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女儿国度 女儿国就在云南西北部的边陲上,是在一个叫宁蒗的地方,那儿有一个闻名遐迩的山间湖泊,叫做泸沽湖。 话说有一次,布朗谷里的三个野男人结伴出谷,打算去较远的地方寻找更多的食物。在半道上,他们忽然遇见了一只花色好看的小动物,是他们从来没见过的,所以就叫不出它的名字。他们很是好奇,下定决心要抓活的回布朗谷里炫耀一番,好让那位百岁老野人给他们颁发英雄奖章。他们对这只小动物进行了势不罢休的追捕行动,穷追不舍的追寻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这只小动物特别通人性,机灵的很,身上长有天然碧光的角质鳞片,在蓝天白云的阳光下是五彩斑斓,脚趾上有锐利的爪子,善于刨土,很是可爱。有几次,这只小动物都差点落入他们的手里了,由于小动物的身子不大,而且它易流窜于密林岩缝间隙,每次都是在险情中让它溜走了。他们和它较上劲了,尽都不泄气的一直追捕下去,几朝几夕,竟不知疲倦的跟随着这只小动物来到了一个山间湖泊之畔,感觉像是来到了传说中的天上人间,却不见了小动物的行踪。 这里,正是那个传说中的女儿国的泸沽湖。 到了女儿国后才知道,这只小动物正是女儿国王心爱的宠物,是一只主产于南美等地的犰狳,也取名为犰狳。这只犰狳由于是人工喂养,故而通人性,知道这三个纠缠不休的野男人是在打它的主意,晓得他们已下定决心的要把它抓去吃了,所以不敢怠慢,唯一的选择就是逃命。犰狳躲藏在密林里避祸,但还是躲不过这些久居深山,常年靠打猎为生的野男人们,因为它刨土留下的痕迹特别明显,摆明了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就连它走过的路线痕迹都逃不过野人们的眼睛,更别说是刨坑掩埋自己而藏身了。 况且这里的土质不像南美,总是令它蹩足。这儿的土质实在是太硬了,也太薄了,只刨去一小层就见石头或铁一般硬的泥土,它还没刨出多深的坑呢,野人们就已经追赶而来,它只好放弃刨土藏身的行动,继续朝安全地带逃窜。犰狳被他们追赶得太紧迫了,累得它不想再跑,有时候是趴着不想挪动一下身子,但由于保命要紧,它只能往密林里躲藏着喘息一阵子,等野人们搜索着近来就逃跑。为了尽量的保留体力和减小行踪的痕迹,它不再干刨土的蠢事,只是稍微的休息一下后就继续逃窜,一直逃回了养殖它的地方。 野男人们跟随着犰狳的行踪追寻而来,突然间就不见了任何迹象,很是纳闷,同时也很惊奇。他们看着这四周的美景,尽都傻眼了,以为自己已经来到了天上,要么就是来到了传说中的仙女们居住的地方。一下子,他们连自己是谁,来自哪儿都全忘了,也把那个追赶几日的畜牲都忘却了,开始欣赏起四野的美景来,甚是惬意地舒畅,心境已提到了九天云宵之上,感叹之词就是:美啊。 这里确实是很美,一切景象竟然与天地相衔,是山清水秀,春暖花开,四野芳香,莺歌燕舞,翠竹苍拔,阁楼隐林,湖水静穆,鱼水情欢;看,那一个个清纯莞尔,娇柔妩媚,姿态万千,娴雅颦笑,自然优美的女儿姑娘们,她们都在劳动,有的洗涤,有的锄禾,有的采茶,有的纺织……她们一边劳动,一边欢笑和唱歌,时而会轻盈地舞动着那柔美的身姿,闲情逸致。她们的歌声是这边刚落,那边就起,简直是委婉动听,犹如天籁之音,悠悠地回荡在静谧清幽的山水湖泊之间,还带动了林荫枝头上的鸟儿,这场景可以说是百鸟朝凤,倾情共鸣,简直就是一道天地人间最为景观,最为亮丽的风景线。 "她们,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仙女?"野男人们在心里问自己。 她们不是什么仙女,她们也是人间凡人,正是传说中的女儿姑娘们。 野人们已经迷失了自己,感觉自己同样已脱俗成仙,真是千载一时,叹为观止啊。他们看了看自己,再看那些千娇百媚的女儿姑娘们,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拙劣和粗糙,尽都害羞起来,才懂得什么叫做文明时尚,什么叫做纯洁灵秀,什么叫做真正的好日子。在女儿姑娘们的身上都穿着自己纺织的彩色花边衣裳,款式和造型各异,但都薄如蝉翼,刚好与这天地间的大自然融为一体,优雅自然,文静大方,楚楚动人。 女儿姑娘们发现了他们,笑了起来,但都礼貌地冲他们点头敬礼,表示欢迎。不远处,有一位女儿姑娘放下手中的采茶篮子,只是几个翻身踏步的腾飞,飘然之间就来到了他们的面前,礼貌地说:"您们好,女儿国欢迎您们!