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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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王屯的小王勤劳朴实，结婚几年来为家里添了不少东西，可是让他烦劳的是和妻子一直没孩子，去医院检查过，但也无济于事，妻子小李也感到很惭愧，不能给丈夫生孩子，在这样的小村庄，不但会被人们说长道短，而且夫妻的生活也好像少了什么东西，小王和小李也总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儿吵架，他让小王去领养一个孩子，可是小王就是不答应，说领养的孩子不是聋的，就是哑的，要么就有先天性遗传病，反正领会就多一个累赘，事情也就这样疆着。
＂小李，村里的王大皮找人去城里打工，你看俺去吧，反正呆在家里是一天，干一天活也是一天，正好赚点钱，入冬了，给妈买点衣服＂，小王说到。
＂唉，可是……可是，你走了以后，家里怎么办，老母亲惦记着你的时候怎么办？＂小李问道
＂到时候俺向家里寄点钱，你在外面找点小工就行＂，小王声音强硬了些。
＂可是俺还是不放心＂。小李放下手中正在摘的菜。
＂你有完没完了＂，小王突然打断了小李的话，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在家里干什么，在家里只能等着让土把俺埋了。＂
＂俺只是担心你，一个人在外面，俺不放心，再说王大皮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整整就是一个地痞子，昨天，他的孩子骑自行车撞了别人家的孩子，动手打了人家的孩子，他到好，没理还去找人家，硬是让人家不但赔了理还赔了钱，真是太不讲理了＂，小李有点委屈，解释道。
＂人家，人家至少有孩子，俺们了？孩子呢？＂小王生气的说道。
＂那俺们领一个，会好的＂。小李声音很小，手中的菜掉了好多，她也没去捡。
＂领个屁，好个屁，领个聋子，领个哑巴不成＂小王大声喝斥道。
＂那你出去又能怎么样＂？小李说到。
＂俺，俺，算了不跟你说了＂。
＂唉……＂小李叹了一口气，手扔掉了菜，却狠狠地抓着自己的裤子，＂原来这几天你老是往王大皮家里跑，又是送烟，又是送酒，你是不是先从他那买一个孩子，这可是犯法的事，在说，咱们家哪有那么多的钱，你到底有没有为俺和咱妈想一想＂。
＂俺…俺…俺会想办法能到钱的＂小王不能把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直接告诉小李，其实，王大皮贩卖儿童，这乡里人心里都清楚，可是，王大皮手下有许多小混混，而且他的姐夫就是公安局的，就算你告他，至多伐些钱，自己又招灾引祸，在这样的小村庄，没有人想去做这样的＂英雄＂。
这时老母亲蹒跚出来，咳了两声，老母亲有自己的想法，她只有大王和小王这两个孩子，大王去山里贩木材，说是赚钱，可人一走就好几年没有了音信。听说已经死了，老母亲开始不相信，可这几年连春节都没有回家，老母亲也就信以为真了，对大儿不抱什么希望，可总得还有人给她传宗接代呀，现在小王闹成这个样，她心里当然也不是个滋味。
小王和小李不好意思在老人家面前吵，于是都把头转向了别，一言不发，老母亲摸着椅子满满地坐了下来，其实，老母亲又何尝时时不想着早点抱上孙子，抱不上孙子，岂不让她，让王家短了香火，老母亲也一直为这事发愁着。可小李的为人她心里也明白，像这样的有文化，有素养，而且人也勤快，生得端秀，在这样的小村里是很难找的。再说，平时在家里，小李对老母亲也是关怀备至，从来不会让老母亲做家务，有时候老母亲非要帮她，说自己一个人什么也不做，到更闲得慌，小李说不过老母亲，这才让她帮她。
小李每次上街回来，都会给老母亲带上老人家最喜欢吃的煎鸡蛋，
所以他们婆媳的关系也不错，老母亲也很心疼自己的儿媳。可是，每当阿老母亲看见别人家的老太太抱着小孙子，小孙女，享受着晚年的天伦之乐，老母亲又何尝不一阵阵辛酸，她也在儿子面前唠叨过，让儿子早点想办法，这样下去自己在邻居街坊里也没有面子。小李用眼的余光看了一下老母亲，老母亲阴着脸，小王走了过去坐在了老母亲的旁边，点着了一支烟，小李去了厨房，快到中午了，估计老母亲已经饿了，早点吃饭，说不定气氛可以缓过来。
