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踩踏学校规模过大难辞其咎

　　3月22日，河南濮阳县第三实验小学发生学生踩踏事故，截至当日下午3点，事故已致1人死亡，22人受伤，其中5人重伤。我们在哀悼与问责的同时要追问，为何校园踩踏事件一再发生？
　　是安全教育没有到位？如今，不少校园倡导＂安全责任大于天＂。中小学从校长到教师＂全民皆兵＂，没有任何人在安全问题上敢松弦。中小学安全教育有教材、有课程安排、有教师上课、有检查督促，安全教育也做到天天讲，时时抓。
　　是安全管理措施不到位？如今，每一所中小学都有安全常规管理制度、安全事故处理预案，等等，措施到位，责任到人，只差＂人盯人、人防人＂了。中小学的班主任，尤其是寄宿制学校的班主任，＂两眼一睁，忙到熄灯；两眼一闭，梦到学生＂，整天围着学生转，最大的目的就是防止安全事故的发生。
　　校园踩踏事件中，受伤害的往往是小学生，而且低年级的学生受伤害的可能性更大。但对低年级学生而言，即便是安全教育抓得再狠，孩子们是否能听进去、记得往是个问题。另外，校园安全事故具有突发性，就算是＂人盯人＂也不见得就能防得住，何况＂人盯人＂根本不现实。
　　退一步讲，就算安全教育到位、管理措施也到位，我们也不能完全杜绝类似事故的发生，因为仅仅从这两个方面找问题是不够的，有些隐患是＂先在＂的。
　　以笔者所在的小学为例。每天上学和放学时，学校门口安全有保安，校长、值班领导教师都到位。尽管学校实行错时放学，但每到周五放学时，低年级有两百多个学生，加上接孩子的几百号家长，开三轮的、骑摩托的、开车的，放学时门口拥堵是必然的。即便我们站在那里履职，混乱也时有发生。所以，每次笔者值勤时都胆战心惊。
　　踩踏是因为拥堵，拥堵一是要有大量的人，二是这些人在极短时间内汇集到一个逼仄的空间内。但凡发生过踩踏事件的学校，普遍规模较大。它们班级数量多，班额大，学生总数过千，甚至几千人。试问，那些规模只有一两百个学生的学校发生过踩踏事件吗？＂麻雀学校＂发生过踩踏事件吗？校园内出现踩踏事件，都是规模过大惹的祸。
　　中小学生在校的活动如上课、下课、上课间操等都是集体行动。当大量人群短时间内聚集在一个狭小空间内（尤其是楼梯道）时，拥挤、混乱就会产生。混乱产生恐惧，恐惧导致错误应对。2014年12月31日晚，上海外滩陈毅广场发生民众拥挤踩踏事故，36人死47伤。成年人具备避险能力，在拥挤与混乱中尚且出现如此重大伤亡，何况不具备避险知识和避险能力的小学低年级学生？
　　人数过多和集体行动是混乱的温床，是踩踏事件的源头。在校园内完全取消集体行动是不可能的。严控学校规模虽不能完全杜绝校园踩踏这类群死群伤事故的发生，至少可以减少发生的可能。如果能够同时做到缩减规模、教育落实、管理到位，这类恶性事故是能消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