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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民服务读书笔记


  1944年9月8日,伟大领袖在张思德追悼会上作了著名的演讲《为人民服务》。关于张思德的死,按照官方的说法,张是在挖炭时,炭窖崩塌被埋而死的。也有一些喜欢追究历史真相的人说,张是在烧鸦片时死的。无论真相如何,他死之后,"为人民服务"这句话从此传遍天下则是不争的事实。伟大领袖的演讲发表60年后,阎连科的小说《为人民服务》开始在广州《花城》杂志上连载。连载一段时间后,有关部门"发现问题及时制止",连带杂志一起给禁了。
  小说的主人公吴大旺来自农村,同张思德一样,也是个勤务兵,在小说中出场时,28岁(张思德死时29岁)。和张思德不同的是,张思德抢着喂马,洗衣服,编草鞋,挑水烧火,服务的对象是党中央和毛主席,而吴大旺服务的对象则他的师长和他年轻漂亮的夫人刘莲。他被指导员告之,把师长全家服务满意了,舒服了,就是最大的为人民服务。简言之,为人民服务就是为师长家服务。而把师长家服务好,他提干后,进而把老婆孩子户口调进城里来等一系列人生规划就大有希望了。当然,与张思德更大的不同是,后面还有一段美美的艳遇在等着他。
  小说以两人的微妙互动开场,心理描写颇为精彩。结果可以想见的,吴大旺在刘莲美色的引诱和师长夫人的威慑之下,经过一番挣扎,最终成了师长夫人的床上伴侣。这种半隐蔽的关系能够发生是以师长的长期不在家为前提的。刘莲一有需要,就会拿块印有"为人民服务的"牌牌放在显眼的地方,吴大旺看到后就会放下手中的活儿,上楼去尽鱼水之欢。随着剧情推进,读者会慢慢知道,这些事情的发生是以师长的默许为前提的。师长久经战事,勇猛无比,但却受伤至性无能。吴大旺的角色既是抚慰师长夫人又是替师长传宗接代。后来,部队有缩编改制要求,师长竟主动要求遣散他的这个师。于是,所有知道或不知道这事的人,全都转业分散到各地方,这事也就随风而逝了。吴大旺也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提干转业到地方,老婆孩子户口转到城市。多年以后,吴大旺垂垂老矣,辗转找到刘莲,并附上一封信。刘莲看完信,向丈夫和孩子(她和吴大旺的)谎称回娘家一趟,从此无踪迹。
  《为人民服务》中有一些过激桥段为人所乐道。如男女主人公,以摔,撕,践踏革命圣物来为性爱助兴。但如果读过阎连科其他的小说,这样的桥段在他的众多小说中,其实都不算是过激的。
  《为人民服务》是一部讽刺小说吗?其实,仔细看也看不出哪里有讽刺的手法,它只是在讲一个故事,宏大叙事下的一个小故事。而小故事才往往更真实,更可信,也更能直达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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