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险破机关阵(3) "殿下,继续执迷不悟的话,浪辑不敢耽误使命,只好全力进攻了!" "执迷不悟……呵呵,我喜欢这句话,浪辑,知道么,总有一天,我要把这句话,原原本本的还给你,以及,呵,颜叵那个老贼!" 浪辑的身子轻轻颤了一下,随即笑得像个拨浪鼓,摇头晃脑的:"殿下,我现在仍然唤你做殿下,是因为我尊敬一个你这样坚强的人,但是如果口夸得大了,浪辑很难不小看你,现在的你,不要说扳倒王了,就连区区浪辑,也难以战胜。" "是这样么?"颜博冷笑。 浪辑的眼神一下子清澈起来:"难道殿下不奇怪么?好端端的一个帝国,一日不过,干戈不起而易主,可谓兵不血刃,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问题?"颜博心下暗忖,"父王何等精明,何等威严,竟然就这么悄然无息地被推翻,这中间,除去颜叵深藏不露的城府和他精心的策划,以及近三十年的伪装外,还有什么呢?还有什么问题呢?以上这些,别人不是一样看得很清楚么?哪,浪辑所说的问题……" "是众叛亲离哦!"浪辑朗声道。 "众叛亲离……"颜博忽然觉得这句话很沉重,沉重的几乎要压垮塌的信心。 "暴政,很简单,殿下是王子,当然领受不到这两个字带来的,仿如飓风一般的一切。" 颜博的心微微抖动,自己当然不会理解父亲的暴政,不会理解暴政对于除他外的所有人意味着什么,不会理解由此而来的灭顶之灾是种多么迅捷而凶恶的反噬。但他知道,现在的他,是在和整个帝国的人民对抗。 天哪,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对抗? "很简单,简单的好像拜雪圣域每天每天都要不停的重复下雪一样,这是天经地义的。" 但是,这样简单的事情落在自己身上,我究竟要如何坦然地作出选择? 无论哪一种选择,自己所要走的,都会是一条不简单的路, "父亲,你在看着我吧,无论怎样,我是不会背叛你的,所有人的话我都不信,我只相信我对你的敬爱。" 颜博默默地念完,再次睁开雪亮的双眼。 "来吧,浪辑,我想尝尝你的烈火剑!" 楼上的君玚却还没有回过神来,喃喃地重复着:"暴政,暴君,满门抄斩……" "如果你还是一个为了生存下去而挣扎的少年,浪辑或许会放过你,可是,你现在想尽办法给帝国带来灾难,我就不得不趁现在,将羽翼未满的你除掉,除掉一个或许给帝国带来乱子的隐患。" "隐患?"颜博开始放肆的笑,"说得对啊,我要让所有的人觉醒,我这个隐患会带给你们什么?众叛亲离也好,暴政也好,我是王的儿子,我要夺回属于我的帝国!" 饶是胜券在握的浪辑也倒吸一口凉气:"一个王子要夺回他的王位,这何尝不是天经地义的呢?" 韵儿遇到了第一个阻碍:机关第一关的位置,凭着她对机关的理解,应该就是眼下这个镶着金箔的铜炉了,问题在于,哪里是入手的关键? 是炉身?还是炉顶? 忽然她看到一条盘绕在三只尖角炉饰上的鹰形图案。 鹰是禁卫的标志。 "是禁卫么?可是……三只尖角……禁卫的三角尖镖!"韵儿似乎读懂了这暗示,开始在一片狼藉中搜索。 君玚在迷茫中变得精神恍惚,所幸她是个坚强的人,她知道她不可能再平静地对待这个王子了,但,无论要怎么做,都不是现在考虑的,现在,要全力对付门外的,是狼一样的禁军。 浪辑挥挥手臂,进攻继续了。