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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不是说走就走的旅行


  第十九章 直呼其名
  程欣果然回到省城,刚竣工的大楼里还分了一套崭新的住房,这些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严士杰还告诉他一个更好的消息,医院将由他主管业务副院长。程欣愣愣的看着严主任,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当了副院长,就意味着有了职位,这是政治前途啊!此时此刻的心情,简直没法形容了。
  严主任说,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不是,你把我说糊涂了,程欣说,这个玩笑开的有点大。
  这是真的,我并没有开玩笑,我是代表高院长来通知你的。
  程欣用手做了个阻止的姿势说,慢点,我没有心里准备,我会接受不了的……
  严主任说,这是高院长爱才惜才。当然,也说明你有一定的能力,同时也多了份责任。……严主任说,好好干吧,小伙子。
  程欣望着严主任,他简直是太激动了,想不到,这次回来,自己摇身一变成为领导。他站在严主任面前,好久好久才回过神来,说主任,您刚才说的话,我都记在心里了,非常感谢您的指点!
  主任走后,程欣站在高楼顶部,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啧啧,十几层呐,这栋房子座落在长沙市郊,别具一格,显得好气派!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疗养院的一切都变了,变得这么完美无瑕。他俯瞰着疗养院的全貌,不得不佩服这里的园林师,要不是有人提醒他注意,还以为自身在漫妙的森林里,就像一副浑然天成的艺术作品,他瞬间想到小时候爬罗仙岭的情景,云雾缭绕,人间仙境般的感觉,简直美醉了。再看外面,一对大大的石头狮子威风凛凛地杵立在古铜色的大门两侧,一条水泥马路虽然只有小车进出,道路两旁依然还是菜农和养鱼的农户。然而,恰恰就是这些把她衬托得更加别具风格,他聚然觉得这里清幽静谧,端庄大气,这么好的地方,自己应该好好的去爱护她,维护她,与高院长一起,把医院经营好,才能不辜负他的期望。
  程欣从高楼顶层下来,沿着水泥马路来回走着,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还会有一种特殊的感觉,那样亲切,那么从容。他从大门进来,左边是一个大大的山头,山腰上搭了个大大的木棚,木棚罩着长沙王古墓群,也就是这个山头常常引来一些中外记者以及考古研究者的目光,让这里举世闻名,大门的右边就是疗养院办公大楼,门诊大楼以及住院大楼,楼与楼之间,都是一字长廊相连接,食堂、电影院、招待所以及老年干部活动中心座落有致。程欣刚刚调回来就受到这样的待遇,仿佛觉得自己在梦境里一般,他真的无法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了。
  程欣眯着眼睛,想起一年之前离开疗养院的情景,摇摇头,高院长的变化也是太大了点,这有点让他捉摸不透。听说自己是按照引进技术人才的待遇,分了房子,还是由院里统一装修的。程欣一边走一边感概这一切。
  程欣又来到自己的房子里,特意用爱立信数字移动电话把曹已明喊过来,通完电话,手机别在皮带上和BB机并排挂着,神气活现的,烙着强烈的时代印记,与在北远县时宛若两人,说话有板有眼还带点官腔。他对曹已明说,房子是自己生活的全部,一天至少有一半的时间窝在里面,它的色调直接影响着情绪,心情好才会好好学习,好好工作,所以事关重要。如果想让你的审美观得到大家的认可,就尽量故及到他人的眼光,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要自己喜欢。等房子补装之后,我立刻就去请求你的父亲,我的岳父大人,商量结婚的事情。
  曹已明微闭着眼睛靠在程欣宽阔的胸前,有些陶醉了。她根本就没想到,去年的这个时候,两个人想见一面都困难。春节期间,程欣还安慰她,说这种牛郎织女的日子,真是太折磨人了。他说保证在两年之后一定会实现回长沙的愿望。没想到这一天竟然会来得这么快。甚至还分到了房子,还有意想不到的职位,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努力一辈子都难以实现的事情啊!最值得庆幸的是。程欣说兑现承诺的时候到了。曹已明羞答答的,意思到幸福的来临,激动的心情无法自己了,她猛的抱住程欣亲了又亲,全然没有了一个姑娘应该有的矜持。