我叫仪娜,是女儿国的人事管伶,也就是女儿国的管家婆。请问,您们是布朗谷来的客人吧?是来找我们国王的吗?" 他们更是傻眼了,简直是吃惊不已。这女儿姑娘好生厉害,不仅会布朗谷的翻越腾飞,而且还会讲布朗谷的话,真是难以置信。他们呆呆的看着她那张小巧而精致的瓜子脸,同时也被她那双纯净的眼睛迷惑了,说不出话来。 仪娜笑了笑,说:"别老是看着我嘛,请说话呀!如果您们要找我们的国王,那就不好意思了,因为我们的国王已经去夜郎国,是不服输的去跟那个自高自大的夜郎国王吹牛,相信这次会把那个夜郎国王吹的佩服,肯定能赢回那两张虎皮和貂皮,还有夜郎国的镇国之玉——金樽!您们既然来了,就请您们在这里多等待几天,好吗?请跟我来吧!" 野人们很是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自己,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尽都止步不前。仪娜走出了几步,回头见他们还呆站着不肯挪动,一下子就看穿了他们的心思,于是笑着说:"请跟我来吧,我会给您们找衣服穿上的。不过,既然来到我们这儿,就请您们不要见外,也请你们遵守我们这儿的规矩!走吧。" 他们相互地看了看,彼此之间笑了笑,不客气的跟随着仪娜来到了一个纺织坊。仪娜给他们每人挑选了一套半男不女的衣服穿在身上,总是令人女儿国的女人们忍俊不禁,但没有人嘲笑和捉弄他们,只是随便的开几句玩笑取乐,都知道他们是客人,懂得适可而止。 仪娜离去了一会儿后回来,带来了三位年轻美貌的女儿姑娘,分别给他们修面和整理错乱的长发,还给他们每人喝下一杯色泽青碧的处女清心茶,使他们顿时感觉到口气清新,浑身舒畅,凉爽怡人,还带有丝丝的甘露和纯香。女儿姑娘搬来一面大镜子摆放在他们的面前,他们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简直是不敢相信对面的那个家伙正是自己,以为又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闯进布朗谷呢。 好一会儿后,他们才回过神来,才知道自己也是个英俊潇洒的男人,还有一股文质彬彬的卷气。他们从心里佩服这些女儿姑娘们真是心灵手巧,竟然在一阵子的时间里将他们装扮出如此的仪表,使他们与先前完全是判若两人。女儿姑娘给他们穿的衣服和裤子是短小贴身的,把他们的粗犷野蛮隐蔽,同时还显露出他们强壮的身形及棱角。由于害臊,故而显得斯文。 仪娜带着他们来到一片房屋,在一间恰似铺子的房间里请他们吃饭,饭菜全是清香可口的,是布朗谷里所没有的食物。吃过饭,他们为了感谢仪娜和女儿国的热情款待,便将身上的两张蟒蛇皮和几块粗糙的玉石赠送,仪娜知道是他们的心意,不客气的收下了。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说,还值不得这顿从没吃过的饭菜,看看身上什么也没有了,故而显得窘迫。 仪娜看着蟒蛇皮,忽然尖叫起来:"哇,金斑蟒?!真是金斑蟒!" 她的叫声惊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尽都傻傻的看着她,随即围拢过来看她手上的东西,惊奇不已。是的,她手是所拿的正是一条金斑蟒蛇的皮,也难怪她会发出忘乎所以的尖叫,原来她也是一个爱琴之人,对琴有所了解,知道用金斑蟒蛇的皮是做成琴的上顶材料,特别是碧罗雪琴,那简直是价值连城的稀世宝物。金斑蟒蛇是一种罕见的蛇,可以说是稀少而罕见,而且它的皮是花钱也买不到的。如果用它的皮来做琴,那么,琴音通常会涤荡那些知琴者的心灵。 在古老的时候就有着一个关于这种琴的传说,讲述的是发生在碧罗雪山的传奇故事,很是感人。说在碧罗雪山曾经出现过一把金斑蟒蛇皮做成的琴,而且这把琴也很有灵性,自己会寻找有缘人——它的主人。当琴师做好了这把琴,便期待着琴的主人到来,同时也要请求琴的主人了却恩师最后的心愿,为恩师弹奏那首名不经传的古典乐曲——《帛灵怡心曲》。那条金斑蟒蛇是恩师用生命换来的,是因为金斑蟒蛇见不得人,总是怕见过它的人会带更多的帮手来谋求它的金斑帛灵(皮),就一定要将见着它的人置于死地,就算是同归于尽也死不足惜。 琴的主人来了,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姑娘不懂琴,但她爱琴,在听到老琴师的故事后感动了,决心留下来学琴,了却老琴师的心愿。