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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的一封情书


  前两天,我整理书籍,翻到了读大学时候的一些资料,也翻到了之前写的日记,无意中从日记本中掉下来几张折叠着的信纸,展开来才发现是我十年前写的一封情书。这是我人生中写的第一封真正意义上的情书。那时候,我正在山西的一所医学院读大五,也就是临近毕业的最后一年,许多人在忙着找工作或是为考研而紧张学习。一字一句读完洋洋洒洒长达三千多字的情书,不禁感慨良多,心绪难平。
  情书的对象是读大学时和我同一系但不是同一班的一个女孩。大学的前几年,她一直不显山露水的,我几乎没听到过她的名字。一个系有一百五十来号人,不是同一个班级的几乎不怎么交往,更何况是异性之间。后来有一次学校组织辩论赛,她作为我系的代表参加比赛。比赛的关注程度很高,我在台下作为观众欣赏到了她的风采。她眉目清秀,反应机敏,伶牙俐齿,很有一种优雅、干练的气质,令人印象深刻。再后来,我们安排去医院实习,有了更多接触的机会。那时候我和她都是班里搞宣传的,有时候会出板报,有了一些工作上的接触。我开始越来越关注起这个不一般的女孩来,感情日益累积、加深,直到对她产生了一种那时候我认为是"爱情"的东西。
  我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同时也是一个含蓄、矜持的人。在这之前,我并没有真正谈过恋爱,并不是现实生活中没有我喜欢的人,而是与我的性格有关。我的内向性格注定了我在女人面前很少有冒险的劲头,我的软弱力就表现在行动方面。我没有真正恋爱过,但并不等于我对爱情没有概念。尽管我没有实践经验,但我已经通过其他渠道感受到了——那是小说、诗歌带给我的间接体验。大学时候的我多愁善感,怎么可能对女人的美无动于衷、绝缘于爱情的想象呢?那时候,我阅读了大量的文学、哲学书籍,沉湎于雨果、哈代、罗曼罗兰、陀思妥耶夫斯基、泰戈尔、纪伯伦等的文字中,从而培养了自己对文学和写作的热爱,也塑造了我的爱情观和人生观。我渴望爱情,因渴望而产生焦虑,因为我无法为自己爱情的期待找到一个实现的渠道。那时候的我,似乎生活在一种不平衡的状态中。那时候,我为爱情而忧愁,为知识而苦恼,为欲望而自责,为贫困而担忧,我为一些无目的的念头而自寻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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