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龙门石窟有感 ——答朋友问 (2015年11月11日) 朋友问我:咦?从洛阳回来那么久,怎么不见你有诗作?那么壮观的龙门石窟就没有引发你的灵感? 我说,香山居士放情龙门山水,搁笔归隐,吾辈岂敢在琵琶山下擅自舞文弄墨?佛陀千年守土不语,没有泄露一句天机,我还能有什么枉语?呵呵呵…… 不过,说归说,笑归笑,那天跟朋友一起去洛阳看龙门石窟,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佛像。 当我登上窟龛平台,站在崖壁间,一座巨大的卢舍那佛像出现在眼前。它坐在八角束腰涩式莲座上,其明丽秀雅,雍容高贵的气势,把石窟艺术推向了极致。 大佛身着通肩大衣,自右肩回绕至左肩,覆盖着全身的舒缓的衣褶,飘逸而浩荡。看似流水,然而在薄薄的衣襞下却显示出壮硕躯体的健美之质感。透过佛身壮实厚重、韵律般的道道曲线,以及额面上大而弯曲的眉线和微微浮起的唇线,显露出旺盛的生命力和鲜活的艺术气息。大佛的身后光艳夺目,是马蹄形的神光和宝珠形的头光,突出了大佛器宇轩昂之势。身光上冉冉跃动的火焰纹,以及飘然飞动的飞天,给大佛以舒适悠然之动感。那三层熠熠生辉的头光使得原本不大的头部质感,加上那长长的内削而下垂的耳垂的质感,使其更加清丽幽静和厚重庄严起来。 大佛慈眉善目与我对视,我仰望着它,它注视着我。突然,有一种莫明其妙的感觉牵动我的内心:佛的眼神是那么安祥,充满睿智,面色是那么温和,那么平静,那么典雅,佛身微微前倾,似乎有话要跟我细说。我忍不住上前一步,看见它右手一抬,掌心一亮,分明是告诉我:冷静,冷静,莫要冲动。我静心止步,轻风拂面,流水不澜,顿觉心境空灵升华、激荡,所有彻悟,所有震颤,所有释怀。此时此刻,我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忘记了一切忧烦,忘记了尘世喧嚣,也忘记了孽海苍莽,不思量,不计较,不妄想,不追逐,心无旁骛,没心没肺,难道这就是佛教里倡导的"无我"境界?闭上眼睛,佛在心中,我似乎感受到了母爱的温暖,父爱的厚重,爱情的甜密,友情的慰贴,还有阳光的和熙,鲜花的甜美,流水的清粼…… 我敬畏佛,因为它承载了千年风雨而庄严不朽,它坚守真善美的崇高信仰而岿然不动。而我只是自然界的小小物种,匍匐于芸芸众生中的一条蚁虫,逃脱不了人间烟火的熏染,终究会化为一捧泥土尘埃,在笑谈中烟消云散。那么,我还爱什么?恨什么?求什么?拜什么?盼什么?等什么? 当我写到这里准备落款时,发现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11.11——光棍节!佛主真是啥事都管,无处不显灵啊,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