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也有毕业证,校长的大红印章是三个字:李绍庭。最后几天是这样度过的: 一九八六年六月二十七中午我还在睡觉,他来叫醒我应邀去了他家。那是一处颇具田园风光的居所,我把心情放在东风上飘啊飘啊,很是痛快。下午同学聚会,大家喝着毕业分手散伙酒,猜拳行令,你张我狂张狂不已只只原形毕露。杯满盘空之间,同桌的你端起一杯小酒,手舞手划皮肉不笑地举到我眼前,用命令式的口气要我替喝同时做一个不然就将我打倒的手势。既然你不客气我也不会给你面子,我接过酒杯反手一甩,没泼你脸上就是给你面子。大家都看到我做的有点过,我也知道不太应该,不大礼貌,但你们看到他对我不敬了吗。临分手还想欺负我,从来就没服过你,恼了大花脸谁怕谁。二十六号的觉二十七日凌晨才睡,二十六日我拆洗了被褥,虽然夏天来了但要为冬天做足准备因为冬天也许会很长很长。二十五号上午,我们同学一行五人回厂报到:我们回来了。我们完好无损的回来了。我们怎样去的又怎样回来了。我们学有所成人有所得满载而归了。我们···带着抱负怀揣理想做好感恩回馈的准备了。但厂领导好像没有准备似的突然看到我们五人又多了五张嘴,他眨巴眨巴眼先是愣了半天马上一笑紧接着是一边颔首一边咧嘴一边收拾排列办公桌上的纸张文件别针盒墨水瓶之后又拿抹布擦起来直到擦完桌子腿椅子背才说:你们先回去歇歇,办办个人私事,下个月一号正式来上班。多么体恤下属的好领导啊,我们自然很高兴如果再放一次暑假就更好了。师傅同事们见到我们自然是问了又问,大家都惊呼三年时间真是太快了,混不着啊。谁谁谁跟谁好上了,谁谁谁结婚了,谁谁谁退休了,谁谁谁高升了,你一句我一句不太像考试却又像在答辩还一惊一咋。下午闷热的要命,好像全身的肉都是臭的多余的恨不能刮将下来只剩一副骨架那我就灵活多了,我会跑出去唬人的。二十四日下午毕业茶话会,校长也来坐坐。西瓜糖果花生瓜子随便抓,我很主动地拿起一盒烟没放下还有不高兴的,咋我就不能得点便宜啊。有的人出格三年,他们习惯了,我就这一次,就又被你盯上了。其间还有同学老师拿着笔记本互相签名留念祝福这个动作,记得我一激动把给老师的祝福和感谢写成:XX,让我们做朋友吧。中午我们四个同学一起吃酒在东风桥东马路右边的饭店,好酒好菜好舒服。二十三号毕业典礼,讲话讲话讲话,照相照相照相。二十二号是礼拜天,在想啊想,你我他她它,那个骗我弄丢我一本书我不信还不行的人骑自行车旅行去了。二十一号补考中,一只驴在叫。二十号小组讨论会,我写个DOG。 我记得她在嗑瓜子也吃块西瓜,她在说话,她在笑,她在代表我们发言,她在来回走,她在沉思冥想中,偶尔她也看看我。三年里那张我偷偷端详了无数次的脸和红突突地嘴,别了就再也不能。因此我没有过去与她道别说再见,毕业时我们没有道别,也没说一句祝福的话,就这样默默下去把记忆留在心底,不会再见也不去道别。 1986年6月28日凌。 ( 我三年的职工中专学生生活大概就是这些,距今三十年幸亏我有一些记载留到现在,就这样许多事也忘没影了,何况有些事记得过于简单,大多没敢记上名字不知当时怕什么。这一段记叙没有具体人物一是因为先前有关系的同学现在还经常见面,书写自己的真实感受他们或许不能理解,二是翻看整个记录没有一个完整的名字在上面只有"王学香"三个字还是别人的老师。我的自传写到这里二十三岁,今天算个小结,以后肯定还会涉及到这个阶段,虽然很松散但前后多少会有些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