姑娘发现这把琴好像少了点什么,便把头上那两支镶有珍珠的玉簪取了下来,卡在了琴面两端的夹槽时,刹那间只见这把琴金光四射,两条金龙在琴上狂舞,神奇至极。当姑娘将她的锦绣披肩覆盖在琴上时,金光和金龙消失了,她的眼睛同时也看不见任何的东西,瞎了,变成了一位青光眼女人。慢慢地,姑娘和琴师相爱并结了婚,生下了一对龙凤胎,过着幸福美满、其乐融融的生活。 由于这把琴是在碧罗雪山出现,姑娘就给它取名为碧罗雪琴。后来也不知是为何走漏了风声,贪婪的人们为了争夺这把价值连城的碧罗雪琴,便在碧罗雪山下展开了一系列明争暗斗的仇杀。琴师和姑娘死了,而他们的那一对龙凤儿女和那把碧罗雪琴却是下落不明。 对于碧罗雪琴,那可是价值连城的稀世之宝,即不可遇也不可求。 仪娜看着手上的金斑蟒蛇皮,说不出心里有多么的兴奋,因为就在女儿国的月宫殿放着一把碧罗雪琴的骨架。自从女儿国拥有这把碧罗雪琴后,有好几代的女儿国王都为了寻找一张稀世的金斑蟒蛇皮而做出了最大的努力,至今未果,而且为了女儿国的这把碧罗雪琴,在几十年前的女儿国就发生了一场生死断魂肠的爱情故事,想起来就让人神迷和眷恋,不禁从心里感叹。 没想到会是这几个不懂行的布朗谷野人,竟然天赐良机的将金斑蟒蛇皮送上门来,仪娜哪有不笑纳的道理呢。这可是稀世的珍宝呀! 仪娜没对大伙儿说起这些故事,因为这故事太长了,不是在一时之间就能讲完了的,如果细致的讲起来,是几个时辰都讲不完的。她笑着对野男人们说:"谢谢您们!谢谢您们给了我们这么宝贵的东西!为了感谢您们,请你们提出三个要求,只要不违背我们女儿国的规矩,我们一定满足你们!" 三个野男人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不过就两张蛇皮和几块石头嘛,这些东西在布朗谷里到处都有啊。只要胆子大,随便都可以在蛇王谷里抓几条,如果实在嫌小的话,那就到天竺去抓印度蟒。布朗谷的野人就有过抓捕印度蟒的经历,是一只印度蟒悄悄来到了布朗谷,想和这里的野人们抢夺地盘,便在布朗谷与野人们发生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最后被野人们赶进了布朗谷旁边的蛇王谷。自来,野人们都不快怕蛇,只要普通的蛇群看到他们脖子上的那块月牙儿斑块,一直都是躲避着他们,而且还从心里记恨他们曾经抢走了它们的地盘——布朗谷。 为了这条金斑蟒蛇,布朗谷就死了一对野人情侣,与它同归于尽,等野人们发现后,这条蛇的肉已经吃不得了,但它的皮还是完好的,这个野人便将蛇皮剥了下来带在身上,因为好看就舍不得丢,也就带到了女儿国。仪娜并不想占他们的便宜,但又不知道要用什么东西来跟他们交换,因为这些野人即不需要钱财珠宝,也不需要高官地位,唯一需要的就是食物,很容易满足。 仪娜既然说了话,他们也不客气,要求仪娜帮他们寻找那只跟丢了的犰狳。仪娜圆睁着两只不算大的眼睛,说:"哦?!难怪你们会来到我们的女儿国,原来是追着犰狳来的呀,那不行!实话告诉你们,那是我们国王的宝贝,本来是跟国王一起去夜郎国的,可能是半路上淘气了,就分散了的吧。" 野男人看着她,说她出尔反尔,是个没信用的小女人,不就是一只小畜牲嘛。他们不屑一顾地看着仪娜,没把仪娜当回事。仪娜是要面子的,更是要强的,想了想对他们说:"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吃亏的!等你们走的时候,我会给你们两头牛和六只肥羊,还有十斤清心茶作回报!" 三个家伙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嘴都笑歪了。 为了不让他们感到无聊,仪娜把他们介绍给女儿姑娘们,让他们和女儿姑娘一起劳动,感受一下女儿国的生活气氛。他们不愿干这种耕田种地、采茶纺织的劳动,因为在他们的心目中,干这种劳动的人永远都是下等人,他们不能丢了老祖宗的脸,就算是饿死都不干。想想老祖宗们,多牛呀!后辈人虽说没有老祖宗们强大,但也不能丢人现眼,因为野男人们同样是有面子的,而且是超级的大,特别是在被他们征服的野女人的面前,他们的面子至少不会小于光着的屁股。但是到了正派女人的面前,就有些见不得人了。 现在已经到了女人强盛的国度,是女人们的天下,情况将会是咋样儿的呢? 没多大的功夫,他们跟女儿姑娘们混熟了,只是勉强的参加一些不算是劳动的劳动。也不知是为何,他们竟然跟天生就好强的女儿姑娘们较上劲,是谁也不服谁,谁也服不了谁,都是以自我居高唯我独尊,吵闹着要比划几下,要拿出绝技活儿来让对方开开眼,要让对方臣服,把那个管家婆仪娜忙坏了。 