚩尤的堂堂贴身军信使在竹国变成了豁口三瓣嘴。竹王对两人教训道:"本该结束你俩性命,念啻爻份上饶你不死,回去告诉啻爻,乖乖离开,别打我竹国主意。"分咐庭尉将二人吊送出城,事后竹王仍余怒未消,气愤不止。传令城保四门,外来人等一概不接见,有违者罚削耳刑。
  话说啻爻派走童蒙,弁髦后,总觉不妥,就派一精灵甲员叫孛堇的急将二人唤回,孛堇追到,见童蒙、弁髦刚被吊上城楼,不敢声张,急回报。啻爻听后已知此事不谐,说"坠城者不信任也。"又不便再遣使者,怕竹王疑心有诈赚城,只好静待其变。天快黑,见弁髦、童蒙用袖捂住嘴川川遄喘而回,满手满脸是血,见面即大哭,啻爻急问怎么回事,二人是漏风嘴了哪说得清楚,啻爻叫士尉扶其坐好揩净手脸之血迹,才看出二人被割裂上唇,急呼人拿创药为其敷好伤口,二人流着泪手脚配合对啻爻比划,这啻爻是听也不懂,看也不懂,只好叫他俩用手写字表达,才弄清情况,最后是二位哭拜叫候卿替他两报这割唇之仇。啻爻叫来胜仙和良美替他二人缝连创口后养息。然后唤来斥候尉刁乜和兮臾,密令二人各带三人去竹城通向南方和北方的山间道路设伏。第二日天明,命汧笛带两位联络使速往竹城求见,并对昨日二使的粗野表示谢罪,望竹王谅解,说明只是路过借道。但守城士卫拒绝入城,答:"我王正在怒恼之中,一切外员概不见,尔等望国,敝国水浅难容大鱼,祈自归江湖,以早谋大图矣!"汧笛竞力辩释半日,终不得进见,只好返回如实告知。啻爻见事已闹成僵局,不免心中焦虑。第三日再派汧笛等前往,一个多时辰,却见刁乜四人带回一挣扎叫骂的蛮汉,告知是在北山小道上捉到的,身中搜出一书信,啻爻接来过目,书信中大意是说:竹国敝王拜蜀国王开明阁下,蜀竹世世为邻,万年友好,情如手足。今竹地久旱,更逢东方蚩尤部犯国,弟势小力弱不足以御敌,盼开明兄能重吾等远祖篁、廪之情深,速在半月内派队救助,晚则将自失一手足矣。原来这是搬兵求救信,就对蛮汉婉言待之,准备说服传信者回竹城禀白竹王表明结友诚意,求借道通过。但信使忠竹王也表现得跟弁髦、童蒙忠于啻爻一般,桀骜不服,动口就骂,似你等取城破祖庙者,谁与为友?今日为虏要杀便杀,留吾得生恨不杀尽你们。啻爻见势态变得严重起来,这时汧笛也无奈奔回,报告竹王已被惊动不安,放出话叫我们赶紧离开,不然将聚重兵剿灭不留。啻爻听后是大吃一惊,队伍已是孤军深入,思后无退路,前无通途,自已食粮只够两三日,不迅速决断,只怕坐以待毙,便只有把心一横,决定攻城,进城后再宣告盟心。于是凭借有东方先进战斗军械和采用高明战略战术。施以谋咯,派汧笛、文琴带二百兵甲佯攻东门,主要以弓箭对城上兵卫,要愈猛愈好。然后分派骁将支缭和武丁二人各带尉甲武士三百分别趁夜绕向南、北城旁山岗林深处潜伏,深夜待东门亮火时用抓钩绳攀越进城,由嘴还缠着布带的弁髦和童蒙为引导杀向东门接应汧笛和文琴。当日,汧笛、文琴二百余人激烈攻打东门,城上军士已被射伤一、二十人,汧笛阵中也有十余人被擂木投石击伤,所幸双方无人丧亡,这也是啻爻预先对部下安排好的叫见机行事,只伤不亡。如此攻城二日,竹军已被箭伤者近百人,啻爻又在东城增兵百人,积柴火佯作焚城门状,架杆欲作登城状,使竹王感到危在旦夕便将南、西、北三门兵力抽调东门加强防卫,认为只要坚守半月,黔江北面播地外蜀国国王开明的守边将领带兵救援,便可一举击破啻爻孤兵了,他那知搬兵者已被啻爻捉获。只这无可奈何一攻城,又使城上百余守城军士着伤失去斗力,闹得翻天复地,便叫西南境内干戈起,竹国地上战云集,使经营数万年西南竹园的符篁祖宗也要伤心的洒泪如雨了。
  这日天黑,汧笛、文琴叫士兵举火,加强声势,呐喊如雷,并向城中连发火箭,竹王多天来旰不食,夜不寐,急得在东城亲自带重兵看守,同样檑石弩矢朝外直下,又伤数十攻城兵员。正在东城闹得不可开交之时,潜伏至深夜的支缭、武丁六百士见东门火光起,便急奔南、北城下,甩上绳钩爪攀沿登上城楼发声喊:"我等是东方结交友兵,不杀无辜,请闪开让路,以免伤亡。"真如神兵从天降,幸喜守兵很少,被吓得躲在楼角不动,有几个胆大的忠诚之士见状不好,急急向东门逃去报知竹王了。攀城军下入得城内打开城门放外面数百士进入,由童蒙、弁髦分别引领,借着火光也直杀奔东门而来。
