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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自传一个保姆的心路历程卷二屈辱的泪水第九章打


  一星期后,朱兵从广州回来了。
  一天上午,朱兵打电话回来,让叶春准备饭菜,他要请一位辩护律师来家里吃饭。叶春放下电话,赶紧把冰箱里的鱼和肉拿出来,放进水盆里化上。现在的叶春,已不是刚到北京的时候,没有眼力,不知从何入手干活。她现在已经能统筹安排,根据事情的轻重缓急,合理安排时间。做饭的时候,她会交叉利用时间,以最快的速度做好。她外表看上去有些钝,是个慢性子,象他那老实憨厚的父亲;而内心,她是个急性子,见活儿心里就起急,恨不得一下子干完,是个急性子,象她那性格急躁的母亲。
  叶春刚做好饭,朱兵就领着客人到家了。
  大家入坐后,朱兵笑着向叶春介绍说:"这可是政法大学的教授。"叶春微笑着,向客人点了一下头。这位教授身材瘦小,穿着朴素,面带谦逊,很随和地微笑着。朱兵又向教授说道:"辩护书就是她抄写的。"教授笑着说叶春的字写得不错。
  朱兵一边倒啤酒,一边兴奋地说:"今天我们要好好庆祝一下。中午咱们简单吃点,晚上咱们去饭店。"他说着,端起高脚玻璃杯,冲教授说:"来,为咱们的胜诉干杯!"两只玻璃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朱兵喝了几杯酒之后,面红耳赤的,喜形于色,他说:"真要好好谢谢你啊!"
  教授谦逊地说:"不用客气!你朱老板有魄力,运气好。‘白猫黑猫,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至于猫怎么抓到的老鼠,现在是眼疾手快的已抓到了老鼠,那抓老鼠的游戏规则还在建立中。所以,要说你朱老板有问题,他们既没法举证,也没法给你定性。何况你又是区人大代表,还为公益事业做了那么多贡献呢。"
  朱兵酒酣耳热,脸色是黑里泛红,象猪肺的颜色。他洋洋自得地说:"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现在,我要响应毛主席的号召‘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
  教授说:"原始积累阶段嘛。"
  朱兵说:"我没什么文化,咱不说漂亮话,我这儿就是有几个臭钱,车呢,还不赖,有国产的,有外国产的,有需要的话,打个电话,保证随叫随到。"
  教授忙说别客气。
  朱兵说:"是不是看不起我这个个体户啊,我知道你们知识分子清高……"
  没等朱兵说完,教授打断他道:"朱老板哪里的话,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工作。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他们一边喝,一边聊,叶春默默地把饭吃完,然后把自己的碗筷收进厨房,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春节后的一天晚上,朱兵家里来了两个人,一个是江河,一个是王燕。江河是经常来,在朱兵家很随便。王燕是朱兵厂里的会计,朱兵带她来过家里几回,每次都是白天张丽上班的时候来。王燕中等身材,打扮时髦,描眉画眼,丰满性感,特别是一双大眼睛,忽闪着,透着自信和傲气。她脱去黑皮大衣,穿着一件红色的羊毛衫,顺滑的秀发,披散在肩头。朱兵让叶春倒茶,他自己亲自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拿了一个桔子,递给王燕。王燕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跷着二郎腿,吃着桔子。她很随意的样子,好象在她自己的家里似的。王燕的神态好象有点喧宾夺主,好象没把张丽的这个女主人放在眼里。张丽在王燕他们刚进门的时候,还热情地招呼,可很快,她的脸就冷了下来。她觉得王燕凭着她的美貌在向她显摆,在向她挑战。张丽的眼睛小,遇见大眼睛的女人在面前张扬,她的嫉妒陡然升级为愤怒。张丽瞪视着王燕,心中的怒火一触即发。而王燕只顾看电视,她吃完桔子,又开始嗑瓜子。江河觉得有些不对头,忙剥了一个桔子递给张丽,张丽不理。江河建议大家打麻将,朱兵说好,说着去了厕所。王燕看着电视,嗑着瓜子,边嗑边吐着瓜子皮。张丽听着王燕吐瓜子皮声,蹭的站起身,冲王燕嚷道:"你在这儿呸什么呸,这是我的家!"王燕也毫不示弱,她若无其事地说:"是你家怎么了?你家有什么了不起!"张丽随即骂道:"臭婊子,不要脸,跑我家耍横!"她骂的同时,冲上王燕跟前就要打王燕的脸。王燕躲闪了一下,没打着。王燕就势举手向张丽的脸打去。但张丽被江河拉开了。江河边拉边说:"嗨,你们女人怎么回事,怎么不为什么事,也能打起来!"
  这时,朱兵从厕所出来,恼怒地问:"张丽,你要干什么吗?"张丽被江河拉在一旁,嘴里仍在骂骂咧咧,仍酝酿能量想再次发动攻击。但江河用身体挡住了她。王燕抓起她的皮衣,怒气冲冲地夺门而出,临走骂了一句:"泼妇!"
  朱兵让江河去追王燕。江河明白,朱兵让他追王燕,是让他用车送她回家。
  江河一走,朱兵抓起张丽就打。朱兵把张丽掀翻在地,骑在她的身上打。张丽被压在下面,手在打,脚在踢,嘴里在骂:"王八蛋,你纵着她,长她的势!"朱兵边打边狠狠地说:"反了你啦!"
  叶春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怯,不知如何是好。她觉得自己就在一旁袖手旁观着看热闹,有点不合适。她壮着胆子上去拉架。她试了几次,才抓住了朱兵的胳膊。朱兵见叶春拉架,也就势罢了手。
  张丽蓬乱着头发,喘着粗气,从地上爬起来。她抓住茶几上的电话,拨起了号码。电话通了,张丽情绪激动地说:"妈,你让张强来接我回家。朱兵这个王八蛋,他打我,为了一个臭婊子。"说完,她挂上电话,冲进卧室,关上了房门。
  朱兵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头靠在沙发背上,闭眼运气。
  三十分钟后,响起了敲门声。叶春赶紧过去开门。门外走进两个人,前面的张丽的弟弟张强,一个身高体健的小伙子。走在他身后的是个高个子老太太,五十多岁的样子,长得粗放,有一股凛然的威严。老太太面沉似水,径直走向客厅。朱兵闻声忙起身,迎着老太太叫了一声"妈"。老太太不予理睬,说:"你真有本事啊,在家打媳妇呢!"
  朱兵赔笑道:"是她先动手打人的。我们厂里的会计过来串个门,刚坐了一会儿,她就找碴打人家……"
  老太太打断了朱兵的话,责备道:"她们女人家打架,能有多凶啊!你一个大老爷们,她能经得起你打吗!她不对可以说,你怎么能对她动手呢!"
  朱兵辩解道:"她太不象话了,我是被气得……"朱兵想说"被气得忍无可忍才动手的",可他把后面的咽下去了。他在心里不买丈母娘的账,但他不敢得罪她。张丽的娘家是地道的北京人,七大姑八大姨,拎起来一大串。而他朱兵虽然有钱,但在北京,却没有家族势力。
  张强一直站在他母亲身边,怒视着朱兵。
  很快,张丽从卧室出来,手里提着她的坤包和两个手提袋。她边走边说:"妈,走!",然后打开大门就往外走。她母亲和她弟弟都跟在她身后,愤愤然地出了门。张强走在最后,把门摔得"砰"的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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