女儿姑娘们从来就不吃野男人们的那一套鬼把戏,因为这里是她们神圣的地,是女人们的天下,女人们的世界,决不能让区区的几小个野男人小觑,得杀杀他们的威风,免得他们自以为是,竟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在这里撒野,要让他们看看本姑奶奶们到底是何许人也!骨子里,女儿姑娘们根本就看不起这些光着屁都不知道害羞的野男人。 女儿国的女儿姑娘们,个个都聪颖而且有个性,也特别爱争强好胜。她们不管年长的阿妈们怎么奉劝,她们是铁定了心的要跟布朗谷的野人们比划比划,要让他们睁开眼睛看好这个女人的国度,证明这里只能是由女人们说了算,由不得男人说话,更别说是区区的几小个野男人了,这可是堂堂的女儿国呀。既然他们想横霸女儿国,那就让他们横着而来,躺着回去,叫他们永远也别想在姑奶奶们的面前抬起来头,要让他们知道这块神圣的土地是不可侵犯的。 在布朗谷,自来都是由野男人们说了算,而那些个野女人,自来都是任由他们摆布和玩弄,玩腻了就丢,就跟一次性的安全套一样随便,而且还会有玩腻后的恶心等迹象,她们尽都还痴心妄想的靠落着野男人们养活呢。在那里,大多是几个野女人靠落着一个野男人,仅仅只有少数几个野女人暗渡陈仓的和几个野男人交往,也许是她们的那方面超强,味口也很大的原因吧。 但是到了女人当家作主的地盘上,女儿姑娘就不管你这些厚颜无耻的野男人们用什么古人的三纲五常也好,男尊女卑、忠孝两全也罢,咱们买不起那些个的混账,根本就看不起这些个野男人。一句话,在这块神灵的土地上就本姑奶奶们最大,大齐天。本姑奶奶们即不靠你们男人养活,也没有心思去依赖你们,还照样管着你们这些不三不四的男人们,自来都是以女尊男卑,唯姑奶奶们独尊,还会在不满意的时候还要抽你们几鞭子,尝尝本姑奶奶们的厉害。 于是,他们就为了男女的高贵与低贱较上劲了。不过,他们不是比打架,因为男人的力气永远都是比女人大的,就算女人的功夫再高强,对于久居深山,能飞岩走壁的野男人们来说,女儿姑娘们是永远都不可比的,只能比一些技巧性的功夫,但不是女人先天的唱歌跳舞、穿针引线和织布绣花,专挑客人们懂得的那几手,做到不欺侮客人,主随客便。 野男人们更是不服气,因为他们是不可一世的天地英雄——人之后,怎能让区区的一群小女人瞧不起呢?而且这些个小女子,一个个都长得娇小文弱,比起这些粗犷凶悍的野男人们来说,却不过是弱不禁风的小样板儿,看着就让人怜悯,多少都会有些怜香惜玉的意思。但是,她们太嚣张了,简直是目中无人,不给她们露两手是不行的,免得她们总是不把咱们当人看。再说了,这事要是传到了布朗谷,这面子往哪儿搁呀? 在布朗谷,自来都是野男人们的天下,要是那些个野女人用女儿姑娘的态度对待他们的话,早就被他们给扔了,抛得远远的,很快就记不清自己当初将她丢在哪个旮旯儿里,连她们长个什么样儿都忘了,早已从他们记忆的大门里消失了,更别说是会想到去捡回来的意识和冲动,对她们也产生不了恻隐和怜悯。野男人们在野女人们的面前是高大威猛的尊者,他们自来都和老祖宗一样是为所欲为,可以说是无所顾及。就算是在人家女人们的地盘上,他们同样是强人而不是懦夫,要拿出老祖宗们当年的辉煌气势——横霸女儿国。 来者是客,女人比男人强。女儿姑娘们作为东道主,不需要他们乱七八糟的聒噪和谦让,就由他们挑选比赛项目。他们不趁人之危,大气的推辞由女儿姑娘挑选比赛项目,因为他们是野男人,在这方面自来都是让着女人的。双方经过一番争执和商议,决定选择野男人的那几手鬼把戏——攀沿和腾飞。野男人们雄威起来了,要让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子们开开眼界,要让她们用心来崇拜他们凶勇无敌的人祖宗,要证明什么叫虎父无犬子,强将无弱兵,后世之人也差不到哪儿去。他们要证明自己同样是她们的崇拜偶像。 这下子,那个做女儿国人事管伶的管家婆——仪娜,是想管也管不了了,也很纳闷,真不知道他们之间是怎么勾通的,你说的我听不懂,我说的你也不知道,却说到了同一条线上——比赛。她无奈地笑了笑,忙前忙后的当起了人事翻译。她本来是不想趟浑水的,但还是由不得她,谁叫她是这儿的管家婆呢。经双方取意,尽都选择由仪娜做裁判员,最终的输赢结果都由她说了算,不管是男尊女卑也好,女尊男卑也罢,他们都信得过她这个管家婆。 第一个回合,是比上树攀沿腾飞。很是意外,野男人们输了。 