＂娘，俺真没用，不过，你就要报上孙子了，这几个月俺不能在家里，苦了你了＂，小王说道。
＂娘怎么能怪你了，可是这样下也不是办法，家里没有个小孩，心里总觉得慌，好像缺什么东西似的＂，老母亲无精打彩地说，用自己的拐杖在地上画者没有规律的圆。
＂恩＂，小王没有把烟抽完便狠狠地把烟甩在地上，然后向踩一只蚂蚁似的在地上磨了起来，
小李从厨房里端出来一些苹果放在了桌子上。
＂娘，吃点水果吧＂小李说道
＂哎＂，老母亲从里面翻了一个比较红的苹果发白嘴边，一声清脆的咀嚼，苹果汁便从嘴角里流了出来。
＂你去吧，家里有俺，你不要担心＂小李硬咽着说
小王听到这句话，好像心里被刀砍了似地难受，他知道小李答应他心里肯定也很难受。
二
小李是经过媒人介绍个小王的，第一次见面，小李对小的影响并不是太好。小王不会说话，人长得也只能算过得去，但是，小李有文化，长得也清秀，自己也就很清高，可最总有一件事却改变了她对小王的看法。
中原的天气从来到不会放过每一个人，这年早早地就已经大雪纷飞。穷人富人不受冻的人才是最＂幸运＂的人，人们都在用不同的方式寻找空气中的一点一滴飘散的暖气。
一个普通的夜晚，屯外少见的一座废屋里少见的泛着微泛着晕黄的灯光和几道迅疾晃过的黑影，平常这里一些流浪的狗和猫的天下，当然也少不了一些想吃混的少男少女们。
＂不要……求求你……放过他们……他们是无辜的。＂一名年约四十的中年人被打得无力还手，嘴里不忘为妻女求情。＂钱慢慢会给你还上的，＂他扯着嗓子喊着。
＂好，扬老二，只要你以双倍的债款还上，老子便答应你＂一个胖乎乎，脸到生得很＂白＂的男人说道。
＂俺哪有这么多地钱＂杨老二说。
＂呸！＂男人绽开残狠的眸子，大声呵斥到，＂那老子俺也没办法放过你和你的妻女。＂他朝手下使个眼色，他们点了下头，又开始对杨老二施以拳脚。
这时小王踢开了门，＂不要再打了！你要怎么样？你要什么？＂
胖乎乎的男人瞄了眼小王，朝他露出个笑容，＂臭小子，老子可是给他机会的，是他自己不识好歹，俺想干什么，你说老子想干什么，别她妈的多管闲事？＂
＂你们不讲理＂，小王辩解道。
＂不讲理就不讲理，哪有你这个臭小子多嘴得分＂。
＂钱，俺可以给你们，但只能是借的那部分＂，小王说到。
＂放屁＂，胖乎乎的男人说
＂你想怎么样＂？
＂想怎样，哼，你刚才没长耳朵＂？
＂有俺在，你休想＂，
＂他妈的＂，胖子还没有小王才喊出名字，男人一个眼色，手下们马上行动，开始拿杨志来练拳。
＂给俺打，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真是多管闲事，给俺使劲打＂。
小王与他么厮打起来，小王毕竟不是他们的对手，胖子的手下三下五除二将把小王捆了起来，
＂看你小子以后还多不多管闲事，打＂。
胖乎乎的男人打了小王一个耳光，
小王，把头转过一边去，她懒得看胖乎乎的男人
＂你要么打死俺，否则这钱还是按原来的还＂
＂好你小子有种，看你像是条汉子，这点钱算个狗屁，老子今天不高兴才讨债了，反正这气也出了，这钱老子不要了，走＂
胖乎乎户的男人走了，小王受了伤，杨老二扶起了他，
＂你这是何苦了，杨老二说＂。
＂咋们从小一起长大，虽然不是亲兄弟，但俺去一直把你看作俺的大哥。苦了你了，快，躺在床上＂。
小王休养了几天身体慢慢的转好，村子里慢慢的就有人开始议论这件事，传到了小李的耳朵后，小李心理暗自对自己说到是条汉子。
＂小李，你看小王这孩子真是＂？小李的母亲说
＂嗯＂，小李不想在这件事上多想，只觉得小李是一个重感情人，是条汉子。她的心里也就慢慢窃喜起来，小王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村子里自古至今就是这样，男人喜欢，女人情愿，结婚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三
火车的鸣笛撕开了这早起的晨晓，小王和王大皮大包小包放好了便坐了下来，小王探出了头，向老母亲和小李挥手告别，小李从兜里取出毛巾，帮着给老母亲擦泪。
＂路上要保重，过去别忘了给家里打个电话＂俺在家里等你，小李抓住了小王的手，紧紧的，眼泪滴在了小王的手上。