  于淑芬则不同,她回到父母亲身边,父亲见她又黑又瘦,穿着打扮也过于随便,完全看不到她天真烂漫的少女形象,他心痛地看着女儿,嘶哑着声音说,回来了就好,回来就好啊!话还没说完,就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母亲拉着女儿的手,千言万语的还没说一句话也是泪流满面的,她牵挂女儿,想女儿想到肝肠寸断。这期间,她多少次想去洞庭湖,几次向单位请假,都没有批。弄得整晚整晚的失眠,实在不行了就铺开稿纸,寻找心灵的寄托。然而,有的时候,还因为观点的不同,往往说不到一块儿。现在好不容易见到女儿,女儿却像变了个人一样的,形象和气质甚至连举旨俨然成了个乡里婆,看到自己也是爱理不理的。
  其实,于淑芬不是不想理人,她有太多的心思,程欣回来了意味着什么?他心里很清楚,回城几个月了,一直没有见过面。她知道,她心里的那个他白天要忙工作,八小时外就在新房里给装修师傅提供参考,身边有曹已明相依相偎,根本就没有把她当回事。原先在洞庭湖虽然苦点累点,虽然明明知道他是属于曹已明的,但至少还可以天天见面,还可以说上几句话,甚至可以为他做顿可口的饭菜,还算是有点点心灵上的寄托。现在怎么了?心里空落落的,连见个面都是一种奢侈,回到疗养院这么久了,真正意义上的见面还没有过。有一次见到他,那天他坐在院长的轿车里,关闭车窗玻璃的瞬间,她的眼睛吃惊地明亮了一下,程欣也看到她,同样吃惊地望她一眼,车窗玻璃也迅速地往下滑落,可还没来得及打声招呼,车子就已经启步了,也就是这个瞬间,让她兴奋了好久,总算见了一面,知道他平安,心里蓦地得到某些满足。她的暗恋,她心里的痛,有谁会知道?程欣是根本不会理解的,甚至还说她是太固执,羞涩的她对他虽然提出过不知多少回。可是,傲气的程欣表面上关怀倍至,却总是以兄妹相称,弄得她左右为难,她又不能向任何人吐露心声,把自己陷得这么深,不能自跋,已经成为一种痛,一种心病。在北远县城时,室友何芳知道情况后,提了某些看法和建议,她也在一步步实施自己的计划,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这么快,正所喂计划跟不上变化,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医院里让他一步蹬天成为副院长,她们之间因此隔着一道厚厚的城墙。虽然她也跟着回了城,同在一个医院里工作,却反而被世间隔绝了一样,想见一面都难。这种感觉真是太难受了,那是一种痛,那种痛时时伴随着她。……于淑芬独自一个人呆呆地望着窗外,泪水不自觉地滑落下来。她突然听到锁匙开门的声音,知道是母亲回来了,双手立刻在脸上迅速地摸去泪痕,佯装笑脸,像什么事情没发生一样,说妈,您回来了,我去做饭,说着立马起身。
  妹子呃,你坐吧,妈妈来做就好了。母亲看到女儿痴呆呆的样子,就心痛。说着一边系了围巾,淘米,洗菜,洗碗。一切是那么熟练,那样自然。约莫四十分钟,三菜一汤就出来了,这个时候,父亲开门进来了,母亲说,赶快去洗手,吃饭了。
  看着这些,于淑芬感到很难过,这个温馨的三口之家,为什么偏偏要加上自己这个不和蔼的音符呢!
  于淑芬没有味口,但为了不让父母亲担心,慢嚼细咽的还是吃了几口,就独自坐在海棉垫做的木沙发里,她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无论如何都要与程欣见个面,把想要说的话大胆地说出来,管他爱不爱听,接不接受。她不想这样不死不活的过了,这种单相思的日子已经磨掉了她最为灿烂的青春岁月,多少个日日夜夜在凄风苦雨里度过,特别是回城后的日子里,她几乎是整日整晚的在思念中度过。她的心里,程欣是她的整个世界,她的全部。然而,他却在另外一个女人的怀里,这种日子,简直是在煎熬!她巳经没有了自己。她不想这样无止境的耗下去了,不想在这个没有航标的苦海里等待着没有希望的灯塔。
  其实,大千世界,人人都有自己的烦恼,大大咧咧的程欣也遇到麻烦了。这几天,为了结婚的事,他和曹已明也有了分歧。
  记得那天,曹已明找到程欣,说结婚是件大事,一生一世才一次,双方的家长都应该到场,应该得到他们的祝福才会是最幸福的。我的父亲就在身边,你什么时候把伯母也叫过来?
  程欣听了,面露难色,说我娘就算了吧?