野男人们呆呆的站在那儿,吃惊地看着一个个娇小玲珑的女儿姑娘们在听到一声口哨后,随即分散开去,仅仅只是在几步之遥,一个个就立地弹跳而起,嗖嗖的几下子功夫就上了树,比猴子还快还要敏捷,又嗖嗖的爬到了大树顶上的树梢之上,只见一个个都弓身俯卧,压弯了树枝,只见树枝一个回弹,把她们弹了出去,在半空之中仍忘不了玩几个花枝招展的优美动作。瞧那一个个儿的在空中,还玩起了几套全是高难度的动作,尽都旋转着身子,扭捏腰肢,随后是一个舒心的绽放,飞向另一棵棵很远的树。刚飞到那边的树上,随即又是一个弓身俯卧,一下子又被弹飞了过来。她们在半空之中,动作是各有所异,竟是那般的优美动感,就像这里的一朵朵舒展的兰花,各自幽幽绽放。 更令野男人们吃惊的是,有几个女儿姑娘在半空中玩起了低身俯冲,在经过一个又一个的旋转之身,随后就张开了双臂,忽儿的一条下划弧线由上而下,又由下而上地飘回到了原来的树上,活像一只捕捉猎物的雄鹰,哦,不对,是神威的雌鹰。就她们使出的那几套动作,就在当今的布朗谷里也是难得一见的,一不小心就会导致粉身碎骨,仅仅只有一个野男人会,据说还是他独创的,但他已经是位百岁老人,早已飞不动了。他们都知道这些动作叫做刺骨穿梭。 女儿姑娘们站在高低不等的树梢上,一个个简直是得意忘形,高声高调的对这些不找地盘就敢撒野的野男人们叫阵,见他们还迟迟不动,便你一句,我一句地唱起歌儿来奚落和嘲笑他们: 自古英雄人后,谁家布朗没衣裳; 女儿姑娘空中秀,汉子野人打退堂。 骨刺穿梭咱都会,比你布朗个个强; 腾云驾雾如飞燕,笑你光身不见光。 赤膊上阵比高下,摔了屁股响当当; 能耐不是力气大,舒展自如影如风。 啊——影呀,影如风,嗬! 西山月儿一半大,野人汉子叫呱呱; 若敢上树露两手,屁股摔成两半花。 哈哈,屁股摔成两半花,回去叫呱呱!哈哈…… 这下子,不中听的话语歌儿都上脸了,不可一世的他们惭愧了,黝黑的脸变成了猴子屁股——红了,知道自己根本就达不到这种境界。没关系,反正又听不懂她们在唱什么,充耳不闻是最好的办法。仪娜笑了笑,礼貌地对他们说:"布朗大哥们,请吧!我知道您们在唱歌方面是不行的,就请拿出您们布朗谷中最拿手的来如影,去如风的绝活儿,让我们这些女儿姑娘们开开眼,好吗?" 野男人们是好强的,不过是在那些个野女人们的面前罢了,一旦在这些清纯正气的女儿姑娘面前,竟然变得如此的软弱和难堪。不过,他们是不会低下头来认输的,这叫面子问题,在不穿裤子的时候同样有屁股那般大。他们很是大气的说第一个回合让给她们,算她们赢了。他们是大男人,是不会跟小女子们抢夺第一次的出彩风头,总得拿出男子汉的一点点风度和气魄。再说了,顶天立地大丈夫嘛,量她们这些小女子能爬到男子汉的头上不可一世,那就让她们一回吧,之后就不再让着她们了。 仪娜笑着问:"那就是认输了?" "这次就让给她们去,算认输吧,下一个!"野男人们挺身拍胸地说。 第二个回合,比峡谷攀沿腾飞。更是意外,却不见输赢。 野男人们一路跟随着女儿姑娘们,说说笑笑的来到了姑娘山的处女谷,他们又傻眼了,惊叹不已。处女谷是一条不算大的悬崖峭壁峡谷,也是青藤如帘,紫雾缭绕,百花芳香,瀑布倾泻,与布朗谷相比起来虽说很是狭小,却比布朗谷和情侣谷漂亮多了,更是花色粉嫩,绿林丛荫,还时不时地散发出一股清新怡人的兰花香味。这花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处女兰。 说到兰花,不得不联想到享誉天下的花卉王国,兰花正是云南的八大名花之一。在花卉之中,兰、莲、菊、梅并称为花之骄子,即四君子,都清风傲骨,独树一帜,从古至今文人墨客都对它们赞赏不绝。兰,即兰花,俗称兰草,不管是在它的花、叶、茎、根,还是在它天然的生长环境,均可以君子相称,而且在整形和外观上,都是花中之王。通常,兰草生长在荒芜的深山峡谷和林荫之中,不与花争艳,容下许多香;不与树争高,无人亦自芳,是娇小气质,隐藏自知,被称之为百花之中的真君子,还真是当之无愧。 在兰花之中,最为美观的,应该是大家有所熟悉的春兰、佩兰、建兰、公爵兰等名兰。而对于吊兰之类的兰草,选择做室内的盆景具有最佳的效果,成活率极高,吸纳室内的二氧化碳而吐露出氧气;春兰,自来是花开繁多,绿叶茂盛,景色迷人,越野芬芳,傲骨独春;而佩兰,花紫红色,淡绿叶,全株都有香味,还被中医入药,是上品;建兰,夏秋节开花,淡黄绿色…… 可以这样说:花开遍野多炫目,百里寻求兰花香。 不过,如果将春兰、佩兰、建兰、公爵兰等名兰与女儿国的处女兰和情侣谷中的情侣兰相媲美,是不能比的。为什么呢? 不知道。 