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轮红日躲在加亚山后,羞涩地投来几缕爱意,它们轻轻地落在伊蒂族的风筝上,伊蒂的族人早早就撬开叶屋,洗完露水浴,坐上他们的风筝,开始了他们繁忙的迁徙。他们飞过加亚山,来到莫洱河,河水很静,仿佛就是加亚的一条蓝项链,他们降落在一棵祈桦上,这棵树作为他们的住所是再适合不过了,于是他们决定在这边安家。就在他们准备下了风筝时,一支箭在狠狠地打在他们面前,"族长我们被攻击了。"一只伊蒂孙大叫,刚停住的风筝失措地往上飘,突然一只大手拽住了他们的风筝,是比他们强壮又高大的土著"猎奇"攻击了他们,可怜的伊蒂一只一只被他们从风筝上抓了下来,猎奇是一种非常残暴的种族,一来就吃了一只伊蒂孙,露着狰狞的面目,恐吓着其他伊蒂孙。美丽的加亚山其实是一个充满杀戮的山脉,但对于刚到来的伊蒂,他们却向往这个看似天堂的加亚,却不料踏进残酷的猎场,他们的风筝有的撞进了莫洱河里,有的被猎奇毁了,还有的被关进了猎奇的库房里,这群伊蒂孙从此从高贵的天空游子变成猎奇的奴隶。 莫洱河是一条神奇的河,在哪儿可以淘到黄金、砖石和其他贵重的宝石,猎奇喜欢这些宝石,不仅因为这些宝石的贵重,重要的是这些宝石能被制成水下战舰,猎奇虽然是陆上霸主,几乎俘虏了山上的其他种族,但莫洱河水下的芙洱一直是他们觊觎要占领的地方,于是想方设法攻打芙洱,但奸诈的猎奇却早在以前和芙洱族签下盟国条约,这便让芙洱失于防备。 伊蒂族每天就在莫洱河边替猎奇淘宝石,这儿还有其他种族的奴隶,其中一个叫多瑙的种族犹为特别,听别人说多瑙的族长背叛了多瑙的族人,在猎奇手下是言听计从,还帮着猎奇欺负自己族人,引起了许多人的反感,许多种族都憎恶他,由于这样他也得到猎奇的赏识,而且他聪明的头脑正是猎奇需要的,因此对于他的意见猎奇多数采纳。"来了,叛徒来了。"多瑙的族人充满仇视却不敢得罪猎奇的红人,"干活呀!白吃白喝啊!"多瑙的族长朝着奴隶大喊。伊蒂孙的人都非常反感,但族长的命令不可不听,他们也不想再惹事生非,每天就做到夜深。伊蒂族长之子游鸣石,一个人藏在树林里看着莫洱河上倒映的月亮,想到一生难道就得变成奴隶而不寒而栗,这时莫洱河里探出了一个脑袋,正是芙洱!游鸣石惊讶了,他第一次看到比自己还要高贵的种族,而且眼前这个芙洱的女孩让他一见钟情,他的不寒而栗弹出九霄云外,不由自主他来到了这个芙洱女孩面前。天啊!这女孩真漂亮!游鸣石心里想。芙洱的姑娘被眼前的男孩吓着了,她半藏进河里打量着这个伊蒂的男孩。游鸣石甜甜地笑了"我叫游鸣石,我是天空高贵的风筝游子,伊蒂族的族长之子。"或许是天空的自由让芙洱的姑娘情不自禁"我是河里的芙洱族女孩,我叫佩洛。"女孩笑了,她看着眼前亦是吸引自己的男孩,"海底漂亮吗?""天空美吗?"他们几乎同时问了,深觉会心的两人又一起笑了。"你不上岸边陪我一起坐吗?"特想接近佩洛的游鸣石不自禁地问。佩洛失望地摇摇头"一离开水我会死的。我们离不开水的。"说完佩洛偷偷看了游鸣石,低下头有些失落,"我很希望自己是陆上的种族,这样我就能做我想做的事了。"游鸣石也被自己的大胆给吓到了,他竟然下到河里牵住佩洛的手且抱住了她,"你想做什么呢?"佩洛惊慌失措,推开游鸣石,她心里还是对这个刚认识的男孩不大放心,她游到远些地方,羞涩地说"飞翔。"游鸣石心一惊喜,"我可以带你飞的!"看着这个奇怪的伊蒂男孩,佩洛不晓得自己为何要在他身上赌一把,竟然答应了他。 清晨,加亚山的天空出现了一抹宝石般绚丽的彩虹,它在加亚山上空变换着颜色,变换着自己的形状,就犹如游鸣石此刻的心情,美丽且变换出更美的色彩。游鸣石一边淘着宝石一边期待着佩洛的出现,心不在焉的伊蒂使得猎奇非常恼怒,他张开可怕的大嘴准备吃掉游鸣石,这时多瑙的族长急切地阻止了猎奇,"首领你不能吃了他,这小子跟芙洱的人好像很熟,我们干嘛不好好用他,了解了解芙洱呢。"