  什么什么?曹已明追着问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们那里天远地远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了喝杯酒劳神费力的,实在不合算。
  曹已明看着程欣,好久好久都没说话,满腔热情瞬间就浇灭了。想不到自己的男人会说出这样的话。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比结婚更为重要的呢?正在曹已明思来想去弄不明白的时候,程欣说道,结婚仅仅是个形式,召集大家一起吃顿饭就行,至于家里人,告诉他们一声就就要得了,用不着那么夸张。
  这是让曹已明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一生一世就这么一次,怎么能这样随随便便草率行事呢?
  争来争去始终没有结果,最后,程欣说了一句话,说一定要把屋里人请过来的话,就只能推迟婚期。
  曹已明也是个急性子,推迟?这个婚不结了,谁怕谁!她说了句堵气的狠话,自顾自的走了。程欣望着她的背影,见自己心爱的人这样,立即感觉到自己有点过火,心一软,说明妹,对不起,是我太性急,口不择言,说错了话,惹你生气了。对不起!对不起!
  曹已明并没有因为程欣的道歉停住脚步,看样子她是真的生气了,防盗门也被她重重的关上了,紧接着,电梯门已经稍无声息地自动紧闭,已经向下滑行。
  父亲回到家,听到女儿说,长长的叹息一声,说说得好好的,请帖都送出去了,怎么能儿戏?程欣又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人?军人出身的他,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他从鼻孔里响亮地喷出一个哼字。现在的年轻人,他真的有些看不懂了。
  见父亲这样,曹已明的心情也是极为复杂,一方面她不想让父亲难过,另一方面又怕程欣今后不好做人。她立刻换了副笑脸,说爸,也不能全怪他,他有他的难处,你想,他刚刚回城,房屋装修,有些是按照他自己的意思搞的,也帖了不少呐。
  钱不够?钱不够说一声嘛。
  曹已明嘘的一声,制止父亲说钱的事,她当心的就是这点,程欣最怕别人说他穷,说他傍了个有钱有势的高官,伤了自尊。她立刻接住父亲的话,说其实,我有钱的,我都跟他说了,可他死活不让。
  为什么?
  死要面子活受罪呗,爸,程欣这人,心眼小,脾气大,表面上好像是有点骨气,实际上,很脆弱的一个人。
  哦?父亲沉思片刻,你们交往这么久了,怎么才知道呢?
  其实,原先并没有深交,是这次去了洞庭湖才发现的。可现在的我,已经离不开他了,怎么办啰?
  把心事惴在怀里的人并不好相处,屋里穷又不是他的错,我看,是自尊心在作怪,如果是这样,弄不好,以后会容易犯错误,在利益面前会经不起诱惑。以后的生活中你得时时刻刻的提醒他。
  爸,这一点,我会注意的。问题是眼前怎么办?
  怎么办?依了他。不过,你的小姐脾气也应该收敛一点,不要动不动就使性子,注重男人的尊严,让他真切地感受到在家里的地位。这样,他才能驻进你的心里。才会更加爱你疼你,你呀,我不知道怎么说你。
  此时,曹辉迈着螺旋步,嘴里吹着口哨,一个漫不经心的样子回来了,听到父亲和姐姐在说什么,口型刹那间僵住了,他也想听听他们说话的内容。
  父亲说,我看你是真的离不开他了,要是这样,只有自己受点委屈,讲几句好听的话服服软,以心换心,让他感受到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曹已明叹口气说,爸,我现在很矛盾,我心里,真的想终止与他的交往。
  看你那样,矛盾重重的,什么事情都是一样,思量再三才做决定,对谁都好,否则就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知道吗?
  曹已明看看父亲,父亲的话不无道理。
  曹老若有所思,还没结婚就这样了,这个婚,我看不结也摆,免得以后矛盾重重。
  但是,感情上的事,谁又能说得清呢?曹己明遇到难题了。
  你,你,你,你呀,你让我说什么好?戏还没开锣呐。
  曹已明说,经过一段时间的交往,我觉得他思想比较狭隘,在经济上又分得很清楚,最不能溶忍的是还讲假话。
  哦,还有这事?这就涉及到人格的问题了,妹子呃,你能说具体些么?
  曹已明说,他曾经告诉我,说是广东人,其实不是,而是在我省南方一个边远的小山村里,他为什么要这样?……我根本就不在乎他是哪里人,是贫是富。他这样,实在让人看不懂,我心里有点儿不够踏实。
  曹辉吃惊地看着姐姐,程欣曾经也是这么告诉他的。这个鬼,为什么这样?但他还是走到他们身边,说那是善意的慌言,没关系的,再说,人无完人,谁会没有错误呢?我觉得,只要不犯原则错误就行。
  原则错误?曹已明喊道,曹辉,你什么意思啊?
