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那一天就那么在双方老人们的开心当中悄悄过去了。 第二天的中午,那天气和往常一样依旧那么暖呼呼的,让人感觉不到半点冷的意思。 "小!到那后见了那女孩别再和上次似的那么害羞的要命,学着大方点儿女孩吗她们都喜欢那样欢欢喳喳和自个儿中意的男孩说句话,那都学你那样往那一坐半天也吭不出一个字来,让人家看见就烦闷,记着到哪里后该咋说就咋说,她问你也倒过来问她,话别多但要句句都说道点子上,到时候就不怕她不愿意相反她到以为你是个孬种!自古那句老话说的一点也不错,不管是现在还是老年间,这女孩子啊!她宁愿嫁给一个屠户,也不远嫁给一只老母鸡啊!你知道吧?小!" 临幸之前的屋里,父亲再三的给自己的儿子阿傻提着气壮着胆,就差把自个儿的心掏出来捧在儿子的面前,一句句的去教他怎么去说了。作为当儿子的阿傻,他早已深刻明白了老父亲的良苦用心,所以他坐在那沙发上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面无表情静静的听着。 "小君都收拾好了吗?收拾好了就走吧,到哪里看看也好早点回来!啊!" "连刚!到时候让小君早点回来你晚走会,和立根细细的拉拉看看他还有啥磨不开嘴的吗?啊!" "走吧!三叔!我收拾好了!" 从院子里闯进来的三叔,没法扔掉那份发自内心的高兴和开心,双腿刚在里屋里站稳便开口火急火了的问着自个儿的二哥,和正蹲在这边沙发上的阿傻。 见此状况听话的阿傻悠悠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俊俏的小脸蛋上那表情真的好复杂,究竟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才会知道。也许是光顾着开心了,两位老人根本没有看见自己儿子当时的那份表情,儿子的婚姻大事在他们老一辈的眼中,实在是比任何物件都重要的多了去了。 "可别再落个不爱说话了,想说啥就说啥哪怕这事不成也不能让她以后在别人面前拿话卖疯咱!知道吧啊?呵呵呵!" 路上阿傻的三叔也和他自己的父亲一样,那么苦口婆心的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着他。 "嗯……!" 还是那样阿傻只用了再简单也不过的那个字给轻松应对过去了,他不想再说什么他的心里在悄悄的想着别的。 空荡荡的屋子里摆设极其简单,外面原本是很暖和的天气,可站在这屋里却感觉出奇的那么冷。 "你小劳村的那个为啥给你散了?" 那女孩上身一件米黄色的羽绒服,下穿一条青色花纹的裤子,男孩样的短发型,说话的时候轻轻把自个儿那不长的头发轻轻一甩,悄悄抬起的双眼从眼角里斜着偷偷的看了阿傻一眼,而后不以为然的接着把脸使劲又失望的扭到了另一边,看上去让人实在是找不出什么最讨人喜欢的地方。 "当时我在济南,回来后我爹告诉我我才知道,他说那女孩是嫌我不爱说话,嫌我走路的时候一个肩膀高一个肩膀矮,所以才退了婚事……!" 说道此阿傻很难为情的地下了头,他感觉自己此时此刻比任何人都矮了一大截,根本抬不起头。 "是啊?哼!那你咋不多说几句啊?再说了你走路不会把身子走正当一点吗?为啥一个肩膀高一个肩膀矮呀?你爹娘没教给你?" 女孩先的有些很不耐烦的样子。 "没有!" 很简单的两个字,阿傻也显出了很不愿意的样子,他平生就见不惯这样没礼貌的女孩子,本是两个人见面定亲的时候,为什么非要把自己的父母也硬生生的拉进来,并且还要给其带上那么一个帽子,阿傻有点生气很生气,真的就想转身就走。 "额……呵呵!是你啊!那天俺和同伴紫云去无棣的时候在那条公共路上见过你,你还和你村的那个狼子三一块是吧?" 