＂你在家……家里受委屈了，照顾好咱妈，俺会多做点活，尽快把钱还上，孩子过几个月先回家，多和孩子说说话在家里＂，小王转过头去，手却紧紧地抓着小李。
火车再次撕开他那浑重的哭泣的嗓子，车身缓慢的向前移动，小李和母亲静静的看着远去的火车，寒风吹过，老母亲咳了起来，小李拍着老母亲的背，扶着老母亲向出口走去。
＂来。烟，抽，小王＂，王大皮说
＂哎＂，小王还没有从刚才的情绪中爬出来
＂哥门难得一起在外面混＂，王大皮说
＂到那后还得大皮哥多照顾＂。小王觉得说这话时，自己好像不是自己了，毕竟像这样的话自己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说过的，今天怎么了，竟大胆的说出来。正是环境造人呀，他突然觉得自己和王大皮的关系是那么得紧，好像真是兄弟一样。
＂这个小弟你放心，有俺王大皮在，你吃不了亏的，到时间在工地勤快点，肖肖这孩子生得白净，长大后肯定是一个好看的姑娘，你一定会满意的，哈……哈……王大皮斯裂开他那张满嘴胡子的嘴的笑脸，得意地猛地吸了一口烟，然后悠闲地把烟从嘴里和鼻子吐了出来，
小王没有说话，低着头，一个人吸着闷烟，手不断地摸着嘴，好像在想着什么，又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从行李包里取出了镜子，打开看了看，合上，又打开，合上……
正值夏季，天气炎热，知了在生命的短间里，用全部的力量走向夏日里独有的乐曲，所有的生命此刻都显得那么有生命力和浮躁，也许是冬日的蕴藏，春日的萌发，夏日，在这样的季节，树木的繁茂，人们的浮燥，
一切都是那样的杂乱无章，火车停在了郑州市郊区的一个小站上，小王和王大皮下了火车站，
＂快到了吧？＂小王问道。
＂快了，怎么着急了，不成＂？
＂不，不，火车上人多不好受＂，
＂到了后，带你去工地熟熟人，现在买点东西给兄弟们尝尝鲜，好久没和兄弟们喝了，回去一块喝个烂醉＂。
＂那是，那是＂，小王听王大皮，左一个兄弟，右一个兄弟，不知道自己到了以后能不能混下去，虽然感觉已经和王大皮已经很近了，可心里便觉得不踏实起来，但小王没多想跟着王大皮去了超市。
买了几瓶酒和咽后小王便和王大皮紧着步子向工地走去，
公交车停在华西大街的街尾王大皮和小王下了车，领着包，小王第一次来城市里，城市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新鲜的。原来路可以这么宽，房子可以这么高，女人可以这么好看……一切的一切都让小王这次的决定绝对地正确，至少自己也算是出过远门来到的城市的人，算算在那样的小村子里，有几个人能像俺这样，想到这些，小王都有点自豪起来，心里不但感谢王大皮，还佩服王大皮。
很快，小王到了工地，工地上很乱，倒有点像家乡里收割小麦的场景，人很多，东西也动派一块，西方一堆。王大皮向他交待好活以后，他就开始干了，突然小王想：＂俺这算不算是在上班，虽然工作差点，工资少点，可工地上的活不算太重，不由又暗自窃喜起来。＂
早晨起来，洗把脸，简简单单吃了饭，小王便在工地上开始一天的＂工作＂，小王做的是帮下手，运运砝，和和水泥，一天下来也三十元，在农村就已经相当不错了，小王平时也会省吃俭用，他想着早点把钱还给王大皮。这样也就可以早点回家，让他唯一担心的是孩子领回去以后，小李可不可以向对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孩子，他没有多想，反正有总比没有强，走一步算一步吧。于是，小王干得更起劲了，出了汗，用毛巾擦把便接着继续干，像是在自家麦田里收割，干着干着，还会突然露出个笑容。
做工的日子，时间好像加快了步伐，一个星期就在出汗，喝水，睡觉，闲聊中恍恍惚惚过去。
这天小王正在吃饭
＂尝尝俺家乡里的特产吧＂。
＂唉＂，小王看是睡在他床下的小伙子，便应了一声
＂来这里还适应吗＂
＂凑或，你在这里时间长了吧＂
＂不满你说，俺快三个月了，孩子不知道还好不……呵呵＂。
＂孩子，好呀＂，小王明白他和自己一样，
……
四
＂孩子今天先送回家里去＂，王大皮说道
＂那俺收拾下东西，尽快赶时间回来＂，小王说道
＂呵呵，回去你媳妇肯定会很高兴的，快去收拾东西吧，今天俺高兴，工钱照样算上＂。
小王收拾好了行李，特地在附近的服装超市里给母亲找了件外套，母亲在家中舍不得添件衣服。
