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生活 - 生活常识大全

第三性萨特与波伏瓦五情变最受攻击的一对广播电台的


  1947年10月,经朋友介绍,萨特获得了每星期一次在电台主办"现代论坛"节目的机会。萨特可以就听众关心的政治问题发表自己的见解,每次一个小时。这也是拉马迪埃内阁为了表示自己的开明而作出的一种姿态。
  法国公众感兴趣的首先是第三次世界大战是否打得起来,战争是否不可避免,对待美苏两大集团应持何种态度。
  萨特的态度很明确,他认为无论参加哪一个集团,都会加剧双方的冲突,因此,应该不站在任何一个冷战集团一边。只要公众都来抵制这种冷战政治,战争就可以避免,和平就能够实现。
  而戴高乐正是以战争不可避免的观点来制定他的政策,萨特在政治上是反对他的。在广播节目中,萨特对他作了猛烈抨击,而且采取了十分巧妙的形式。
  这时支持戴高乐的法兰西人民联盟在地方选举中获胜。第二天,萨特让绍法尔扮演一个戴高乐主义者,用这个联盟报纸中的话为戴高乐的政策辩解,而萨特、波伏瓦和梅洛─庞蒂再对他的话逐一作出反驳。
  这样一来,激起了听众的极大兴趣,在社会上造成很大影响,同时也激怒了戴高乐分子。他们纷纷攻击萨特,不遗余力。有两个人还找上门来,要求在电台上同他辩论,大有作思想决斗的意思。萨特同意了。
  到了那天,在电台大楼,那两个人一见萨特就怒不可遏地吵了起来,极尽攻击诬蔑之能事,甚至达到谩骂的程度。萨特不为所动,冷静地回击他们。
  在电台广播开始前,这两人把萨特撇在一边,到另一间房里嘀咕了好一会儿,最后他们板着面孔对萨特说:"鉴于你在错误的路上走得太远,我们不愿同你进行公开辩论!"看来他们有些怕萨特,怕被他驳得哑口无言下不了台,因此借这句话溜掉了。
  这两人倒没什么,萨特没有把他们当多大回事。可恨的是他的同学雷蒙·阿隆也随这两人来到广播大楼。刚开始萨特以为他是来为自己助阵的,准备请他做仲裁人;后来发现阿隆的表情很不自然,那两个人大肆攻击谩骂自己时,他在旁边一声不吭,这才明白:阿隆是他们请来帮忙的,是反对自己的。从此,萨特和阿隆的友谊也就宣告终结。
  这个广播节目一共搞了6次,其中还谈到共产党的问题,还对革命民主同盟领导人胡塞作了采访。到12月,新内阁上台,认为没有必要表现自己的开明,取消了这个节目。
  现在萨特和波伏瓦遭受着来自各方面更加猛烈的攻击。攻击者把一切他们看不惯的东西都贴上存在主义的标签,然后归到他们头上。如果某人的作品不好,那么他就是存在主义的;艺术界出现了某个标新立异的绘画或音乐流派,那么它也是存在主义的;甚至社会上流行的时装样式、年轻人时髦的生活方式,都被说成是存在主义的;……然后这些人就责问道:"既然萨特的哲学导致青年人去寻欢作乐,那它还有什么价值呢?"
  那些敌视萨特和波伏瓦的人对他们的政治和生活态度无法理解,难以给这一对归类。他们属于左派,但又不是共产党人,实际上什么党也不是;他们很有钱,但不过通常富豪必定会有的奢侈生活,仍然保持中下层阶级的生活习惯;他们是名流,但从不涉足上层社会的社交活动,而宁可呆在"自家人"的小圈子里;他们是密不可分的一对,但生活完全独立,甚至不住在一起。这样一来,人们不能用任何规范的标准来衡量他们,因此恼怒万分。
  还有一些攻击者有意捏造他们个人生活方面的谣言,来丑化萨特和波伏瓦。这些虚构的东西被编排得有鼻子有眼,仿佛真的一样。《法国周末》登了一篇特写文章,说萨特和波伏瓦在乡间买了一栋别墅,并且在一棵树上刻了两颗心。萨特给报社写了一封表示否认的信,但没有发表。该文作者还说:"这是千真万确的事,他们的一个朋友曾同他们一起,在那栋别墅的花园里喝了下午茶。"
  造谣者的心态各异,有的是为了攀附名流。许多人其实从来没有与萨特和波伏瓦见过面,却在人前吹嘘是他们的熟人:"我非常了解他们,我们是老朋友了!上星期我正好同他们共进晚餐……"
  在纽约时,杰拉西和斯特芬责问波伏瓦:"你为什么要对我们隐瞒你和萨特的婚事?"问得波伏瓦愕然不知所对:因为根本没有这回事。听到波伏瓦的否认,他们反而大笑起来:"嗨,得了吧!萨旺是你们婚礼的证婚人,他把一切都告诉我们了!"萨旺?萨旺是谁?波伏瓦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最后为了让他们相信自己,波伏瓦只得把自己的护照给他们看:如果结了婚,她就不姓波伏瓦了。
网站目录投稿:巧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