女孩像是意识到了自己刚才话语的不周,便赶快的陪着笑脸话锋一转,便转到了那天的大寨磨坊那儿。说完话女孩开始由刚才偷偷的看变成直直地看了。 "是!就是那天刚从济南下了车。" 余气未消的阿傻依旧态度冷淡侧着脸静静的望着外屋。 "俺叫王燕,你叫啥?你在学校念书的时候就说普通话?俺听着真别扭。"那挂在嘴角的笑很假。 "雪君!没办法该不了啦。" 话语越来越轻松。 "那……那你家里有债务吗?那些债到时候咋分呢?" 看得出那王燕也知道自己此话的多余,可自己又不能不问,所以她犹豫了老半天才吞吞吐吐的把头又微微的一低,很不好意思的还是问了出来。 "也许有、也许没有吧!咱们今天刚见面说这些有点早吧?" 压抑在心底的不耐烦终于拐着弯儿的说出了口。 "额……呵呵呵……俺也就是问问,你们兄弟几个?" 女孩厚着脸皮还想继续黏糊糊的说下去。 "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刚才的那份好感现在已经完全当然无存了,阿傻说完话转身提前走出了那间屋子,俏皮的小脸蛋冷冷的。在他的身后那女孩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了那让人捉摸不透的笑。从济南回来后的阿傻真的变化好大,在胆怯那一表面上增添了不少勇气和胆量还有那份机智圆滑。 "呦!君……呵呵呵!看着咋样啊?呵呵呵!" "伯!俺先回去了!" "额……回去吧!燕儿等会我上你家里去啊!呵呵呵!" "嗯!" 来到东屋里还不等阿傻开口,机灵的立根一看是阿傻先出来了,他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似的首先马上笑呵呵的开了口。他的话音未落定,那王燕从哪屋出来之后也来到了这东屋里,只不过她没有进屋而是欠着身子站在那里屋门口处,把那张很是"漂亮"的脸蛋冲向了屋里的立根。那立根说话向来总是先给自己留好退路,刚才他口声声的要去哪王燕家里,原因很明显他就是想问个明白刚才两个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咋就是阿傻先出来了呢?在乡下都有这么一种惯例,男女相亲的时候如果从屋里最先走出来的是男孩,那这亲事肯定是不成,相反如果是女孩那还有点可说,那立根当着阿傻的父亲的面放下了天大的话,一定要把孩子们的这件亲事给办好喽,可眼下他能不着急才怪哩! "嗯……立根叔让我回去给我爹商量一下吧,我还是想听听父母的意见好吗?呵呵!" 此刻的阿傻显得好不圆滑。 "呃……还得回去给二哥商量商量?呵呵呵……!" 立根的笑声犹豫起来。 "立根就这样吧!我和小君先回去,孩子们给自个儿留条退路也是件好事,你这头也不用急,最多明天我就亲自过来给你个准信,好吧?呵呵呵!" 阿傻的三叔一眼便看穿了阿傻此刻的心事,他赶紧从沙发上站起身子,拦住了立根的笑声。 "啊……三哥!呵呵呵……哼……行,那我就等着你的信了!啊呵呵呵!" 那立根也跟着站起身笑容担心的说着。 离开立根的家,阿傻骑着自行车和三叔顺着公路慢悠悠的朝家里走着。 "小君看着咋样?不愿意是吧?" "叔!你不知道她都说了些什么,你听了不烦吗?我是烦透了,所以就先出来了!哼!" "先回家和你爹商量商量再说吧!" 听完自己侄子的话,那连刚再也没有了任何表情,有的只是那些扯也扯不断的沉思。 人呐!就是那么犯贱,当你挖空心思想办法去接近它的时候它却故意躲的你远远地,可当你真正生气离开它的时候,它却在身后死气摆列追着不放把你当成了香饽饽。你说这不就是名副其实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犯贱吗?这三个字不管男女人人都有份。