  竹王正在东城督战,打垮了几次汧笛、文琴的登城攻势,将架靠墙垛边的登城木全推倒在城下,又伤了啻爻不少人,叫汧笛不得不退回,正在庆幸得意,忽然几个守兵气喘嘘嘘跑来报啻爻兵已攻入南门,竹王一听,赶忙叫岫冗和奭乃两将领带兵好好把守东门,不得有闪失。自上马带五、六百军赶往南门抵敌,刚到城中贯河桥便与迎面而来的支缭相遇,双方便开打起来,竹兵胸有仇敌情绪,拼命撕杀。支缭知其怨气蓄心,一时难以说合,领兵勇只作花枪招架遮挡,不敢加害。刀剑正在铿锵激烈之时,竹王兵身后忽又喊杀声四起,大呼:"我等东方九黎族使者已入城,愿与结好,竹王快快下马订约。"原来武丁带的三百军破了北门也赶将来了,竹王大惊,以为数千军已攻进城,怒气霄汉,将取头领首级,遭受尸身分段,此时非同小可。腹背受敌心发慌,喊声震天,那听得清武丁众人的喊话。性命危在旦夕,不走更待何时,忙命所部撤退,在庭尉孟泽、熊林、班广等保护下趁乱间夺路顺贯城河往西门退去,五百余士兵也一窝蜂跟在后面跑得飞快的没了踪影。到得西门急叫门子开门,加上数十西门守军慌慌朝西边拼命的逃去了。那支缭和武丁也不追赶,合兵一处急奔东门招降岫冗和奭乃的队伍,岫冗和奭乃听说竹王已出走,一时心中无主,见武丁、支僚兵又严明没有恶意,话语和气,也就放弃拚斗开放东门,让汧笛和文琴带兵入了竹城。汧笛、文琴一入城便派各联使、信尉在城中沿街对百姓军民喊叫:"我们入城,秋毫无犯,众人不得惊慌,我们只是借道贵地,皆因一时语误动武,不得已攻城,实感对不住你们,万望宽谅,各位安心在屋,不要外出,以免出事故。"然后安排军士把守城中各要道口,以防不测,不准进户骚扰百姓。将岫冗和奭乃及部下带到啻爻营给予友好宽待劝慰。一夜紧张过去,城内渐恢复平静。到得天明,城内百姓开门,见啻爻兵皆坐睡屋墙道旁,全无伤害恶意,便大胆出门,兵士见之,则闪让一旁,笑颜示意,任其自由出入,于是竹国居民才知啻爻军士昨夜晓谕"秋毫无犯"是实,便无所顾虑的各谋家事了。
  早晨啻爻带领译使陪岫冗、奭乃率部入城,宣诵九黎族宗旨诚意,愿与竹国世结友好,派胜仙、良美与竹国妇孺交往谈心表诚善意,为城内受伤兵士施药治伤。派兵士保护竹王家室,安慰妻后,王子,王女。并安抚百姓,打听国内德高望重的名臣,族人。得椎髻、毕甫、摩纳、牟艾及宗师、墨公等召集一起陪话,说:"我等是为结交友好而来,并无侵害之意,但却发生争战,实出误会,深表歉意,万望各位先哲见谅,希望尔等协助岫冗、奭乃安抚好百姓,管理好竹国,等待竹王回归。"又询问竹王意欲奔走之地,准备前往追求而使其返归。正在此时汧笛和一竹兵飞马而至,在众大臣前下鞍离马,将一封书信递与椎髻,说:"禀告大人,我庐阳守领向金部下传信士,特来向竹王汇报东方九黎族朝谨我国一事。"便把啻爻使团路经庐阳情况向众大臣及族人尽叙述,最后说啻爻部是仁德善义之师,向头领望大王能竭诚接纳为友。这下竹国众臣民方真信几日的争战实由误会,相互歉意叹息道惜。毕甫和摩纳对啻爻说:"竹国北是开明、巴、蜀,有江河阻险;南是桂、荔、池、田,道远途艰。西为沾、诏、曲、滇,路缓不巅,十之八、九我王是西奔向沾、曲。"啻爻就对众说:"既如此,谢众位,我将亲去诚向竹王道歉,恳请竹王归国理政,盼大人们照看帮助我留城员兵并凑集粮饷备竹王途程食用。"众臣应允。于是啻爻令汧笛、文琴、胜仙、良美带两百余人在国内作相帮联谊事宜,再令武丁带六十人采办军饷粮草,务必飞刍挽粟迅疾在后跟来。带支缭、尊祖、成善三将率五百四十人迅速往竹王出奔的西面路上赶去。真碰巧了,阴错阳差,此日正是天庭之上天帝弈棋输权让天尊捧走帝皇玉玺之时。