由于最适合于兰草生长的环境一直是荒芜之地,许多兰草的肥胖根须扎实在腐化的肥沃土石里,有山石之凛然傲气,常常是只闻其香而不见其形,令人兴奋着迷。特别是女儿国里的处女兰和情侣谷中的情侣兰,时至如今都没人见到过它们的样子,也许就只是开那么一小朵儿的花,也许就掺杂在无名的百花之中,保持着自己默默无闻,从不炫耀,还努力地将自己所有的芳香都散发出去,为这美好的人间红尘世故,做出它最大的努力和贡献。 这,才是真正的君子。 闻到处女兰花香味的人,马上就会神清气爽,感觉自己就生活在幸福美满的天上人间,眷恋着红尘世故的每一天,只想做好一名纯情至爱、孤芳自赏的清山名媛、水乡勤姝。听布朗谷的百岁老野人说,如果将处女兰和情侣兰安置在一起生长,可能会更加清香,因为它们的气味是相生相克的,情侣兰令人痴迷于情侣爱慕,处女兰令人清醒于质朴纯真,能融合在一起的话,那就是一个完美人间了。老野人对兰花研究了好几十年,其实他根本就没见过这两种稀世奇特的兰花,无据可证,最后会委婉地说:"谁又知道呢?" 到了处女谷,仪娜很郑重其事地对他们宣布:"这里是处女谷,是女儿国最神圣的领地和至高无上的地方,不可侵犯!在这里,只许攀沿,不许采花,倘若不听劝告,当即严惩,然后再逐出女儿国!" 其实,这个时候的野男人们不再对什么野花野草感兴趣,多少也要伪装出一丁半点儿绅士风度嘛!再说了,偷花采草的事都是在偷偷摸摸的情景下进行的,虽说有些获得的兴奋,却往往是做贼心虚,很不是滋味。现在,他们最想要的是争回面子,一定要赢回一局,要拿出老祖宗们当年的威猛和无敌,绝不能丢了老祖宗的脸。再说了,他们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汉呀。 这一回合,野男人们好像是获胜了,但不敢确定,很是迷惑和吃惊。 就这么一条小小的峡谷,是难不倒威猛至极、所向无敌的野男人们的。一下子,他们就来劲了,由于穿着衣服碍事,于是就脱了下来,往前一冲,弹跳而起,分别抓住下垂的四季常青藤,唰唰唰的往上攀沿,几下子的功夫就到了峡谷半中腰,收紧身子,随即一个弓身,舒展着朝对面的岩壁,猛劲地飞射出去,飘浮在紫雾缭绕的峡谷之间,来回不停地表演着每一个精妙绝伦的高难度动作。 女儿姑娘们都傻眼了,简直就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感觉眼前就像一场梦,尽都张合小嘴发出因惊险而感到紧张、恐惧、痛快的尖叫…… 听到了她们的叫声,野男人们更是来劲了,悬在那缓缓下坠的半空之中,相互之间还手拉着手的盘旋,慢慢地往下沉。到了一定的高度,突然地朝对方猛劲一推,分散开去,栖身在崖壁之上,抓住青藤沿着崖壁往上快步行走,竟犹如在平地间奔跑,只听见一声口哨响起,他们又离开了岩壁,如腾云卷雾一般地在空中来回打滚和翻卷。一缕缕青丝紫雾已被他们卷开了,冲散了,淡薄了。朦胧之中,他们还玩的不够尽兴,朝着峡谷的最深之处循序渐进,消失在迷雾幻影之中。等他们玩够了,玩得尽兴了,玩得疲累了,玩得不能再玩了之后,又表演着出谷而来,却不见了女儿姑娘们,好生失望,气愤不已。 现在的形势好像是一比一平局,但他们还不能完全算赢,因为女儿姑娘们还没有表演呢,使这一局的输赢悬挂着,一时还找不到谁胜谁负的结果。回到女儿姑娘们居住的地方,他们又叽叽呱呱的连续叫阵,还要与女儿姑娘们再与他们一比高下。女儿姑娘们也不是省油的灯,比就比,问他们比什么,他们叫了老半天,只见女儿姑娘们摇头,根本就听不懂,而那个管家婆却不知去哪儿了。 一大伙人出了村落来到湖水之畔,他们指着湖水叽叽呱呱的说了一大通,见女儿姑娘们还是摇头表示听不懂,于是就一头扎进水中,竟犹如蛟龙过江般在水里来回翻腾了起来,搅起一浪又一浪的高潮水花。等他们翻腾的累了,喘着粗气儿退出水来时,又不见了女儿姑娘们,气得他们又呱呱大叫。仪娜来了,他们拉住她讲道理。仪娜笑了笑,说:"你们就只会这几手,还有别的吗?如果把每一样绝活儿都拿出来比划的话,你们也只能逞强一时,永远也只会输!" 他们问:"那,你们说,比什么?我们奉陪!" 仪娜神秘地笑了笑,说:"等晚上,你们就知道了!" 夜里,野男人们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也就是女儿国最迷人,令外面人扑朔和探讨的情感秘密——恋爱对歌。 在女儿国,如果女儿姑娘长大怀春了,那么,家里人就会给她在湖边搭建一座小竹楼阁,这楼阁,就是女儿姑娘所谓的闺房,也是她即将蜕变为成熟女人的春宵洞房。