原本那样一个结果离开之后,对这门亲事阿傻便再也不抱任何希望,其实他自己最初的想法也不过如此,虽然自己也弄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会这样想,可……可接下来的事又不能不说他自己是对的,然而那已经是多年以后的事了,真的是太晚了!那件事如今想起来他仍然都历历在目,旁人若要好奇的追问这究竟要怨谁呢?阿傻从来没有那么想过,当他面对这些问话的时候,他从开始的躲避到现在的顺其自然脱口而出正脸面对,他只是说自己的命不好,遇到了自己不该遇到的那些人和事,把自己的大半生都毫无价值的白白浪费了,用句乡下人最朴实的话那就是:真的看开了,看开了的事心底便毫无私念。 "我估计着这是哪女孩在试探小君,并且这还是她自个儿的想法,她的大人根本就不知情,你想想那孩子也不小了,即便是再不懂事也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就那么说话呀,难道她就不怕别人给她传出去自个儿以后不好找婆家吗?所以我想这肯定她有意的在试探小君,看他是不是真心愿意和自个儿见面相亲——唉!现在这些孩子都滑的很呐!小——这你得慢慢学着点儿,这女孩子啊她就是喜欢那欢欢喳喳的男孩子啊!" "二哥!如果真是像你这么说的那就没事,再加上又有立根这个顶事的大媒人,我想她那头就是有啥想法也不好意思说出来,必经是哪女孩的父亲亲自托的人家立根,立根完全可以拿这句话死死地堵住他一家人的嘴,让他干吃白瞪眼。" "就是啊!所以我说今天这局面肯定是那女孩故意那么做的,目的就是试探小君,看看他到底是啥反应,不信你看着要是现在咱这头就提出不同意,你看女孩那头她能同意不?答应不?说句不好听的这事啊,她得倒过来还得上赶着咱这头,所以啊小君你也别那么冲动,我看还是等你立根叔的个信最好,你看不行?" "嗯……行!可我还有件事想给你说……!" "啥事啊?小。你说吧!这从济南回来之后你可真的是大变样了呀!呵呵呵!" "也是呵呵!这变得爱说话多了,我看啊就这样吧,明天我就再回去到立根那说给他,让他去看着办吧!是不二哥?" "爹、三叔……我……" "行啊!那就这么先定住,等明天你去了之后问问他那女孩的家里到底是啥看法啊?要是也和咱一样,那剩下的事就让他立根去看着办吧!" "行二哥!那暂时先这样我回家去看看。" "哎!你们年轻的呀咋说你们才好?没结婚之前都相互的谁看着谁也不顺眼,可到了结婚成了家之后呢?那就好成一个啦!行啦,你也别再瞎想了,心里又不是不愿意,呵呵呵!"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两位老人围绕着上午阿傻的事足足讨论了将近两个小时左右,中间的阿傻不是很情愿的坐在炕沿上一声不吭的低着头,直到父亲问起自己时,他才支支吾吾半半拉拉的说出了那句谁也没听懂的话。最后事情就在自己没参加任何意见的情况下定住了。 三叔走了,父亲又笑呵呵的嘱咐了几句自己那些开导话,之后也随着三叔一块走出了屋子向院子外面走去。 乡下孩子们的婚姻差不多都是这样,当老人的说是不管了,可明明当中却又不知不觉的说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不管哪事情到最后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结局,当儿女的都不应该去埋怨他们,也许当你自己成为人父的那天时,不用别人去劝说,你自己可能也就那么不知不觉的去作和说了。所以那些劳累了一生的父亲,在自感没能让自个儿的儿女过上自己理想中的好日子的时候,他们心里那份暗暗的难受有几个人能知道?每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背着家人他独自站在院子里,举头对着那黑漆漆的夜空,长吁短叹偷偷流泪的时候又有几个人能够晓得? 