  话说竹王夜间带得五百余人出西而逃,直是扬鞭骤忙骏汗流,串影行急蹄疾碎。走得六十余里地天已明。进一平坦地带知叫放马坪,有数百人家,便分咐到百姓处征些吃食。怕后有兵追来,不敢多逗留,又催鞭急马向西奔命,直到天黑又赶了百余里,到得牛坝,又向百姓讨些吃食,夕宿一夜,第二日天明,继续往西赶,意欲甩掉追兵,向西滇搬兵救援。但因天干日烈,人马困疲,好不容易又奔了百十里,已是日头落山,夕阳西照了,到一群山环绕名叫大羊哨的地方。竹王认得,他曾在这地方狩过猎,四面山中山羊多得很。前面向下的山中有条蜿蜒逶迤的大河流,过了这大河再前面的群山有个大峡谷,翻过峡谷河再过一条江就到滇地了。他感到有了希望,于是催促部卒务必在天黑前过那条大河。但到河边却苦于没河桥渡舟,望那泛着斜阳余辉的粼粼水涛,心急如焚,就顺河寻求,也一无所有。想此时啻爻兵定在国城施虐报复,幸逃得及时,要不也定遭杀戮,谅他现在也追不上了,干脆傍河宿一晚,明天赶过早,拂晓前过不了再沿河而下重建竹国,于是下令歇息。
  又说啻爻一路追来,于途中由百姓口中探知竹王确已慌张西去,也就马不停蹄急赶,过了一宿,又顶烈日西进,派一斥候史疾驰前面打探,傍晚斥候使回报竹王部旅就在前十多里地的一条大河边傍河歇营了。啻爻一听喜出望外,但见天色已晚,急赶去,竹王部卒是惊弓之鸟带着仇恨,一言不谐怕又出误会,黑夜之间拚斗起来不可收拾。便叫斥候使引领摸黑到离竹王营地的两里地也靠山脚高处驻扎,待天明再前往寻竹王叙话。
  竹王、啻爻兵就这样在只相隔两里地的傍晚夜间带着重重惊疑和沉甸甸的心事各自傍河靠山的住宿入夜了。
  岂知,刚入夜晚渐有凉风袭来,冷飕飕的河风吹得竹王部伍难受,一个个不能入眠。为避风,竹王只得叫部伍也移动到旁边高处岗上的山岩下避宿,又是一翻折腾,搞得精疲力竭,刚躺下,只见当空电闪雷鸣起来,一闪一响便没个停,跟着飞泼落下豆大水滴,这就叫作雷声千嶂落,雨色万峰来,原来是下雨了。直弄得雷霆过后响尚留,风疾雨猛起暴洪。竹王心想,是该下雨了,我竹国数月干旱未见滴雨,百姓都愁得要死。可这雨也来得更叫人愁,我今不能带领百姓赶务农时,却让那东方九黎族啻爻逼到这般田地,叫我有家不得归,有国不能投,还有留在国中的儿女,恐怕也遭不幸了。我与这啻爻誓不两立,他日有幸定要报这血海深仇……想到此,雨却越下越大,哗哗啦啦中夹杂着列缺和霹雳,犹如丘峦崩摧,熊咆龙吟。一道道蓝光频闪,夜空中是倾泻滔天急水,大地上是奔腾遍地洪流,这雨是足足下了整整一夜,西南竹国从未见过如此大雨,少说积水也有两三尺,似乎在预显着这片土地上有什么难料的征兆。河水猛涨,轰隆隆琅磕翻滚声响彻不停。幸好两支兵队都选了高处石岩山凹躲避,没遭多大危险损失。不过那狂风暴雨着实湿透了衣裳让他们冷得直打颤,刺眼的列切电闪光,震耳的霹雳雷声又使得他们一个个目眩头昏。这狂风疾电震雷暴雨一夜不停,闹得人胆颤心惊,整夜不得安宁。那竹王兵中真个是风雨袭得心凄凉,未得一语慰断肠,将肚内满腹怨气和恼怒都发泼在啻爻的身上了。而啻爻兵一晚都思量如何迎竹国军返归。出其不意一夜不停的大雨,把两方原先各自想好的主意,定好的计划全盘彻底打乱。真如古人所说:风雨入怀泥满眼,闹得愁绪如烦疴。怎不叫人怨恼?弄得个个神志模糊,眼红唇乌,无名火气满肚,就是神仙也忍受不住,弄个一塌糊涂。乃至到第二天天将明双方军士一见面就动怒,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厮杀得命都不顾。让那善心好事的神仙也慌弄得六神无主,甩出半句轻率语,造成人间脍炙人口的大瀑布;真个是一雷就击出姊妹两个潭,一个出现大西南,一个出现在台湾。恁是任你筹划再严密,也难保得不失计,此是后话,以后提及。
  说者讲故事提起此段,也着着实实叫人发声感叹: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蛮干。
  要知事件若何,且听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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