猎奇听了多瑙族长的话,觉得深有道理,于是不甘地把游鸣石往旁边一扔,掉头就走了。"小子,在这里随时都会掉了性命,你最好记住,学乖点吧!"多瑙的族长一脸严肃得让人害怕,游鸣石趴在地上,颤抖着看着多瑙族长。 傍晚,游鸣石又躲进树林里,看着莫洱河,莫洱河在夕阳下闪着金光,异常地漂亮,根本不会让人想到可怕的猎奇,正当他沉思在自己被吃的那一刻,莫洱河的一个影子引起了他的注意,是她!游鸣石心里一喜,"嘿。"游鸣石跑到她的跟前,他仔细地看着她,她真是美极了,他坚信世上在没人比她更美了,白皙的脸有一双焕着亮光的眼,一张薄而小的嘴唇,修长的腿,游鸣石欣喜若狂。佩洛认出了游鸣石,但他并不想她想得完美,游鸣石有着微大肚子但还结实,有点黑却有着让人觉得耐人寻味的感觉,佩洛笑了,"怎么样?听说你差点被吃了?"游鸣石心里一惊,他并不乐意被佩洛知道这件事,这会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游鸣石支支吾吾地问到"你并不在,你是怎么知道的?"佩洛看着极度想得到自己认可的游鸣石,不禁觉得他很有意思,"我可是很关注你的。"被佩洛这么一说游鸣石又觉得高兴又不好意思,"你就好好造战舰,我是偷偷出来的,就担心你,现在我回去了。"担心我吗?游鸣石心里乐得美滋滋的,一会儿他反应过来了,她是怎么知道我们在造战舰,这可是猎奇的最高机密啊! 回到地窖的房间里,游鸣石还是没能猜到泄露情报的人。他难道就不怕猎奇吃了他吗?游鸣石心想。在他质疑着这个英雄的同时他也深深地敬佩着他。"石子,去哪了?我们等着你呢。"他的父亲轻声地说着,好似深什么。今晚你带着我们伊蒂一族的人去森林,现在你得到猎奇的同意,可以进森林。仔细听我说,进到森林你们假装工作,然后找到一个废弃地窖,我们要在那偷造风筝,准备逃跑。"游鸣石看着他的父亲,坚定地答许。夜深了,游鸣石坐在莫洱河边,他有些后悔答应父亲,但他有义务保护族人,可是他喜欢的人离不开这儿!他现在很确定自己已经喜欢上了佩洛,多少个夜里他都在想她。夜太静了,静得只能听到莫洱的柔和,自己心情的汹涌。佩洛出来见见我吧,此刻我需要你让我开心。 她一天只能出来一次吗?失望的游鸣石心里想着,突然他觉得自己的父亲今天的决定太奇怪了,难道告密的是自己的父亲吗?他越想越担心,不管是谁希望他平安无事。他朝着母星祈祷着。游鸣石一个人回到了森林的地窖里,大伙都在,一晚上的功夫他们就完成了六分之一,摸着这些风筝,游鸣石喜由心生,太好了这样就能救我们的族人了。深夜,游鸣石带着他的族人秘密地返回父亲所在的地窖,以为一切都会顺利,没想到出了森林就碰见了多瑙的族长,他一脸严肃,仿佛知道了伊蒂的计划一样,游鸣石心里一惊,冷汗早就挂满额头。"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工作可比以往累,小子,下次出差错,我可保不了你。"说完他头也不会,走了。游鸣石松了一口气,幸好没问起我们在这干嘛呢,鸣石暗自庆幸。 天还没亮,全部的奴隶就被集结到大殿,大殿皇座上,猎奇的帝王正高傲地俯视着他的奴隶们,"安静!"多瑙的族长大喊着,"今天我们首领要修建大坝增加电力,我们的工程太慢了,这样就能提早我们伟大的计划,你们必须无条件完成大坝,反对的人,下面可有着饿坏的猎奇!"众多的奴隶怒目而视却不敢得罪猎奇,猎奇要让他们从骨子里惧怕。奴隶们被带上猎奇军营正上的莫洱河上游,修建大坝,这是一个巨大的工程,几乎快压垮所有的奴隶,有些种族的年轻人不服,跟猎奇干上了,可还是被活活咬死,这更加深了奴隶的恐惧,猎奇实在不可忤逆。累得虚脱的游鸣石来到莫洱河边,佩洛早就在那儿等着他了,"怎么这么晚,快过来,我做了很多好吃的,修建大坝很辛苦的。"面对着佩洛的温柔体贴,深感不舒服的游鸣石还是开出了笑脸,"你做的就是天堂美食。"