这个孩子叫肖肖，已经快5岁了，小孩个不大，可人长的精灵，爱说爱笑，他平时叫王大皮为叔叔，王大皮看样子很喜欢这个小孩，三天两头就会给肖肖买点小吃，想到这些小王就感到自己很幸运，做什么都值了。
＂走吧，叔叔带你回家去＂。
＂对，那就是你爸爸，快喊呀，你＂，王大皮焦急的说
＂爸＂。
＂哎＂，小王欣莫名的感觉，好像面前的肖肖就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似的。
＂走跟爸回家去＂。
＂呵呵……＂王大皮一阵撕开嘴的笑
小王拽住了肖肖得手，小孩子的手是那样的柔软，微微点的温度让小王感觉心里好温暖。
王大皮送他们到了汽车站，
＂路上别使坏＂，王大皮对肖肖说。
＂别送了，你回去吧＂，俺会照顾好肖肖的。
＂那俺就放心了，早点回来，别误了时间＂。
＂唉＂。
小王和肖肖上了车，小王紧紧握着肖肖的手，怕她忽然的消失
＂票，票＂。一个中年妇女喊道，是售票员
小王松开了肖肖的手，在衣服里摸票，可是摸了一阵子也没有把票摸出来
早知道就不把票房得那么隐蔽了，小王心里埋怨到。小王平时总会把一些自己认为比较值钱的东西放在身上隐蔽的地方。他认为这样才会安全
终于小王还是把票找到了，小王把票递给了这个妇女，便顺手取摸肖肖的手，没有摸到，小王转过头去，肖肖像水一样蒸发得无影无踪，
＂肖肖，肖肖＂，小王下意识地的大喊起来，
＂你看到一个这么高的小孩吗＂？小王见到人便问，可是，小王得到的不是摇头便是不予理睬，小王心冷了，他不能报警，这种事让他们知道了自己也会坐牢，但他不死心，一个大活人怎么回说不见就不见了，他把行李背在身后，满街的转起来。
天已经快黑了，肖肖依然没有找到，小王一个人在街上走着，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回去，它必须还清王大皮的钱。
夜幕像魔鬼似的拉在了工地上，小王回到了床上，
＂怎么这么快救回来了，不在家里玩玩＂，张壮问道
＂小小，让俺……让俺能丢了＂，
＂不对呀，下午俺还看见他在王大皮的车里＂，
＂什么＂。
＂俺以为你一个人回家看老婆去了＂
＂俺，俺，被那个混蛋耍了……＂！
五
依小王的脾气，他肯定会马上找到王大皮然后跟他评评理，即使是一顿毒打，可他这次到显得很冷静，他觉得王大皮还是和自己很亲，所以他没有直接去。
小王来到超市，他掏出在自己身体里暖了好久的一百元红红的钞票，一瓶好酒，挑些下酒菜，装好后便径直向王大皮的所谓的房子不大环自称是办公室的木板房走去。
＂大皮哥，小弟回来和你喝几杯＂，小王轻轻的说到。
王大皮心理自然清楚，但小王突然的到来，倒使他有点措手不及，按理说，像小王这样的农村人，好骗，也没有胆量在过来找他，可他小王还真赶回来找俺。俺倒要会会他，给他一顿毒打，让他死了这条心。
王大皮开了门，看见小王手中的酒，说到：＂吆，小王呀，不是赶回家了吗，怎么又回来了，难道嫌大哥给你能得那个女孩不好？＂
＂这倒不是，就想和大哥喝几杯＂小王说到。
＂那好吧，大哥陪你喝几杯＂
喝到醉醺醺的时候，小王突然对王大皮说到：＂王大哥，你对俺这么好，俺可是一直把你当大哥看，可是现在俺为什么回来，你心里比俺还明白，俺不能回家去，让老婆、老母亲瞧不起，看在兄弟的份上，你就看给兄弟个说法吧＂。
王大皮正没想到小王竟是这样一个敢直言快语的人，真不怕老子收拾，可王大皮没有让他的手下动手，今天是他儿子的生日，他不想招来这样的晦气。心理想反正小王者让俺给他个说法，没必要跟他动手。便说到：＂哈哈哈，王兄弟，你可真回来事，俺怎么明白来，肖肖不是跟你回家了吗，怎么嫌不好了，要不大哥在给你物色一个男孩，这次保你满意。＂
王大皮这样一说，小王懂得王大皮是故意不承认的，他肯定不会让小王抓住什么把柄，这种事，王大皮死不承认，你个农村的小青年能掀起什么大泼大浪。想到这里，小王没有了以前那样的风度，毕竟老母亲环在等着他带着一个活蹦乱跳的孩子回家，再说为今也只有这样的办法了，而且，王大皮环答应他这次给他能个男孩来。于是，他便认命了，下来就当几个月的活驱灾辟祸了。
＂那还的麻烦王大哥了，俺在这里再接着干几个月＂，小王说到。
＂那好说，俺这就给你找个男孩去＂，王大皮若无其事的说到。
六
