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生活 - 生活常识大全

如影岁月下部十五


  三天后!
  吃过早饭阿傻的父亲从屋里走出来,到院子的南墙根地下弯腰伸手拿起一把锄头正要准备下地,他的三弟连刚此刻大步的从外边巷子里走了进来。
  "二哥!小君那亲事定住了,老高刚刚从我那里走了,他告诉我说明天就让两个孩子见面,只不过不是去他那里而是去坡崖那女孩的家里。"
  阿傻的三叔说这些话的时候,那脸上不断的洋溢着久违的高兴。
  "呃?好哇!真没想到那头竟然这么痛快,好哇!今天下午小君回来我就把这事说给他,到时候还是有你或者是你家里陪他一块去吧,顺便也借着看看那头家庭到底咋样?是不是真的像他村里人传的那个样儿啊!呵呵!"
  一听说儿子的亲事这么快便有了着落,阿傻的父亲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情急之下他开心的安排着那下面的每一步给怎么做。
  "这我知道,只不过就是这门子亲事……是不是小君真的愿意呀?"
  开心和高兴之余阿傻的三叔突然似乎不该有的冒出了这么一句。
  "哼……经过大寨这一处孩子心里有打击那是肯定的,可要是老是为了这事就前怕狼后怕虎的不敢往前跑,那也不是个办法呀!再说人也不能那样的过一辈子呀!总得想法活下去,家照样的成、婚照样还得结,昨天晚上他闷着个头到是支支吾吾的给我说了那么几句,说啥短时间里自个儿真的不想再找对相了,当时我也是给他说的这些话,连刚你想想难道不是吗?人活一辈子别说是婚姻就是你干点别的难道它就没有打击吗?要是遇到点大事就害怕的赶快往后缩,那还叫个七尺男儿吗?当时最后我是这么说他的,他也没说别的兴许他是觉得我说的在理儿吧!再者说了这阵子我总觉着自个儿老的特别快,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地里都大不如从前了,干点活就气喘吁吁的要命——唉!我是真的担心万一……所以呀!我巴不得小君赶快成家,成了家我也就没有了这分子负担和压力,到时侯他小两口该过他的日子过他的日子,俺和你嫂子该过俺的日子也就过俺的日子了!你说不是吗?"
  乍听起来阿傻的父亲这句话跟刚才他第三弟问道那些话,根本就对不上号,可细细的听来这那一句又不都是一个老人对儿子真切的关怀和爱护呢?
  "你也别想那么多,现在都老了还光和那年轻的时候一样吗?我比你还小现在在地里干点活还就感觉着累,更不用说你了?我刚才那话不是担心别的,就是担心小君受前边大寨这事的影响……!"
  "我想不会……这孩子凭时里很会放松自个儿,也很会调整他自个儿,我昨天晚上给他说的那些话,我觉着他应该会好好的想想!"
  "哼……那要不就明天看看再说吧!指不定他还根本就看不中那头呢!这都有可能啊!"
  "就是啊!明天你陪他去,到时候回来给我说说就行,其他的事你就自个儿看着办吧!"
  "好吧!我知道了!"
  老兄弟两个在院子里,相互的交谈了一会之后阿傻的三叔便转身走了。
  看着三弟走出院子的身影,阿傻的父亲轻轻的咳嗽了几声,而后把锄头往肩膀上一抗,借着也迈步走出了院子。
  就这么简单,阿傻和那个女孩范燕相亲的日子便定主了。
  又要去和一个自己根本就素不相识的女孩子见面,并且还是跟她谈论彼此的终身大事,这样的情形在那个当时的乡下差不多村村这样家家这样,它由不得你愿不愿意,只要是老人决定了的事情差不多这亲事也就能成了,这种从老辈传下来直到现在也没有半点更换的老风俗,世世辈辈真的不知道害苦了多少人,也不知道它又成全了多少人,但总而言之经过媒人在中间这么来回的一跑,两个从未蒙面的孩子便不知不觉硬生生的给拉上了那座是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鹊桥,在一间或大或小的屋子里,经过几个或者是几分钟时间支支吾吾甚至于连支支吾吾的交谈都没有的交谈,一桩是成是败的儿女亲事便新鲜出炉了,这过程虽然听起来它确实是有点太仓促太那个了,但这比起那些连这过程都没有的村子或者是家庭的那些男孩女孩来说,这已经是够意思了,听说现在还有一些村子还在给自家的孩子在土布袋里定娃娃亲呢!这真的是有点让人猜不透、想不通、越琢磨越有滋味啊!