游鸣石狼吞虎咽,又不忘旁边一直看着他笑的佩洛,"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呀。"佩洛甜甜地笑了,"我说了,我在意吗?""那你做我的女朋友。"游鸣石说得很干脆,干脆的自己都觉得有点尴尬,"我在水里,你在地上,我们怎么在一起?"佩洛饶有兴趣地问。"那我给你修一个大水池,旁边再修个大空地,我们可以天天在一起。"游鸣石有些认真,认真地佩洛不禁笑了。"你别笑,我认真的,我对你一见钟情,对了,等大坝修好,我们族里的事做完了,我带你飞。"听见游鸣石要让她飞,她高兴地在水里舞蹈了起来,见着从未如此开心的佩洛,游鸣石觉得就算被猎奇吃了,也甘愿为她冒险。 大坝的进程非常顺利,再不多几天就能完成了,而伊蒂的计划赶在计划前完成了,他们就差东风了,伊蒂之长准备今夜逃走,伊蒂族正蓄势待发,游鸣石在森林等待大家,父亲则在地窖里组织族人,"族人们我们就要逃离,你们行动一定小心。"就在伊蒂族陷于脱离奴役之乐之时,多瑙族长出现在地窖里,"且慢,计划不错吗?"他依旧一脸严肃,"多瑙族的我希望你不要多管闲事。"见状,伊蒂族长手上捏了一把汗。"伊蒂孙们,实话跟你们说吧,其实我一直就是芙洱的人,我帮芙洱在猎奇这儿做间谍,建大坝只是个幌子,等明天暴雨一来,大坝冲毁,猎奇便无路可逃。"对此时半信半疑的伊蒂孙们不敢轻易相信,"猎奇跑不了,我们照样跑不了!"其中一个伊蒂孙大叫道。"所以才要战舰呀!"有一个伊蒂孙表示质疑"那你为什么要瞒你们的族人?"多瑙族长深深地叹了口气,"这毕竟是一件大事,多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那计划就完了。我知道你们要逃,但今天不行,你们今天一走,我们多瑙还有其他种族就没机会跑了。"伊蒂族长知道了多瑙族长的用心"那我们明天一起走,但我们晚上你们的战舰,雨天我们飞不了。"伊蒂族长笑了笑,拍了拍多瑙族长的肩膀,"患难之交。""快去通知石子计划延后。" "傍晚了,我们去飞啦!"佩洛迫不及待地拉着游鸣石,催呀催。心生怜爱的游鸣石终于答应了,我愿意为你冒险,他心想。"你等会,我去驾风筝出来。"不一会儿,天空翱翔着一个风筝,下面挂着一个宝石水缸,"到水缸里,我特意做的,你就能飞了。"游鸣石高兴地朝水中的佩洛说。 风筝划过河面,腾空而起,一抹夕阳、一天空、一风筝,却飞起了两个世界,飞起一份美丽的感情。"原来天空是这么高的!我好喜欢飞翔。"佩洛变得异常兴奋,"我以后天天带你飞,只要你答应我跟我在一起,佩洛,好吗?"游鸣石变得异常柔和,他期待着。佩洛笑着不语。游鸣石有些着急了她才慢慢地说,"你不会离开我对吧?""嗯,那是必须的,我都离不开你了。"游鸣石等待着,夕阳下他一直盯着佩洛,"我很愿意的。"佩洛说完便笑了,而游鸣石是疯狂了,他把佩洛带到更高的天空,他们在夜空中,月亮里,尽情地笑着。 天渐渐地黑了,游鸣石慢慢地放低了风筝,可一件事另游鸣石非常困惑,他们约定的时间早就到了,为什么到现在其他伊蒂孙们为什么还没出现,还没等游鸣石回过神来,猎奇的箭早就把他们的风筝给射烂了,佩洛直直坠落,宝石缸摔破了,碎片没有割伤她只是强劲的震荡让她晕了过去,"快救她!没有水她会死的!"游鸣石大喊着,猎奇本就是冷血的,不管游鸣石怎么喊叫,他们都不做声息,"你就乖乖回地牢里和你族人团聚吧,还想造风筝逃跑?"多瑙族长从旁边出现,"把他带走。""救她!没水她活不下去!"任由游鸣石怎么说,猎奇只是把他强行带走了。游鸣石被扔进地牢里,看着脸色难看的族人,游鸣石一直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我对不起你们,我也对不起她,她就快死了!"游鸣石泣不成声,而族人沉默不语,把一切不满与责备化作无声的责备。 