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在哪里（我现在在哪里）

　　母亲，你在哪里？
　　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了消息？
　　小时候，你偶尔回一趟娘家
　　也会带上我
　　一刻也舍不得我们分离……
　　（2011年油菜花开的时节，母亲生怕脏了衣服，套着一件罩衣）
　　母亲，你在哪里？
　　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了消息？
　　上学时，你给我捎带的咸菜，
　　还有浆洗过的衬衣，
　　如今仍然保留着你身上的气息……
　　（1995年春，母亲是1936正月初四出生，那年母亲59岁）
　　母亲，你在哪里？
　　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了消息？
　　长大后，我每次带着媳妇回家，
　　你总会夜晚坐在我们的床边，
　　和我们说话，喃喃自语，
　　直到我们酣然睡去……
　　（2011年10月14日，母亲和我老婆，她们婆媳关系亲同母女）
　　母亲，你在哪里？
　　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了消息？
　　你和孙子周岁的照片依然清晰，
　　而今孙子已经长大成人，
　　前几天孙子的婚礼，
　　作为奶奶，你和爷爷都己缺席……
　　（1995年春天，母亲抱着不满周岁的孙子）
　　（今年5.1儿子的婚礼现场，我格外想念我的父母双亲）
　　母亲，你在哪里？
　　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了消息？
　　你是我贫困的母亲，
　　我是你用糙米糊喂大的孩子，
　　我是你用荫米粥宠过的孩子……
　　（这张照片记录了生活中婆媳俩那种自然，幸福的笑容）
　　母亲，你在哪里？
　　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了消息？
　　你是我善良的母亲，
　　我是你用细软竹条敲打过的孩子，
　　我是你用粗糙手掌抚摸过的孩子……
　　（母亲在做针线活时，抬头和我讲话时我拍下的）
　　母亲，你在哪里？
　　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了消息？
　　你是我勤劳的母亲，
　　我是被你清晨，
　　喂鸡喂猪捣衣做饭唤醒的孩子，
　　我是被你傍晚，
　　劈柴挑水打扫庭院升起炊烟召唤的孩子……
　　（母亲一辈子勤劳俭仆，2012年春季母亲在削自己挖的竹笋）
　　母亲，你在哪里？
　　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了消息？
　　我找不到你，
　　我想吃你喂过的糙米糊，
　　我想吃你的腌菜罗卜，
　　我想吃你文火熬制的荫米粥，
　　我想穿你浆洗过的衣服，
　　我想你厨房顶升起的一缕炊烟，
　　我想听你喃喃自语，
　　我想你抚摸我的头，
　　甚至我想你用竹条敲打敲打我……
　　只要我能找到你，母亲！
　　（儿子王臣和爷爷奶奶在一起。祖孙三人都笑得很开心）
　　我实在找不到你，母亲！
　　我只能期待，
　　期待你能迈着你曾经裹过的小脚，
　　偶尔的、悄悄的、蹒跚的，
　　走进我的梦里！
　　（父母在老家门前，母亲后面的那根竹竿是平时晒衣服的架子）
　　母亲，你去了哪里？
　　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了消息？
　　我们是不是？是不是？
　　在这个世界永远失去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