而这个湖,正是在世界上闻名遐迩的泸沽湖。 在泸沽湖畔,从来就没有什么婚姻家庭的说法,一直都是自由的恋爱,男女之间谁也不依赖谁,谁也不需要对谁负责,谁也不负责谁。如果小伙子要找心仪的女儿姑娘恋爱,那么,他们就会来到泸沽湖畔,徘徊在林荫阁楼之间,用他的歌声来引起女儿姑娘的注意,再用深情去打动女儿姑娘的芳心,但都是在夜间进行的。如果是在月色的夜晚,那么,情调就会变得更加迷人和风采,浪温和温馨,韵味和缠绵,更显得扑朔迷离,令人不自觉的去想象,去向往,去追寻着那种奇特的爱情之梦旅,沉醉于其中而忘乎一切。 皎洁月光之下,泸沽湖畔是清风越野,林荫密茂,幽谧静沉,百里豫音,时时飘来一阵阵绿野大地的花香和泥土的气息,传来了俊秀少年那一曲又一曲清脆动人的情意歌喉,那悠扬的歌声撩动了女儿姑娘们那颗沉醉久等的芳心,砰砰直跳,痴痴地期盼着那歌声和那个唱歌之人向她循序渐近,用不快不慢的速度闻香来到她的阁楼之下,对着她那扇心灵的小窗向她倾心吐露,向她真情表白,努力地打开她那扇心扉的大门,一层又一层地揭开她内心深处的颤动和羞色,紧紧地留挽着她那颗徘徊不定的春心,苦苦地向她投出一块块铁定的玉石翡翠,骚扰着她那青春眷想的情爱和迷恋,一直深入到她蠢蠢欲动的心灵深处,激发她内心里对情感爱慕的狂热,让彼此之间都产生了人间大地唯的情丝茫茫和身心欲望,于是就和他进行了春意缠绵的春情对歌,然后打开竹阁的门请他进来,与她在一起共度花前月下的春梦之夜…… 她坐在阁楼里,听到了那个熟悉的歌声由远而近,是那样的迷人,那样的真切,她笑了,甜甜的。她留意这种歌声已经很久,很久了,她很激动。她将自己隐藏在窗阴暗之处,羞色地倚着窗棂,借着皎洁的月光偷偷地眺望,看看唱歌的那个人是否可爱。如果是一个很俊秀、很潇洒的年轻人,那么,她就会希望他向这边走近,走进她的世界里,因为她一直都很自信。 他来到她楼阁的不远处,望着她的那扇小窗深情地歌唱,是那样的委婉动听,还带有丝丝的颤动,毫不掩饰的表露说,他向往她已经有多年了,希望她探出头来和他对歌,和他恋爱……她害羞了,接对他的歌,和他开始了情侣对唱,彼此都倾情吐露爱情,渐渐地打开了彼此心扉的大门,接受对方,爱恋对方,与对方共同享受着这天上人间唯有的青春旋律,天地纯音。他又唱了起来,歌声是那样的情真意切,是那样的荡气回肠,她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向他飞去。 一曲又一曲,她被他打动了,同意他今晚就留下来和她在一起度过。 听,那优美而婉转的歌喉在那竹笛和琴弦等乐器的伴衬之下,悠悠地回荡在清山碧水和祥云蓝天之间,总是从心灵里表语、潜发、波动、高亢、放肆,竟是那般的扣人心弦;看,那随风起浪的泸沽湖面,就在这个云淡风清、春情萌芽的清灯月夜,一层层的荡漾着,倾诉着,翻滚着,随波逐步,直起云宵,似乎要与天上那几朵飘浮着的彩云接洽,竟是那般的倾心向往;闻,那随风而来的百花幽香,隐隐之间就散满了绿野之地,朝着春心相向的情侣们幽雅绽放,为一朵朵即将盛开的女儿姑娘们表露,夜,还很漫长,需要悉心静爽,竟是那样的柔婉坚强;想,如果往水里放下一条条鲜活的鱼儿,那肯定是鱼入水欢,情投意合,推波助澜,静夜狂欢的春宵时光,让每一颗青春不老的岁月之心,都在静幽的泸沽湖边和林荫之间,舒心释放,竟是那样的迷恋和遐想。 野男人们傻了,是空有一身的本领和绝技,却没有那么一点点儿的智商,眼巴巴的看着泸沽湖边沿的水面上,好像有一对不知是夜晚也不像是鸳鸯的影子相互嬉戏,发出一声声舒心畅爽的柔声和响动。他们胡思乱想,总感觉到这里比情侣谷中完美,都从内心里羡慕那些女儿姑娘们。 如果哪个女儿姑娘和哪个小伙子倾心相爱了,那么,她就会轻轻打开那扇期待已久的房门,将他放了进来,之后又轻轻地关上那扇心扉小窗;又或者是关上窗后打开门,礼貌地寒宣和交谈一番,于是就宽衣就寝,缠绵交织,轻声哼吟,尽情地度过一个月朗明净的漫漫长夜…… 一阵又一阵的清风徐来,依然是一阵又一阵的绿野花香和泥土气息,在那美丽的泸沽湖畔游荡,实在是: 春风此处静沉迷,富韵心灵一梦幽。 彩云尽头月西去,笑叹桃花四季中。 天亮了,泸沽湖畔的大地一片迷雾蒸蒸日上,依旧是四野芳香,百鸟歌唱,是一片春色的景象。小伙子离开了女儿姑娘,走了。女儿姑娘回到了家中,跟平常的日子一样,是各自劳动,为自己未来的生活去追求,去向往。晚上,小伙子来了,又对着她那扇窗户歌唱,如果她与他对歌的话,那么,好事就容易水到渠成;如果他连续唱了几首也不见回音,那么,他就会重新寻找下一个目标。