乌云在加亚山上密集,一场强暴雨冲击着美丽的加亚山,水越积越多,上游的水压一直在增大,猎奇们非常讨厌水,与其说讨厌倒不如说怕,不然他们也不会打造全防水战舰。因为水淹进了地牢,所有的猎奇都离开了地牢,多瑙的族长趁着机会潜进了地牢,把所有的伊蒂孙给放了,游鸣石非常惊讶,"他怎么来救我们了?"见着自己困惑的孩子,游鸣石的父亲把缘由都给他讲了,游鸣石才恍然大悟,"原来佩洛什么都知道都是你说的,你就是那个英雄!"游鸣石接着紧张地问多瑙族长"佩洛没事是吗?"看见痴情的游鸣石,多瑙族长用极度让人放心的方式告诉了他佩洛安然无恙。之后多瑙族长带着他们占领了一艘战舰,其他种族纷纷赶来,抢走了猎奇大部分的战舰,就在他们准备出航时,大量的猎奇蜂拥而出,大开杀戒,猎奇们坐上战舰,他们绝不允许自己的奴隶逃跑,就算杀光也无所谓。雨不停地下着,但多瑙族长期待的决堤却迟迟没有,眼看后方的猎奇就要赶上了,大家的心都悬起来了,难道我们注定要做一辈子奴隶吗?不!绝对不行!逃不了,就自杀,绝不被猎奇咬死,游鸣石心里暗暗想着,他紧紧地攥着拳头。但一下子他又动摇了,佩洛怎么办?他们一了百了,可是芙洱会被猎奇攻击的,佩洛就不能活着了!为了佩洛,游鸣石竟然有了要跟猎奇殊死一战的想法,没人敢挑衅猎奇,但此刻游鸣石敢。他把打炮对准猎奇的战舰狠狠地打过去,成功击毁了一艘战舰。逃走的奴隶都被游鸣石的举动愕住了,"只要为了我爱的人,我不会逃避,我一逃避,灾难就全降临他们身上,我不要!我们太顺从了,不要忘记我们是会反击的!"游鸣石发自肺腑的一番话,就像一条鞭子,将那些奴隶彻底地打醒了,他们开始懂得要自由就得反抗。猎奇的战舰一艘一艘地被击沉,大伙的士气越发旺盛。"游鸣石!"佩洛从水里冒了出来,看着宝石战舰里的游鸣石,欣地笑了,"快回去!别到这儿!"游鸣石异常的紧张,紧张地说话都让人感到有点责备的语气。猎奇的确不能小觑,尽管他们怕水,但被杀戮绑去理智的猎奇,脑里都是血腥。他们接二连三登上奴隶所驾驶的战舰,便开始疯狂地撕咬。在水里毫无保护的佩洛立刻成为猎奇的猎杀对象,许多猎奇向着佩洛而去,惊恐的佩洛想要潜回水里,可是她已经失去了退路,猎奇向佩洛张牙舞爪。"滚开!"游鸣石私自出了战舰,冲着野性毕露的猎奇去了,他抱住了佩洛准备逃出猎奇包围时,他的右脚被其中一只猎奇咬住了,那只猎奇疯狂地撕咬,游鸣石痛得不断挣扎,佩洛看着痛苦不堪的游鸣石,失声尖叫起来,佩洛用手拼命地捶打那只猎奇,恼羞成怒的猎奇咬断了游鸣石的右腿,一瞬间咬掉了佩洛的两个手指头,忍着剧痛佩洛将游鸣石拖入深河里,执于杀戮的猎奇不打算放过他们也跟着他们潜入水中,佩洛失声痛苦,血液在河水里成了一条长长的红带,猎奇紧追不舍,佩洛快透支了,她深觉自己无能为力,她保护不了游鸣石!快救救我们,我们还没开始呢,我们还没一起飘过很多地方,我们还没有穿上礼服,走一趟礼堂。想着想着她痛哭起来,如果真的有神人,请救救我们吧……雨就像佩洛的泪一样傾之而下,终于大坝决堤了,洪水喷涌而下,冲毁了大坝,冲毁了大本营,冲走了所有的战舰,猎奇在洪涛之中无能地挣扎,佩洛和游鸣石被冲到下游,散了…… 洪水而过一切生灵涂炭,佩洛被芙洱的人救了,现正昏迷着,庆幸的是她无大碍,可惜的是她失去了两根手指……战舰里的人全都得救了,出于哪儿都归回哪儿,伊蒂的风筝又高飞在空中,是那么自由欢快,美丽之余,遗憾的是被洪水冲走的游鸣石下落不明,剩有的是他模糊的右小腿…… 许多年过去了,加亚山边莫洱河里,停着一个女孩,她望着夕阳,放出了手中的风筝,它飞得很高,就像他们飞得一样高,鸣石,我一直都记得你对我的承诺,你知道吗?你走后的每一天我都会在这儿放风筝,等着你接我再一起腾飞而上。佩洛望望天空中的风筝,又回头望望游鸣石经常藏进去的树林,她忽然觉得有些心酸……一阵风拂过,她回头望着风筝,突然,远处,夕阳里,似乎有样东西向自己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