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它,虽不能握住繁华,也不能握住终老,只是那一种无所期无所扰的平静,让我由衷感动。 多久没能这样心平气和的走走路,散散步了,哪时哪刻心情不是沦陷在低谷,何时才能淡薄琐事纷争?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手?瞬间就抹平了所有烦忧。也许时间的熨斗翻来覆去的在指掌之间运作,渐渐就会抚平岁月的凹凸和心灵的皱折。 有一种来自遥远世界的巨大力量,不经意间,让一颗易于躁动的心,服服帖帖,悠然止于温暖而平和的曙光中。 自然的,淡淡的,便来了,没有一丝风的痕迹,忽忽的,便又去了,只是心中徒留一抹浓得化不开、粘得解不散的飞絮,片片洒落。 真是奇怪,无缘由而来,刚激荡了潜伏的心怀,忽地又嘎然而止,来不及细想,也未曾作别,物事已天涯两隔,空余一地哀音。 是上天弄我,还是怜我孤寂,故意而为。不为别的,旨叫我能揽住片刻欢愉,让心稍稍飞纵,不管它是谁,会是谁,是否相识,还是陌生? 即便再有琴音瑟瑟而鸣,也再也奏不出如此柔和清婉之歌。 梦由心生,情由景牵。念想中的也许是流年光景中最美不胜收的风华。无论沉默,或是阅尽沧桑,都一如继往地记得。 心里一直有个缺,无人能缝补。或是女娲补天时遗漏的一颗七彩石,恰被我在梦中拾起,竟不知觉,便托着云彩,神飞天外。 即使只是须臾一瞬,感觉却如同历经千年万代而久远不哀。 却不知我的手,为何生生作疼——原来梦中紧攥着的,竟是自己的手。 那么陌生,却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