这对于他来说,无所谓,天下何处无芳草呢? 对于女儿姑娘,如果那个小伙子不来的话,她就会将目标转向另外的小伙子,没必要去为了一个不坚定的野男人瞎折腾,瞎操心,瞎想;更可以这样,如果有更好的小伙子来向她示爱,他同样会与他共同度过一个美好的良宵夜晚,没必要去为了一个所谓的什么婚姻家庭,什么伦理道德,什么死去活来的爱情丧失自己,要让自己永远都活得有个性,有最起码的自我人生价值和情爱的主动权利。因为在这里,女人自来都是要强的,而且所谓的家庭自来都是由女人做主。 如果女儿姑娘生了孩子,那么,孩子就由她和家人一起抚养,从不会去想着要哪个男人负责。这是她们的孩子,是她们身上掉下来的一块骨肉,也是她们生命的延长线,更是她们不可推卸的养育义务和责任,她们就要用自己的能力去承担这一切,从来都不会用一双丧失自己的眼睛去期待着、守候着男人们。她们一直是自给、自念、自信、自强、自主、自我、自尊,所以,她们永远都是自由的。而这种真正的自由,才是女儿国的真谛所在。 实质性地说,自己人生的一切,都可以自由,可以释放,可以贪婪,可以妄想,可以谦卑,可以果断,就可以顺其自然的达成了愿望。 这,就是时至今朝,闻名遐迩的云南女儿国。 在这块神圣的土地上,在这个女人自强的国度里一直就有着不少的学问,不是在一时之间就能讲完的,而上面所讲述的也只是她的冰山一角。山高水远,穷尽之处是春风。不管是做一个自强好胜的男人,还是做一个颇有依赖的女人,如果要想获得真正的自由,那么,就得把自己的情感和性爱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最基本的前提就是要自己认识自己。 且说野男人们醒过来后,左右看了看,才发现自己已经远离了那个美如天上人间的女儿国,很是沮丧。他们究竟是怎么睡着的,又是怎么到这儿的,他们都不知道,也想不想来。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晓得自己已经到了在荒山野地里,感觉所发生的事就像一场很长的梦,梦醒后,一切都不见了。如果身边没有那六只肥羊和两头大水牛,还有牛背上的那两个纸皮封包,他们也只能认作是做梦。他们很痛苦,因为他们是被女儿国的人用迷魂香将他们迷昏后,悄悄地把他们从女儿国送了出来,说明他们与女儿国无缘,知道女儿姑娘们嫌弃他们的野蛮和无知,看不起他们,使他们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他们从小就懂得辩识方向,能找到回家的路。他们精神颓废地驱赶着那六只把羊,牵着那两头牛回到了布朗谷。回来之后,他们是一句话也不说,成天是一副神魂颠倒、魂不守舍的样子,常常坐着想,想着又笑,笑过之后就叹气,叹完气之后就哭,说自己要是一个女儿姑娘就好了,就不会被女儿国的人送出来,就可以永远住在女儿姑娘们的国度里,跟她们一样,过着红尘眷恋的纯净生活。他们经常反问自己:自己为什么不是一个女人呢?做男人有什么好的,哪能跟人家女儿国的女人们比呀! 野人们问他们是咋回事,他们便把自己到过女儿国的事说了,顿时引起一片热潮,尽都向往着那个神秘的女儿国。野男人们不敢肯定是真的,便去找那位曾经走南闯北、学富五车的百岁老野人求证。老野人没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拄着拐杖散心去了。一下子,野男人们不再对布朗谷的野女人们感兴趣了,甩得远远的,纠缠不休的要老野人教他们唱歌,学会以后再去女儿国。老野人很是乐意,认真的教他们唱起女儿国的歌来。遗憾的是,老野人的牙齿早已掉光了,总是拿不准音色,只见嘴在动,却是叽叽歪歪的含糊不清,真搞不懂他到底是在唱些什么。野人们不泄气,摆出一副誓死也要学会的派头。 一提到女儿国,老野人就来劲了,好像回到了当年的梦景旅途之中,是陶醉,沉迷,眷恋,狂热,悠然自得和舒心坦荡。有时,他也会迷惑,禁不住情绪的驱动去遐想,简直是神采奕奕,乐此不倦。野男人们聚集着头颅去听老野人唱歌,学了好长的时间也是一无所获。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有两个野男人等不及学唱歌了,偷偷的去女儿国掳来两名女儿姑娘,刚回到布朗谷就迫不及待地进了情侣谷中,与那两位女儿姑娘度起了蜜月。 没几天,女儿国王闻询追来布朗谷,随即掀起了一场狂荡的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