  这都是什么年代了?
  那个当天的晚上阿傻从厂子里回来,听了父亲给自己说的那些开心花之后,他只是那么看似不情愿的低着头轻轻的嗯了一声,而后便独自一人悄悄的去了自家房间睡觉去了,躺在那软软的床铺上他翻来覆去的又想了那么多,他想自己那封已经寄出去的信、他想那封信里那个最值得让自己神魂牵绕的女孩——静静!他不再哭!他觉得已经长大了,也应该有自己的主管建议了,所以他慢慢的开始学会了理解父亲和母亲的那种无声的关怀和爱,他感谢自己的父亲生自己养自己,他觉得自己到了应该为他们做点什么的时候。
  那个晚上的夜,在他的眼里过的又是那么难以煎熬。
  ……
  "伯!俺和王楼已经定主明天在俺家见面,您不论如何也得过去帮俺把把关啊!伯!"
  在劳福海的面前范燕就像是一个亲生闺女一样的撒着娇。
  "没事!妮儿!我知道了,明天上午不是?行啦!你先回去吧!到时候你伯我肯定准时到呵呵!"
  劳福海的话就如同他本人,仍旧是那么干脆利索。
  "那俺就谢谢您了!伯!俺先回去了!伯!您可得早点过去啊!"
  范燕不放心的再一次的叮嘱着。
  "放心吧!你还不知道你伯我说话是算数的!呵呵!"
  "嗯!"
  小劳村劳福海家的小院子里,范燕再次恳诚的央求着,致使的原本还有点警惕性的劳福海此刻便只剩下了高兴和笑脸,再也顾不上想那些别的便欣然笑呵呵的答应了,并且还亲自又笑呵呵的把范燕送出自家的家门。
  "你也是的嘴大舌长!别人家孩子的这种闲事你管它干啥?有人家爹娘在轮的着你去瞎掺和吗?管好了好行可要是给人家管出篓子来呢?到时候你就吃不了兜着走,哭你都没地方哭去——哼!"
  "娘们见识的你懂些啥?咱不是看着她爹那面上吗?再说了人家孩子连这次来一共两次了,嘴里一个劲的管我叫伯,叫你说我有多大的架子让人家这么低声下气的求咱呐?不就是过去坐在那儿说几句话吗?还能以掉上二斤肉?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切!"
  见范燕蹬着车子已经走远了,站在门口劳福海的老婆便即刻的扭回头,劈头盖脸的埋怨着自个儿老头子的这种多管闲事,劳福海站在那里正要转身往院子里走,他看到老婆子这幅表情后他不但没有欣然接受或者是听取,反而更加大声训斥起自个儿的老婆子多事起来,见自个儿的话老头子再也听不进去,并且还骂自己头发长见识短,劳福海的老婆子一气之下便愤愤的转身迈步,端着那个空脸盆穿过小院朝着屋子里走去了。
  话总是多元素的,它总会因人而异,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场景,它恰到好处的出现总会让别人感到不一样的惊喜,让自己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
  "妈!看看咱村里不管是谁家人家都有农用三轮车了,咱家山时候才能有辆啊?"
  破崖村范燕的弟弟在他自家院子里的那个水井旁,一边使劲的往外压着水,一边满头抱怨和盼望的问着自己的妈妈。
  "你着啥急呀!我就不想咱快点有辆吗?等等你姐和王楼的亲事定下来再说吧!"
  "你咋就能知道俺姐和王楼就肯定能定下来?"
  "小毛孩子懂个啥?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问!哼……竟让我操心!"
  听了小儿子的抱怨,一旁的甜辣椒一边蹲在地上忙着洗衣服,一边半遮半掩的回答着儿子的问话,当小儿子再次追问的时候,她便给厉声的将其给训斥住了,致使的年幼的小儿子再也不敢问出半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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