又是六个月的苦工，小王在期盼和焦急地等待中度过，虽然家里没有一点音信，但他相信有小李在家里就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到了这天，小王激动地来到王大皮的办公室，王大皮手里叼着个烟点着的香烟。吸了一口，看见小王进来，到破天荒地主动站了起来，＂呵，小王来了，你不来，俺换要找你了，这次保你满意＂。
小王听到这话心里很是舒服，这几个月的活算是没有白干了，他心里便构思着这个小孩长得到底会是什么样子，一定比自己强，那就好了，将来讨个漂亮的老婆，一家子幸幸福福过日子，自己也好渡个安闲的晚年。
＂王小弟，跟俺来＂，王大皮对小王轻轻地说到。
顺着后门，小王记不清拐了几个弯，走了几条，过了几个拐，来到一个小屋里，推开小屋，王大皮走进去后便开了灯，小王看见一个像是只有一岁的小男孩蜷缩在墙的一个角落里，身上的衣服已经很脏，而且也已经很破了。
＂兔崽子，站起来，看你的新主子来了，＂王大皮冲小男孩喊道。
小王不知道这个新主子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小孩已经被卖过，只是又像肖肖一样又被绑了回来。小王下定决心这次一定不会让这个小男孩＂逃＂掉了。
小男孩站了起来，小王看到了小男孩的脸，不知为什么，小王心理一震，他觉得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对，他好像看到了一人，使他的哥哥吗？不，不，绝对不可能。哥哥去了山里，早就有人说亲眼看到了哥哥一次偷运木材被警察死死的追，最后连人带车滚到了山沟里，这怎么可能了？一定是巧合，所以小王没有多想。＂哈、哈……王大哥、真是让你费神了＂。
有了上次的教训，为了放着这个小男孩丢失，小王苦思了一番，最后用一条绳子把自己的手和小男孩的手拴在了一起，他不怕别人说，就算别人问到，就说怕孩子丢掉。然而好像没有人问他。很顺利，他恨这个小男孩经过一天的奔波会来到了村口。
＂哈，孩子，快到家了，以后就叫俺爹，俺会好好带你的＂，当然，孩子还不会说话，小眼睛里早早地露出了忧伤的神情。
到了家门口，还是这个家，太熟悉，近一年没有回家，小王感到泪水已经涌到了眼角边，敲了门，小李开了门，一眼就认出了小王。小李廋了，黑了，身子也躬了下去。看到这些小李愣住了，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这就是咱们以后的孩子。＂小王从自己的身后把从自己的怀里拿出来，拨开了包着的衣服。
＂啊，＂小李大喊了一声便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怎么了，小李＂，小王拽着小李德义夫说到。
＂他…他…他是你哥的儿子＂，小李苦着说到。
＂不，不可能的＂小王吼道。
＂那你进去看看就知道＂。
小王没有扶起小李，走进门里，看见老母亲从屋里走了出去。不，不只是老母亲从屋里走了出来，还有一个中年妇女。
＂娘，俺回来了＂，小王对老母亲说到。
＂哦，回来了，＂老母亲显得很平静，好像小王的归来，是她早已经预料到的。
＂这是你的大嫂＂，老母亲转向深厚的中年妇女说到。
小王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王大皮也太狠了，竟然偷走俺的小侄子，在冒充给俺能个孩子。他怎么想也想不想不下去。＂俺要告他王大皮去＂。
＂可就算你报了案，你也是买孩子，法律也不会绕了你的＂小李说到。
＂他还能把孩子在送到你的手里，已经不错了，要是卖给了别人家，那不如这样好＂？
小王感到很奇怪，小李怎么了，老母亲又是怎么了？难道俺们这些人就是这样被欺负着。他想了好多，是呀，自己还有一个老母亲，还有个家，他要是进了监狱，这个家可怎么办了，可就让王大皮就这样逍遥法外。
小王从上衣兜里抽出了一支烟，点燃后，关上门，来到村子里的小路上，路边天地里的麦子长得很喜人，看来今年会是一个丰收年呀，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过去的一幕幕在小王的脑子里翻滚着。
忽然，他狠狠地朝远方扔掉没有吸完的烟头，朝另一个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