在乡亲人们的眼中他是最精明的! 在整个家人的心中他又是最重要的! 可在这个现实中自己又是最无能的,因为整个大家庭中也就是自己的日子最难了,可自己已经老了,还能再为整个家庭去做些什么?每每看到自己那已长大成人的儿子,他的心都在滴血,可他毕竟老了,凡事都已经力不从心了,他只能把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完全的寄托于在儿子的身上,所以他巴不得儿子早早的定亲早早的成家立业,也好了却了自己心中最后的那一幢心事。在这样的亲情面前,儿子似乎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这种事情在乡下屡见不鲜,而那些年轻人也都习以为常。当天晚上阿傻的三叔又来到阿傻的家里。 "二哥反正孩子们的这事基本已经和定住,我看明天我去大寨立根那儿的时候,问问他如果那头也没啥事的话,不如借着就把这"号"给定下来,你看咋样啊?二哥!" 三叔很是有主意的说着。 "哼……好是好可就是怕人家那头不愿意,必经太仓促不是?" 老父亲端坐在那把破旧的木椅子里面色忧郁。 "这有啥?一个是现在天也冷了人们也都没啥事了,再一个我觉着换了号以后他们来往不就更方便了吗?再说也省了生出其他不必要的枝节来啊!" "是啊!她那头害怕、咱还担心呢!换了号以后就是准备着结婚的事,他们也就没啥可担心的了,相互之间串换着走动走动了解了解,现在这年轻的不都喜欢这样吗?哼哼!行啊!明天你就问问立根吧!" "嗯!今天是有点晚了,那我明天去的时候就问问他,哼哼……不是吹二哥,就咱家小君这孩子,周围几个村里能找出这么一个来,那上赶着给咱提亲的又不是他这一家,哪家的女孩子不都红着眼的紧盯着咱家?呵呵呵现在让他大寨这个叫小燕的遇见,她心里不知有多高兴呢?别看白天当着小君的面说那些不中听的话,我看啊你说的没错那都是假的,这么好的女婿要是让别人给抢了去了,那……那她真是有点儿傻了。" "呵呵呵是这样的话那明天你就去吧!就让他立根去跑去吧!呵呵呵!" "行!" 橘黄的灯光下,两位老人的开心和高兴,在父亲随口吐出的那浓浓的烟雾里,悠悠的来回荡漾。 没事可做的阿傻此时早已睡了,东屋里的谈话他真的一点也没听到。 窗外那暗黑的夜,静静的一点动静也没有一切就像是死了的一样那么静。 又是一个新新的清晨,太阳刚刚爬过人家屋顶上的时候,阿傻的三叔便早早的吃完饭,从屋里推出自己的那辆自行车,出了院子上了公路心里美滋滋的直奔着大寨那立根家匆匆忙忙的赶去……! …… "燕!你看着人家那头孩子咋样啊?相中了没?你爸爸说人家那孩子可好啦!不光人长的好看心眼也好。呵呵呵!" 西大寨的一趟一砖到顶的五间大瓦房里,那王燕的母亲正满脸笑呵呵的再三追问着自己的女儿。 "光长的好看又能顶啥用?你可别把你闺女往那火坑里推,哼!" 也许是从小给宠坏了,也许是她本性就是这样,母亲那关心的话那王燕不但没有感激,反而斜斜地白着眼珠子,顺口扔出的那几句话能死死地把人的心从头凉到底。 "你……小贼!俺不是闷的慌吗?你看你这孩子……!" 孩儿是娘的心头肉,不管他对自己是啥态度,自己脸上总是那张无法抹掉的慈祥的笑,这就是母亲这就是娘! "你心里到底是咋想的?我好去说给你立根伯!" 坐在沙发里的父亲高高的翘着二郎腿,手指里夹着那根已经燃了一半的香烟,蜡黄的那张脸上,那双如剑似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坐在炕沿边上的女儿,冷不防说出的那句话真的让人感觉后怕。 "哼……哼……就是……要不俺们交往交往看看再说?哼!" 面对父亲的严肃,王燕惧怕的从炕沿上溜了下来,深深的低着头双手不断的相互揉搓着,吞吞吐吐的总算是表了态,先不管这话的最终结果是什么,那总归是一句说明自己心里的话了。 "好哇好哇!行了行了!你也别那么板着个脸了,孩子这不是答应了吗?你赶紧打电话说给立根叫人家给咱看着办吧!该换号换号啊!呵呵呵!" "嗯……!" 娘总是袒护女儿,她赶紧从中提女儿说着话,一边着急的催促着自个儿的老头子。那王燕的父亲从沙发上慢慢的站起身子,仍旧面戴严厉的朝着屋里墙角下的那张书桌走了过去。 "哼!婆婆妈妈的……烦!" 见父母根本不明白自己心里的意思,那王燕生气的把脚狠狠的往地上一跺,愤愤地转身穿过外屋径直朝东间自己的房间走去。 "唉!这孩子你说说……唉!" "还不是你从小惯的?哼!" 在她的身后两位老人继续相互的埋怨着。 唉!真的是苦了天下的爹娘啊! 真是让阿傻的父亲和他三叔给说对了,等到他的三叔骑着自行车赶到那立根的家时,那王燕的父亲与立根的通话早已说完了,所以还不等兴致勃勃的三叔进门后开口,那立根便把自个儿的胸脯啪啪拍的山响,一个劲的说:"三哥!那头孩子没啥意见,大人更不用说是他们自个儿托的我,现在你也来了,说实话今天你不来我还正准备上你那去呢,呵呵呵!干脆捞干的吧,就等你了,咋样?有啥意见没?我看小君出来的够快的!呵呵呵!" "立根!二哥让我说给你,就让你看着去办吧!不过我多句嘴,既然都没啥意见,那还不快点给他们换号吗?现在也正是个时候呵呵呵!" 阿傻的三叔这话问的也真是个时候。 "不急三哥!事情到了这第一步,你得等着她那头催着你,你别去催她你说是不?三哥!呵呵呵!" 那立根不愧是人人都说的老狐狸,那线条一样的小眼睛里到处都是心眼,一眨巴就能倒处一个来。 "呵呵呵还是你厉害!呵呵!行!那我可就等你的信了啊!呵呵呵!" 阿傻的三叔何等聪明,立根的话还没等说完,他便笑呵呵的明白了他那其中的意思。 亲事不过三,第二天早晨,那立根便早早的又骑着他辆破旧的老自行车,来到了阿傻的三叔家里,经过一阵敞开的你一言我一语的交换意见,阿傻换号的日子便被订在了十天以后一个星期天。 日子定好了,显得确实有点儿仓促,有仓促便荣生枝节,有了枝节那段段闹人的麻烦也便随之而来。 换号! 在当时的农村,它是男女双方的家人在孩子还没结婚之前所举行的一个"碰头会"其中的目的便是让双方的老人借此机会相互认识一下,都是邻村邻乡的别到时候都面对面了,还不知道对面就是自个儿的儿女亲家,那可就是真的让人给笑掉大牙了。除此之外,这个仪式也是女孩开始收入的第一个高峰期,男方的亲戚家人都要借此机会来给女孩"祝贺钱"这钱不管多少都是笑呵呵的从一人的手中递出,而后又笑呵呵的被一人害羞的笑纳入兜。钱是万能的——男方的家人另有自个儿的目的,那就是希望通过此举来更加的巩固住两人的亲事,所以在那当天从自己兜里掏出来的不管是多还是少,人们的脸上心里都是纯正的开心真正的祝福。也就是为此,在那时这种的仪式也就特别多,男方摆好酒席,把女孩的家人用轿车接到自己家中,痛快的畅饮一番,而这时女方不用花上一分钱就能吃个酒足饭饱,真的是赢了那句老话:花钱的愿意,吃钱的开心。不光如此,为了给自己撑腰壮胆,女孩的所有亲戚,哪怕是半辈子不走动的亲戚此刻也成了座上宾,像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五娘、六婶子一个个都笑呵呵的来了,来到男方家里白吃一顿。分文不花的白吃一顿,好像也就是因为这个吧?男方那些有才的人们便给这些人们借此取了个很是响亮又具有代表性的外号"白吃猴"这名是难听了点儿,可也不无倒出了那时男方的无奈,虽然这样但只要孩子能顺利结了婚,自个儿当老的就是再多花点儿心里也愿意也开心啊。 唉!好可怜这普天之下的父母心呐!为了儿女他们付出的实在是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