  对,所谓原则就是大是大非,就是男女关系,我讲错了吗?没想到我只是随便讲一句,你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我觉得,关键是你爱不爱他,如果爱他就不要老是纠结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以我对程欣的了解,他人确实很不错的。
  父亲看一眼曹辉说,问题是有一点。我估计这小子是怕别人知道什么,哦?也可能是他觉得自己是农村人,担心被人瞧不起,才故意说的,唉!如果是这样,他的思维是畸形发展的。他脑子聪明,思维敏捷,一方面想通过努力读书来改变命运,另一方面又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过去,难怪那年,他会主动申请去洞庭湖,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担心什么,只要加以正确引导就没事了。当然,你要是驾驭不了他,就会成为一种病。
  曹已明沉默了片刻,她确实很爱他,再说弟弟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现在不结婚就不结婚吧,趁此机会还可以考考他,看看他对她的爱是不是牢靠。她转移了话题说,爸,今天是星期天,家里又没什么事,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父亲望着女儿,是好久没有出去了,他看了看外面,就爽快地答应说,好啊!
  程欣看着曹已明愤然离去的背影,一个人呆呆的坐在软皮沙发里,看着陆陆续续搬进来的家具,心情却沉重得就要窒息一般。看来,门当户对的说法并不是没有道理呀,他和曹已明都已经深深的相爱了,可有些观点和意见总是难得统一,有时候为了一件小事情,也会闹得不可开交,每次都是他让步。相比之下,于淑芬总是大大咧咧的,什么事都不与他计较,依着他,好像一点主见也没有,甚至连暗恋自己,她也是轻描淡写的说说而已,就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情,她甚至说,我虽然爱你,但不一定要拥有,只要能经常看见,知道你过得好就行。为此,他不止一次感动过。
  这次与曹已明争执,他并不是真的不想让家里人过来,他也想借这样的机会让屋里人看看长沙,见见世面。可是,他真的不能,他仔细地算了一笔帐,这么多人过来的话,哪怕住一个礼拜,这个大窟窿什么时候才能填满?家里人虽然满口答应所有费用不用他操心,可他不想这样,做不起人样的不仅没面子,最主要的是一旦传出去,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不叫他们过来还说得过去,政府正在提倡勤俭节约,这个理由好充分。唉!可曹已明坚持自己的观点,说一生一世就这么一次,花点钱值得。他也知道她一定会拿钱出来,可自己毕竟是一个男人,无论如何,真正伸手到一个女人手上去接钱的时候,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受,一个大男人的尊严几乎为零。虽然,家里老三也来信,再三嘱咐,说如果需要钱的话,吱一声,家里的经济状况也今非昔比,你一个人在外面,不要让人瞧不起。可是,这个口怎么开?当初努力读书是为了什么?一屋人指望着他光宗耀祖,改变程家的命运,现在可好,反过来向家里伸手,这样做比打他的脸还要难受。想到此,他感到无地自容,巴不得身边有个地洞钻进去。
  也许,这是个多事之秋,偏偏这个时候,程欣的爱立信铃声响起,他看一眼手机频幕,立刻知道是于淑芬打来的。
  说曹操曹操就到,于淑芬这个温柔体贴的女孩,总是那么善解人意。她甜甜的说,是程欣吗?猜猜我是谁?
  嘿嘿,于妹。
  你还知道我呀!
  如果连你的声音都听不出来,那我还是人吗?
  话筒里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只听对方长长的叹息一声说,回长沙后几个月了,一直都没有看到你,如今见你比见皇上还难,今天是星期天,天气又好。怎么样?能不能出去走走?
  今天?今天只怕不行。
  为什么?你不会连星期天都加班吧?
  当然不是,程欣肯定的回答,他明显地感觉到对方的失望。
  程欣的心颤抖了一下,回城几个月,一直都没有联系了。要是她不提出来,只怕真的要从自己的记忆里淡忘了。
  算了,不为难你了。于淑芬的语气里带着失望,带着伤感。其实,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就行了。
  呃,呃,没有。于淑芬的话深深的刺痛了程欣,人毕竟是有感情的,他心里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困扰,如果连这个小小的愿望都不给,确实有点说不过去。他这样想着,不禁脱口而出,那,那到哪里去呢?
  不了,既然你没时间就算了。
  有呐有呐,正好我也想出去散散心。
  那,那就这样说好了,要不我们去南郊公园?
  好呐。
  南交公园里,这些年的发展真是大,这里不仅环境优美,游乐设施一应具全,来来往往的人们络绎不绝。于淑芬坐在公园里的石头沙发上,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公园大门的出入口,看着川流不息的人潮,不断地搜索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终于,他忍不住站起来,走近那个让她牵肠挂肚的人身边,看着他也在四处寻找自己。于淑芬忍不住抿着嘴,又使劲的拍了一下程欣的胳膊,程欣猛的转过身来,似乎吓了一跳,说你这个家伙,想吓死我啊!
  于淑芬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声音柔和的说,我真的想吓死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回长沙这么久,连打个照面都不给,是不是把我忘了?
  忘记?亲爱的俄罗斯小姐,谁都可以忘记,唯独不能忘记你。你知道的,刚回来,家里家外的事情一大堆,实在是走不开呀。
  如果想见面,怎么会没有办法呢?当然,如果不想,理由一大堆。我真的不是怪你,我也没有这个资格。不过,有的时候,我真的好羡慕曹姐。她突然紧紧的抓住程欣的袖子,心里说,有人陪着的感觉真是好啊!
  程欣一愣,暗暗用力甩开了于淑芬的小手,这个轻微的举动让于淑芬愣住了,但只是一瞬间,反而把程欣抓得更紧了。
  程哥。于淑芬好像有些动情,喊了声程哥就哽咽了。
  程欣看了看她,你理智一点好不好?
  我,我,我,我己经够理智了,我也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可我就是忘不了你,就是控制不住,我真的太爱你了,就像你爱着曹已明,爱得没有了自己。这段时间,我越是想克制住自己,我的感情反而更加越强烈。你能感觉得到吗?特别是回到长沙后,整晚整晚的睡不着。我越来越感到我离不开你了,我想,我想,这样下去的话,总有一天,我会疯掉的。
  程欣望着于淑芬,沉默了一会儿,那怎么行呢?
  是啊,我也不想让你为难,可是每当我闲下来的时候,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心里满满的全是你,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
  于妹,我们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说实话,我也很喜欢你,也很爱你,但这种爱是有区别的,我已经把它变为一种亲情,你也应该这样。
  于淑芬松开手,你不是我,你怎么会理解我?……于淑芬突然又猛的扑到程欣怀里,说我仅仅是个女孩子,你说的那些大道理我不懂,我不要什么亲情,不要做什么兄妹。
  程欣抽出自己的手,说于妹啊,我也想这样,轰轰烈烈的谈一场恋爱,可我们毕竟不是生活在真空里,每个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情字在特定的时候是一种责任,我已经答应曹已明了,就不能辜负了她。
  于淑芬抱住程欣,紧紧的贴在胸前,可怜兮兮的说,我不要你做我的哥哥,我要你做我的男人,我已经离不开你了。为了你,我放弃了航空学院,为了你,我去了洞庭湖。这期间,我的青春,我的未来都定格在一个未知的世界里,我时刻幻想着这个世界能托起我的希望。然而,我得到了什么?我做的这一切,你就真的没有感觉?难道你是一个冷血动物?于淑芬喃喃细语,说着说着就要哭了。
  程欣愣住了,他看着于淑芬,开始检讨自己了,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或者有过什么错误的表达,他看着眼前的女人,突然有种陌生感,最终,他说,你这么漂亮,又聪明伶俐,一定能够找到比我更合适的。
  程哥,你不要安慰我了,你就是我的整个世界。
  你客观一点,行吗?
  好吧,我客观一点,我并不要你急着表态,算是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机会?
  对啊!机会。这个时候,程欣才发现于淑芬已经真的哭了,只见她卯足了劲,脸上流着眼泪说,我不会放弃的,我会和曹姐PK到底的。
  荒唐!程欣看着于淑芬还是狠狠心吼道,你以为是商品。他好像有些愤怒了,看着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姑娘,他以为这样吼几句,她就会放弃。但是,于淑芬理智中带着坚定,羞涩中裹着妩媚。此时的程欣已经无心去欣赏这些了,他想着的是如何才能说服她的固执,如何让她打消这种不切实际的念头。他说,于妹,你就不能理智一点吗?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我和曹已明已经确定了关系,并且正在商量结婚的具体事项了。
  程哥,我也说实话,我就是觉得事情迫在眉睫,才不顾一切地要和你说这些的,我知道,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说着,于淑芬又要哭了。
  见此,程欣把手帕递给于淑芬,说你总是这样坚持,让我为难。他好像失去了理智,突然咆哮起来,说我们俩是绝对不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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